就在這時,只見夜影擊退兩名死士,他一劍刺向李向明的胸口時,身後一名死士的劍朝他後背刺過來。
夜影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若是收了劍,李向明勢必被帶走。
他只能咬牙朝李向明快速飛去,李向明眼睛瞪大,不停地往後退,但他被綁著,行動緩慢。
夜影的劍率先刺入李向明的胸口,而他身後,死士的劍也已經刺向他的後背。
「夜影!」
林微之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這一劍下去,夜影必死無疑,那劍正好是他心臟的位置。
林微之驚呼出聲,祁月白也看到,他瞳孔放大,深知夜影這一劍無法避開。
就在這時,只見一道殘影掠過,那劍即將刺入夜影身體的時候,承鳳的劍隨後而至,劍刃打在對方的劍上,稍稍緩衝了一下對方的力道。
嗤
死士的劍刺入夜影身體,因著被承鳳擋了一下,並未刺中要害,而是擦著夜影的肩膀刺過去。
承鳳沒過多停留,就在那死士的劍刺入夜影肩膀的時候,承鳳的劍刺進了死士的心臟處。
而後,見夜影無事,她一腳踹開死士,拔出手中的劍。
隨後,她幫夜影抵擋護著李向明的幾名死士,而李向明此刻,被夜影的劍刺中胸口,他不可思議地低下頭,看著那劍將他整個胸口都刺穿。
「你……我……」
沒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頭一歪,咽氣了。
夜影拔出劍,沒看一眼斷氣了的李向明,飛身上前,與承鳳並肩作戰。
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最終以死士全部殲滅結束,原本李向明的絞刑一劍斃命,倒是簽字便宜他了。
現場屍橫遍野,夜影受了傷,祁月白讓他回去找大夫包紮傷口,承影承鳳二人留下,負責疏散人群和收拾殘局。
至於李府眾人,因著今日狀況突變,李府眾人的斬首推到了明日。
百姓得知這一消息,奔走相告,甚至還有人約定明日一同前來。
林微之和祁月白兩人離開行刑場,回到知府衙門,便見承鳳命人審理牢房中犯人的筆錄給送了一部分過來。
將這些筆錄拿過去,然後對祁月白道:「對了,幫我個忙唄。」
祁月白抬頭看著她,林微之狡黠一笑:「你看,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犯人,我還要一一審查,你幫我寫奏摺怎麼樣?」
她一雙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就這麼盯著祁月白,祁月白看得心怦怦直跳。
他略帶喑啞的聲音道:「我幫你寫奏摺,那我有什麼好處?」
林微之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在祁月白的臉頰上快速親了一下,祁月白被她這動作直接整懵了。
他沒想到,林微之居然直接親了他,他喉嚨艱難地滾動,吞了吞口水,「那個……」
「不許說話,你到底寫不寫。」
林微之臉頰紅紅的,想到剛才自己的行為,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啊啊啊,殺了我吧,我居然親了他,他不會覺得我是個女流氓吧。】
原本還有些害羞的祁月白,聽到她內心狂叫,不由寵溺一笑,「我給你寫便是。」
「那,那你快寫吧,我去看筆錄了。」
說著,她拿起桌上的筆錄轉身就朝另一邊走去,知道她害羞,祁月白也不逗她了,準備好筆墨紙硯,便開始幫她寫澤州一事的奏摺。
兩人一人坐在一旁,寂靜無聲,卻又讓人感到無比的心安。
林微之一邊看筆錄,一邊在上面勾勾畫畫,一直到瓜能耗盡才停手。
但手中的筆錄才看完四分之一,不過有問題的人還是在少數。
「來人。」
「大人。」
她將那些沒問題的筆錄拿出來給來人道:「去把這些人放了,順便一人補償十兩銀子。」
反正銀子也不是她的,從李府抄家出來的銀子,不知凡幾,拿來行善積德,也算是好事。
「是。」
祁月白走過來給她揉肩膀道:「我讓人備了飯菜,先去用膳吧。」
「我奏摺寫好了?」
「大人,小的辦事,您請放心,早就已經寫好了。」
「哈哈哈,祁月白,你突然這麼皮,真懷疑是不是被誰附身了。」
累了一天,林微之難得開懷大笑,看到她總算不愁眉苦臉的樣子,祁月白鬆了一口氣。
「走吧,去用膳。」
他牽起她的手,往膳廳的方向走去,不過林微之今天沒什麼胃口,沒吃多少,就放下碗筷了。
「有什麼事明天再辦,今日先休息,這幾天你都沒休息好。」
每天晚上看卷宗到半夜,祁月白每晚都要催她好幾次,她才肯去睡覺。
「可是,我還想再看一會兒。」
瓜能補充回來一點,她想再看兩份筆錄,明天也能少看兩份,然後他們就可以提前離開了。
「不差這一兩天的時間,齊鳴山那邊,我安排他們一直在兌火藥,等你去了之後,再製造炸彈。」
說起這個,林微之想到有問題的馮志寧。
「對了,那個馮志寧你後面查了嗎,他到底有沒有問題啊?」
林微之不好明說,只能這麼迂迴地提醒,有她的吃瓜系統在,祁月白哪能查不出來。
馮志寧確實做得天衣無縫,要不是林微之的系統,或許他根本就發現不了,就算發現,也損失不小。
「查到了,他是敵國潛入的奸細,不過我並未拆穿,日後安排他兌火藥,畢竟他在這方面,算得上是天賦異稟。」
林微之聽出他的話外音,也就是說,馮志寧今後接觸不到炸彈的核心製造。
反正製造炸彈需要兌火藥比例,馮志寧是最佳人選,只需要派人監視他就行了。
「這樣啊,那也行吧,行了,我到房間門口了,我進去了,你也早點睡吧。」
祁月白將她的筆錄全都拿走了,就算想看也沒得看,只好作罷。
「嗯,快進入吧。」
看著林微之進門後,祁月白才走到旁邊的房間,推門而入。
接下來的幾天,林微之都在審查筆錄,祁月白則在安排澤州的官員事宜,就在他們有條不紊地進行一系列安排的時候,澤州駐軍,顧帆遠求見。
「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