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這屋子裡就只有兩個人,你和我,顯然不是你做的,要是不是我做的,難道是鬼做的呀?」卓越沒好氣地說道,隨後指了指蘇慕婉面前的飯說道:「趕緊吃,不然等下就冷了。Google搜索」
說實話,卓越做出來的菜的確是看起來挺有食慾的。蘇慕婉拿起筷子就開吃夾著菜吃著,吃了一口立即說道:「嗯,真的挺好吃的,卓越,你不是說你不會做飯嗎?原來都是騙我的。」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不會做了?我只是不想做而已,做一頓飯你知道多麻煩嗎?再說了,我也已經很多年沒煮過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不過今天看來,發揮還不錯,我說好了,菜和飯都是我做的,等下洗碗就輪到你了。」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做飯的?這太不可思議了」蘇慕婉繼續驚訝著,這不由得她不驚訝,要知道,她一個女人都不會做飯,而且,對於蘇慕婉來說,做飯是這個世界上最困難麻煩的事情。
「不可思議是吧?我其實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我發現我怎麼就這麼優秀呢?太優秀了。」卓越聽到蘇慕婉的誇讚,一下子就得意了起來。
「你跟誰學的做飯?」蘇慕婉嘗了一口問道,隨後說道:「不錯,真的很不錯,味道很棒,味道也很地道,跟我們家以前那個保姆做的飯菜有的一比了。真沒想到,潛質,你還有這麼一項特長啊」
「你們家保姆?你們家還有保姆啊?」葉凌天驚訝地問道。
「沒有啊?我什麼時候說過保姆了?我說的是……是我的一個朋友,她叫包沐……」蘇慕婉頓時慌了,想了半天后道。
「包沐?還有叫這麼個名字的?」
「怎麼沒有,不是有包青天嗎?你這做飯是跟誰學的呀?跟你媽媽學的嗎?那你媽媽做的肯定更加好吃吧?」
蘇慕婉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問道。隨後見到了卓越不說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說錯了話,連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麼問的。」
「是跟我媽學的,小時候,家裡窮,我爸我媽每天天還沒亮就要下地幹活,要到太陽下山了才回,要是到了農忙的時候就更加忙了。
我記得我從幾歲的時候開始啊,也就八九歲吧,就開始自己做飯了,一到農忙的時候,學校放假,家裡的飯菜就都是我做。
他們忙,活多,也累,都是我做了飯菜去地里叫他們回來吃,吃完了然後他們又下地幹活,農忙的時候時間緊。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做飯了。後來上了大學之後就幾乎沒做過了,上大學吃食堂,後來工作了也是吃食堂,要回家了也是我媽提前就準備好了飯菜在家裡等著我,很少有機會親自下廚。
說實話,也從來沒想過要自己下廚給他們做一頓飯菜了,越長大倒是還不如小時候了。」卓越說到這裡一下子變的很沉重,蘇慕婉的問話勾起了他對自己母親的思念。
想到了卓越的身世和家庭,蘇慕婉有些默然,也很後悔自己會這麼問,看著卓越低沉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說道:「對不起,卓越,是我不對,我不該問你這個問題的。」
「這有什麼不該問的?你是城裡長大的吧?我跟你說,在你們城裡孩子的眼裡可能覺得這很不可思議,但是在農村,哪個孩子不是如此?
我還是比較好的,因為我是獨生子,家裡比較寵我,因為只有一個孩子,家裡條件也稍微好一些,換那些家裡孩子多的,就更加窮了。
那就不僅僅只是在家裡干一些家務這麼簡單了,六七歲開始就得跟著父母每天下地幹活了。我呢,還算是比較幸福的那種了。」
卓越說道,隨後說道:「趕緊吃吧,等下都冷了。」
「好,真好吃,我跟你說,我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了,這些比外面那些大酒店大飯店裡面的東西好吃多了。」
「這話我愛聽,不過,你可千萬別以為拍我馬屁我以後就會天天給你做飯吃了,我告訴你,就這一頓,以後再也不可能了。記得,吃晚飯你刷碗,你不能好吃懶做。」
「不洗。」
「為什麼?」
「我不會。」
「我第一次聽說連洗碗都不會的。」
「真不會。」
「……」
吃完飯之後,卓越乖乖地去洗完了,他倒是真的沒想過要去讓蘇慕婉洗碗,只是開個玩笑,最後蘇慕婉倒是說道她來洗,不過得讓卓越教她,卓越直接把蘇慕婉給趕進了裡面的臥室去了。他一個人在廚房裡面收拾著碗筷洗著碗。而蘇慕婉在廚房裡面陪了卓越一段之後,就直接回裡面臥室睡午覺去了,說實話,這一上午都有些累。
卓越一邊洗著碗,眼角卻濕潤了起來,他想他的母親,想到了還未為她盡孝就已經離開了的母親,特別是蘇慕婉剛剛的問話,讓卓越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想到了自己母親對自己的寵愛,想起了過往的種種,心裡的悲傷和思念難以抑制。
洗完碗,卓越坐在了沙發上,這裡就是他以後的家了,因為屋子總共也就一房一廳加一個小廚房和一個衛生間,裡面的臥室顯然是被蘇慕婉給霸占了,他也就只能住在這了。
他對這個沙發並不陌生,曾經他在這個沙發上也是住了好幾個月的。卓越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抽完,然後又點上一根,心情非常的低落。
人,有時候就是怕忽然之間的觸情生情,有些事情不去想不去觸碰你可能以為他就淡了,就忘了,但是,真正的等你某次猝不及防地觸碰了之後,你就會發現,其實,他一直都埋在你的心裡最深處,不曾減少一絲一毫。
正抽著煙的卓越忽然就發現了擺在了沙發前面電視機後面的那把吉他,他已經許久不曾碰過這把吉他了。
想了想,卓越走過去把吉他外面的沾上的灰塵吹了吹,然後打開開,用手撫摸著,彈了彈,試了試音。他已經很久沒有觸摸過這架吉他了。
他還記得,這架吉他是他和戴伊確定男女朋友後的第二年,他生日那天戴伊用自己在外面做兼職湊的錢買來送給他的。
他當時很感動,並且在心裡發誓,這一輩子都不負戴伊,只是結果就是這麼滑稽,他做到了不辜負戴伊,但是最後戴伊卻背叛了他。
從老家來北京的時候他幾乎什麼都沒有帶,唯有這架吉他他捨棄不下,因為這架吉他不僅僅只有關於戴伊的回憶,還有很多關於他自己的回憶。這把吉他代表著他的青春,也代表著他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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