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帶著王漢來到了之前她居住的那個地下,地下還是那個地下,這麼多年來沒有什麼變化,而對於王漢來說,他心情好了很多,至少這個次元內還有人能夠活著,並且要論次元在他心中的地位,那是一點都不亞於之前萬蠱池和蓬萊的,好歹也是在這個地方居住了萬年多的時間,時間長了難免也有一些感情,現在他看著面前的安可,他直接問道:「當年那個怪物滅掉整個世界的時候,你們在什麼地方,知道這種事情的發生麼?而後來它滅掉了整個世界的活物後,你們將近萬年的時間又在幹什麼?」
王漢當年在利用黑火慢慢吞沒的世界吞噬者身軀的時候可是花費了很長時間的,期間他沒有察覺到整個世界有任何不同,也沒有發現安可等人的足跡,仿佛這個世界留下來的人就只有他一個,為此他也低迷過一段時間,不過後面被黑火折磨的死去活來,這種事情慢慢的就遺忘了。
「當年那個怪物毀滅了世界了麼?」安可則是疑惑的反問,接著在王漢意外的眼神中接著說道,「我們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在聖堂中我們相對比較的安全,只是感覺到天旋地轉帶著很多的痛苦,但這種痛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就消失了,消失了之後,我們慢慢的就恢復了神志,這也是消耗了很長時間,至於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並不知曉,真的等到我有朝一日離開了次元發現天空已經恢復了之後,除了沒有辦法再一次的感覺到氣息之外,其他的東西和之前沒有多少的不同。」
「嗯。」王漢看著對面的這個女人,如此來看對方並沒有知道有關於世界吞噬者的一些事情,那麼現在解釋很多東西就沒有必要了,另外和星海有關係的事情王漢覺得沒有必要在這種地方解釋太多,一來太過於誇張他們並沒有辦法想得明白,二來直接前往星海站在星海中去弄明白這種事情可能會更加的簡單,所以他直接問了一個問題,「你們對當年滅你們族人的怪物還有仇恨麼?還有報復對方的想法麼?」
這個問題很關鍵,如果安可回答沒有仇恨,他就會直接離開這個地方,因為現在聖堂一族已經沒有多少的銳氣了,自然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安可的回答肯定不是這樣的,她平靜的點頭,「如果我們有機會,我們肯定會讓他們體會到當年我們的痛苦,讓他們也無助的看著自己身後的同伴一個個的倒下,最後成為我們這樣的存在。不過我們肯定會將他們徹底滅絕,不會留下來任何一個類似於我們這樣苟延殘喘的人,這樣太過於危險。」
「可以,和他們的想法差不多。」王漢滿意的看著安可,隨後在安可意外迷茫的眼神中直接說道,「我給你們報仇的機會,不過在此之前,你們現在整個群系還有多少人?不會整個世界剩下來的人就只有之前我看見的二三十人了吧?」
「算上我只有二十八個,其餘的守衛者後面也是陸陸續續的死掉了,還有很多的守衛者最後死在了你們外鄉人的手中。」
說完之後,安可更加關心王漢所說的報仇機會是什麼意思?畢竟就她現在的目光來看,就他們二十八個人是根本沒有辦法做到什麼東西的,並且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氣息了,純粹的身軀力量他們也沒有多麼強悍,至少和面前的這個黑髮男人相比,他們孱弱的可憐,或許只是對方的一個想法,他們就會被生生的撕裂。那在這種基礎上,他們怎麼報仇?難道上去撕咬?呵呵。
「嗯。」王漢沒意外,「現在我不和你們解釋很多東西,到時候等到了港口後你們自己查詢飛船上的東西,我簡單和你們說一下你們應該就能夠明白了,隨後我可以幫助你們成立一個不起眼的小族群,你們先在那邊生活著,先弄明白了你們在那個地方的地位以及接下來應該怎麼去拼則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現在你出去詢問一下,想跟著你出去送命的,就跟著你走,其他人可以留下來,但我也要告訴你,如果你們在那個地方被滅掉了,對方絕對會再一次的找上門來,到時候不要指望著我能做什麼,留下來的人則是在面對對方的可怕實力時徹底湮滅,連帶著這一次對方會徹底的將整個世界撕碎,讓你們陷入到混沌的時間河流中徹底難以翻身。」
「我們在世界誕生之初就是一個整體,這一點我知道,我也不用去詢問他們,我知道他們的回答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安可明白王漢的意思,不要妄想著在關鍵時候拋棄你的族人一個人苟活,在你的眼中可能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是有著獨特的靈魂的,但是在戰場上不管你怎麼辯解,你就是聖堂的人,你就要被直接絞死,想要做很多的辯解,最後只能是讓別人看不起。
「好。」王漢這就直接回到了天井的外面了,安可就站在他的旁邊,兩個人面前站著27個人,他們有的還是骷髏的模樣,有的則已經是長了一些肉了,他則是不解釋直接說道,「接下來我會在你們的靈魂中種植一些通行證,你們不用擔心,畢竟如果我是帶著惡意過來的,你們現在早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中了。」
用最溫柔的話說著最殘酷的言語,王漢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去照顧他們的感受,從現在開始,他們就要深刻的知道自己的弱小了,至少也要達到當初他一個人前往星海時那種渺小無助的感覺。往後不多說,黑火天賦激活一簇火苗有著攝人心魄的力量被他直接分成了二十八縷殘焰,接著在眾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的時立刻的將他們的靈魂包裹了起來,這種殘焰的威能已經被王漢儘可能的控制到最小了,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這火焰瞬間灼燒的痛楚讓現場除了安可之外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面上,這是不能控制的痛。
安可強忍著那種靈魂上的撕咬,她知道對方僅僅是拿出來自己最為孱弱的力量而已,但就是這樣的力量也是他們根本無法抵擋的,頗有恍惚……這卻還是當年第一次見到自己被嚇的神魂顛倒的存在麼?時代難道真的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