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開一扇門的鑰匙找到了,但這一扇門的鑰匙真的就這樣突然之間放在了王漢面前的時候,他卻不敢接手……因為這鑰匙充滿了黑暗和吞沒,又或者這一扇門鑰匙不是通往更高的境界的,而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這一扇門打開後,那裡就是一個徹底自我掩埋的地方了。選擇放棄了在這個時代的爭奪,想要在下一個時代領先更強悍的群系,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王漢他覺得自己今天要是選擇了退縮,要是選擇讓最為公平的時間來滅殺曾經的對手,那麼這個群系被滅殺的同時,他也會被滅殺了,且是這種永遠被拋離競爭的路上,他的靈魂會變得無比的孱弱,直到最後徹底的湮滅,一如其他的群系一樣,在時間的河流中根本沒有辦法留下來哪怕一點點的浪花,說沒了,就沒了。所以這與其說是一個可以行的辦法,實際上就是抖機靈。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之前將羅亞人重新選擇路線的,重新來過的機會放在王漢的身上的那個先輩知道了,他可能會兩行眼淚飆出來,但要說怎麼樣苛責王漢,這是肯定不可能做的,因為當初他們那麼多人都失敗了,沒有道理還讓王漢被這羅亞人這樣一個負擔繼續朝著前面走,並且還能夠走成功的,所以在這一輩先輩的眼中,王漢的存在不是期望,更多的怕是贖罪二字了。
「現在您這是要幹什麼呢,氣息已經被完全屏蔽了,我們現在應該是安全了。」沈月柯是立刻提出來了這個問題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是相當安全的,敵人只是會有一個不斷的指示位置,一旦他們這邊憑空消失了,他們再想要找到他們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星海太大了,以至於想要依靠緣分就這樣看見孤零零隻有一個體育館大小的飛船,這壓根就不是能夠做到的事情,別人也不會這樣浪費時間的用自己的眼睛來觀察這個世界,所以他們現在肯定是非常安全了,那麼在這種安全的情況下,下一步的選擇就變得至關重要了,否則如果僅僅是躲避了對方的追查,自己這邊什麼事情都不做,最後還是不行,這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下的一種權衡計策而已,真的要說能夠擺脫現在的這種境況,還需要找到其他的辦法。
「我會嘗試著研究氣息,至少將氣息和我現在的靈魂產生一些獨特的共鳴,就像是當年對手所做的這樣。」王漢到這裡,終於是詳細的詢問有關於當年的一些事情了,他看著沈月柯說道,「在此之前,當年對手到底是採用什麼樣子的一種辦法以至於讓其他群系毫無還手之力就被直接消滅的?你們當年的實力應該是比較強大的,即使本身比較鬆散也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偉大,但不可能僅僅是一個個小小的突破就會讓你們所有的群系全部被滅掉吧?現在我只有知道對方是利用什麼辦法做到的,我才能夠有辦法在對方已經開創的一條道路上嘗試著追上去,不說是超越對方,但起碼讓我們現在能夠勉強的活下去,如此我就可以在活下去的基礎上更進一步的找到反敗為勝的辦法了。」
「嗯,這一片紫羅蘭星海曾經是有一萬多個的實力強大的群系,其中達到和羅亞人差不多實力的就有一百多個,但群系的天賦你也是知道的,很多群系的天賦都是用來發展的,尤其是很多群系他們天生就不是戰鬥的存在,他們的這種天賦在氣息的利用上會更占據一些優勢,而能夠找到一個解決辦法的對手,他們做到的事情說起來還是非常簡單的。」沈月柯目光重新回到了這一艘非常獨特的飛船上,通過她的一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能夠看見漂浮在飛船中一些氣息的小光球,這些類似於塵埃的小光球的一個挨著一個,看起來非常的漂亮,卻又充滿了那種致命的威力,「常規群系對於氣息更多的是利用,比如我們可以通過靈魂力量來控制氣息做一些事情,比如將氣息凝聚成一股繩子,又或者讓氣息變成一把利劍刺穿別人的胸膛,這就像是掌控了氣息的一種最為表象的使用方法。但是他們則是可以直接控制氣息的湮滅,他們靈魂力量越是強大,他們就越是可以控制更大範圍的氣息湧入到我們的靈魂中,隨後直接在我們的靈魂中引爆氣息,產生的連鎖反應是非常致命的,這種操作辦法完全避免了很多接觸性愚蠢的戰鬥,都是你還沒有看見敵人的情況下,你就被敵人直接滅殺了。」
「還是和之前一樣,我舉個例子,如果我們都是在沙灘上沒有任何武器戰鬥的雙方,我們羅亞人和其他群系只能利用結實無比的沙子凝聚出來一些兵器。」
「不管是什麼類型的,甚至於抓出來一把沙子然後朝著對方扔過去,這都是可以的,靈魂力量的強弱無非是我們一次性能夠拿起來多少的沙子,一次又能夠將多少的沙子凝聚成多麼鋒利的武器。」
「但是對方則是直接可以控制這種沙子進入到我們的身軀中,將這種沙子送入到我們的靈魂深處,接著直接讓沙子在我們的體內發生嚴重的爆炸。」
「所以我們是用靈魂控制沙子變幻莫測的攻擊別人,他們則是直接利用沙子本身,直接進了一步。但就是這樣的一步,我們是根本難以抵擋的,因為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避免這種海量的氣息同時朝著我們身軀中前進,這種四面八方涌過來的氣息會直接穿過我們的防禦,進入到我們最為脆弱的位置,直接將我們的靈魂撕碎,更別說此時的沙子特性和之前不一樣,普通時候我們可以通過靈魂來防禦氣息進入到我們的身軀中,但這種情況下,我們的靈魂似乎都沒有用處,它們已經完全被敵人控制了,失去了自我判斷的能力了,那……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光瞬間穿透,萬箭穿心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