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御史中丞義正詞嚴地指責她,林微之表示,她真的會謝。
【劉汶雍,我是刨你家祖墳了嗎,祁成峰瘋了關我屁事,我連見都沒見過他。】
【馮悅兒中毒說是我做的,就更過分了,除了他們成親當日我在,我什麼時候登門過,簡直不可理喻。】
【不能因為他們害過我,他們出事就跟我有關係吧。】
「劉大人,凡事講究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此事是林大人所為?」
祁月白站出來,義正詞嚴的反問劉汶雍,林微之也站出來,朝夏凌帝說來。
「皇上,五皇子被貶為庶民之後,微臣並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緣何會瘋,至於悅郡主中毒,微臣更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悅郡主中毒是在尚書府,微臣自認為還沒有那個能力跑到尚書府對他們的少夫人下毒,請皇上明察。」
【狗東西,有本事你自己去查,彈劾我,真是氣死我了。】
劉汶雍站出來道:「皇上,臣以為,林大人這是強詞奪理,她確實不能自己去做,但可以派人去,五皇子跟悅郡主同時出事,他們出事前,都是因為林大人才會被處罰。」
「臣有義務監察百官行為,林大人有這個動機,請皇上徹查此事。」
夏凌帝:……其實這事,朕根本沒想過要管。
祁成峰雖說是他兒子,但他對其失望透頂,他瘋了,頂多給他安排另一處行宮,安排人守著就行了。
至於馮悅兒,他就更不想插手了,為了她查辦林微之,得不償失,馮悅兒於他或者說於大夏,完全無用。
無用之人對有功之臣,孰輕孰重,他還是清楚的。
故,夏凌帝沒說話,而是看向吏部尚書楊之恆。
楊之恆也沒想到,此事會被人利用,看到夏凌帝眼神,他知道,此事不關林微之的事,只不過他也想知道,馮悅兒到底是怎麼中毒的。
但現在明顯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站出來道:「皇上,此乃老臣家事,實在不敢勞煩各位同僚,悅郡主在府中出事,當是府中下人怠慢伺候,老臣回府定嚴查。」
夏凌帝滿意地點頭,「嗯,此事朝堂無須再議,朕相信林侍郎的為人。」
【好好好,皇上英明神武,不像某些人,什麼髒水都往本仙女身上潑。】
文武百官:……厚顏無恥,哪有人說自己是仙女的。
早朝在鬧劇中結束,散朝後,林微之慢了幾步,故意落後站在劉汶雍身邊。
她小聲地說道:「劉大人現在是不是很生氣,很鬱悶啊,不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你覺得你能夠有證據嗎?」
「果真是你,老夫定要讓皇上知道你的真面目。」
林微之:……
「劉大人,請問你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歡迎你繼續彈劾,可別適得其反哦。」
說完,林微之哈哈大笑,揚長而去,看著她那囂張的背影,劉汶雍氣得眼睛發紅。
「劉大人,何必與他人置氣,本王府上新得一批佳釀,劉大人賞個臉,去本王府上坐坐?」
這時候,祁成凌從劉汶雍身後走過來,溫潤如玉般的聲音娓娓道來。
聽到他的聲音,劉汶雍立刻拱手道:「凌王誠心相邀,臣焉有拒絕之理,凌王,請。」
「劉大人請。」祁成凌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與劉汶雍一同,回了凌王府。
祁成祥見狀,抿著嘴沒說什麼,獨自一人出宮。
林微之與祁月白共乘馬車出宮,馬車內,林微之看向祁月白。
「你說,好好的,五皇子怎麼就瘋了呢?」
她眼神灼灼地盯著祁月白,看到她這麼看著自己,祁月白不由得失笑,心知她定是通過系統得知這事是他所為。
祁月白也沒打算再隱瞞,畢竟在林微之面前,他做的這些事,對她來說根本就瞞不住。
「是我做的。」
林微之瞪大眼睛,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承認了。
「你做的?你怎麼做的,還能把他逼瘋了。」
畢竟系統沒詳說,祁月白道:「他被貶為庶民,以為有翻身之日,殊不知溫淑妃已經去了清淨庵,終身不得出。」
「溫家被抄家流放,溫家家主在路上,就已經病故了,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而他既然想要陷害宰輔府於死地,只將他貶為庶民,豈不是便宜他了。」
林微之道:「可就算是他知道了這些,也不至於瘋了吧,這也太經不起打擊了。」
「我給他吃了失心瘋的毒。」
林微之:「原來如此,我就說他那麼自私的一個人,怎麼會因為你說的這些而瘋了。」
不過祁成峰到底如何,她也不知道,在祁成峰瘋了之後,夏凌帝就已經派人將他送到了皇家行宮。
關於祁成峰和馮悅兒的事,有夏凌帝保駕護航,吏部尚書將馮悅兒中毒之事攬了回去,御史中丞想要彈劾林微之,也找不到理由。
不過過了幾天,吏部尚書府便傳出,馮悅兒死了。
對於這個結果,林微之表示在意料之中,馮悅兒從昏迷到死亡,期間沒有醒過來一次,可以說,她死得並不痛苦。
德妃得知後,把祁月白召進宮。
祁月白剛入德惜宮,一個茶杯就朝他飛過去,他側身躲開,茶杯應聲摔碎。
德妃見他躲開之後,手拍在桌上,指責祁月白道:「悅兒與你青梅竹馬,你不願娶她為妃也就罷了,讓她嫁給尚書之子也就算了,但你何其忍心,將她迫害致死。」
祁月白慢慢地走進殿內,聲音不疾不徐的說來。
「母妃這話是何意,自兒臣回京,尚未見過表妹一面,如何是兒臣迫害於她。」
見他不肯承認,德妃冷笑一聲:「別人不知道,本宮還能不了解你,正是因為悅兒成親當日想要殺林微之,你才會對她出手。」
「否則,你尚未回京她好好的,你一回來,她就中毒而已,就連御醫都查不出所中之毒是什麼,不是你又是誰。」
「本宮記得,你身邊有個妙手神醫,悅兒中毒,你不讓他去為悅兒解毒,可不就是想要悅兒的命,說到底,你們一起長大,你怎麼下得去手。」
面對德妃的指責,祁月白不為所動。
「那母妃放任她所作所為,可曾替兒臣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