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南域。
經過了一次的意外,兩界秘境徹底的淪為了禁忌所在。
劍宗強者也與唐覓兒來到了出來時的位置,可卻是怎麼樣也尋不到進去的路。
再結合上原先塌方的入口,無奈之下只得將秘境打成了崩壞。
至於那些死去的天驕,更是讓各大宗門傷到了筋骨,築基巔峰的天驕子弟全部葬身,近乎斷層的消亡!
「師傅,我打算回家一趟!」
劍宗。
在唐覓兒的面前,正有著一名老者盤坐在山岩上,雙眸緊閉、陣陣的修為波動在他的周圍流轉。
唐覓兒站於老者的身前,臉上帶著歡喜的笑容。
見老者還未有理會她,就不斷的在老者的面前踱步。
這一來而回的,閉眸靜心的老者無奈的睜開了眼。
「最近修行可有延誤?」
見老者睜眼開口,唐覓兒面帶笑容的展示出了自己的修為。
金丹中期的波動迴蕩於場中。
她本就已經壓制了許久的修為,眼下不再壓制、直接連破兩段,從築基巔峰達到了金丹中期。
天驕之名於她的身上展現無疑。
「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成天盡想些什麼!」
感知到唐覓兒所展露而出的修為波動,老者那些責罵的話語也都收了回去。
只好吐露出一句不痛不癢的言語。
他也是知曉、自從秘境結束之後,他的這位乖徒兒的心性就變了。
變的愛笑,時常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某處,一笑便是一整天。
想來是被人奪取了歡心,老者所能猜想到的便是唐覓兒說過的那位上界高人。
年紀輕輕便已經達到了煉虛之境的存在,竟能與他相當!
「也罷,你回吧!」搖了搖頭老者開口道。
「半年之後中州天驕大比,到時回來便可」。
他也沒有說些勸解的話,只希望自己這位乖徒兒被拒絕了之後、別想不開就好。
畢竟雙方的地位相差太大,本就不是能夠並肩而行的兩人。
上界的正宗天驕,來下界不過歷練……。
「謝謝師傅!」
唐覓兒面露喜色,至於老者後面所說的話語、她顯然是一句都沒有聽進耳中。
在師傅著也沒了需要稟告的事情,一陣小跑便離開了他的視線。
老者看著唐覓兒的背影一陣的搖頭。
「唉……」。
「情字難熬,受困更是艱苦」。
「今日有多大的喜悅,日後便會有多大的苦難」。
老者目光遠眺,望向了極遠處的山峰。
充滿哲學的聲音傳來,老者的身上也是有值得細品的故事。
只不過時間已經將記憶深處的人影、給銳化的很是模糊。
……
中州唐家。
唐覓兒已經動身,有著傳送陣法、過不了多久便會回來。
藥脈山。
葉塵坐於一處巨石上,靜靜的修煉,緊閉的雙眸周圍遊蕩著陣陣的修為波動。
也就在後方的小院裡,秦婉兒正對著一口巨鍋左右起手,不時丟下一種草藥,口中還不斷的念叨著什麼。
很快,於秦婉兒面前的丹爐開始翻滾了起來。
看著面前滾動的丹爐,秦婉兒面色一僵,口中那念叨的話語也是停了下來。
這樣的波動她已經見過無數次了,是失敗的前奏!
她又失敗了?
「不應該呀,明明上一階段可以,為什麼高一階就不行了呢?」
「我都是按照著公子給的步驟來的,是哪裡出了問題嗎?」
噗……。
伴隨著聲音的傳動,一股黑煙從丹爐里噴涌而出。
丹爐周圍就如泄氣的氣球,翻滾不止的蓋子也都停了下來。
一股混合攪拌的藥味流露了出來。
失敗了!
又一次。
從剛開始的次次成功,到現在的次次失敗,秦婉兒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糟蹋了多少的藥草。
二階三階的藥草都和不要錢的一樣,不斷的試驗,不斷的銷毀。
她甚至覺得、把自己賣了都不值得這些被糟蹋的草藥。
「唉……」。
嘆息一聲,秦婉兒開始收拾殘局,她現在是沒有心思繼續了。
公子他那般的信任她,她卻是把一切都給搞砸。
眼下僅有最後的三份,要是還不成功,那她又該怎麼辦。
「失敗是常有的事」。
也就在秦婉兒暗自神傷時,一聲柔和的聲音在秦婉兒的身後響起。
「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再繼續,不用老把昨天的問題帶到今天來」。
「你可以用心感受自己的天賦,就像上次斷株重接的情況一樣」。
葉塵聲音似擁有魔力,聽眾本能的感到安心。
秦婉兒望向後方,重重的點了點頭。
葉塵輕笑著撫著秦婉兒的小腦袋,擺手間在兩人的身後,那一地的殘渣忽然騰空而起。
也就在一陣空間撕扯之後,藥草的殘渣全部消失不見,化為了陣陣不見的煙塵、被風帶去了遠方。
「公子,我會努力的!」
……
離開了藥脈山,秦婉兒回到了雜役區。
她還需要給唐少爺準備一下今天的吃食才行,好在葉公子不會在意她這不穩定的時間。
來到唐鱗的房間內,秦婉兒走向一處角落,尋起了角落的布袋。
她的房間太小、距離太偏,可不能夠放這麼貴重的東西。
上次本意只是金幣,可葉塵卻是給了靈石,這讓秦婉兒嚇了一跳。
這要是被人偷走了,那她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咦?」
來到了布袋前,秦婉兒微微一愣。
前些時日鼓鼓的袋子,此時卻是乾癟了下去。
一時沉默、她的內心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動手將布袋給拿了起來。
果然,裡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了。
她自己只拿了三四枚靈石,剩餘的總數還有著一百九十之多,眼下卻是全部不見。
「……」。
目光停頓,秦婉兒心中清楚這是誰拿走的。
她本就有想過自家的少爺會拿一些,可卻是沒想到全部都被拿走。
也就唐鱗知曉、她跟著葉塵學習。
這些靈石也是。
緩步走來了屋外,秦婉兒坐在了門沿上望著天空,她的內心有些五味雜陳,
眼下唐鱗的傷勢已經痊癒,倒是用不上這些靈石了。
只是這些靈石,是她現存的人生當中、第一筆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沒有事先聲明的拿走,讓她的內心有些不太好受。
「唉……」。
輕聲嘆息一聲,秦婉兒將那僅剩的布袋給收了起來。
這是留下的唯一了。
她想到了夫人,也就是唐鱗的母親。
對方也是一位苦命人。
或許正是苦命,夫人才會想著將傘傳遞給更多需要它的人。
也是夫人才將自己從死亡的邊緣給拉了回來。
輕咬下唇,秦婉兒站了起來。
她的身上還有剩有一些錢財,足夠等到下月的月錢下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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