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一場折磨啊,拋開乾淺來看,所有人都被萌萌瞬間拉入到了幻境中,而這種戰鬥力上的完全碾壓已經讓他們在順價分不清楚什麼是幻境什麼是現實了。在諾千金的感知中,她這前一秒還在想著先離開這個地方,然後再去從長計議的,可是後一秒眼神一個恍惚,人跟著就直接從原來的房間中消失了。現在她所處的地方就是一片浩瀚無垠的森林,夜晚的黑暗森林到處都是那種幽綠的恐怖,真正意義上的鬼哭狼嚎,而嘗試著呼喚了一下馮書儀等人無果後,她這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魂器已經被取出來了,一邊慢慢的在吵鬧的森林中走著,一邊嘗試著離開這個地方,但就在這邊沒有走過兩步的時候,一隻「東西」朝著她這邊衝過來了,劈頭蓋臉就是一個血盆大口,一顆顆鋒利纖細的牙齒就這樣粒粒分明的出現在她的面前,戰鬥直接爆發!
其他人則也是一模一樣的處境,沒有人能夠在萌萌的控制下逃離,而現在對於萌萌這樣的一隻寵獸而言,她除了小時候因為比較萌,所以有了這個萌萌名字之外,全身上下就沒有任何一點點和萌有關係的東西,整個完全就是一隻饕餮猛獸,或者猛獸已經壓不住她現在的模樣了,完全就是真正的凶獸,一隻讓不知道的人僅僅是看上哪怕一眼就直接屁滾尿流的存在。更別說這樣的一個東西創造出來的幻境了,完全就是黑暗的畫風,各種獵奇的東西從四面八方衝出來,這就是眾人腦海中潛藏的恐懼,這種恐懼凝聚成的實體就這樣兇悍無比,不斷的追擊被困在幻境中的所有人,力求用他們的力量直接滅掉他們!
「悠著一點。」王漢瞥了一眼樂在其中的萌萌,「下手溫柔一些不要這樣對待他們,他們還是一個孩子。」
王漢是能夠感覺到萌萌在幻境中到底是怎麼對待他們的,說實在的,如果現在王漢想,他能夠用同樣的操作直接將萌萌拽入到無盡的幻境之中,在這個地方萌萌也根本就是逃離不了的,所以就算是這種幻境是出現在眾人的腦海中,並且是由萌萌控制的,但他依舊是可以一眼看得出來萌萌現在所做的事情。想了想,這樣未免還是太過於殘酷了一些,前面吃東西吃的好好的,後面就發現了家裡面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再等到喊了乾淺回來之後,事情就徹底變成了這樣,被直接拽到了根本分不清楚現實和虛幻的世界中,然後被四面八方的怪物攻擊,並且就算是故意賣了一個破綻給怪物攻擊,想著這是不是做夢,但真的感覺到了那種被幹掉的疼痛後,整個人就完全的陷入到了迷惘和恐懼之中。這是會死人的,在這種地方真的被擊殺了之後,就會死的!於是這幻境中各種技能到處亂飛,這幻境森林中更是炸得一片一片的,想來他們千多年的修為已經可以做到很多的事情了,面對這種危險的時候,倒也是能夠在關鍵時候爆發出來一些可靠的力量了,各種五彩繽紛的戰鬥技能甩出來的樣子,算是絢麗。
萌萌看了一眼王漢,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諾千金,她這也是真的無語,「主人啊,咱們能不能講點道理,我這還沒有用力,你就說我欺負他們,這根本就沒有道理的嘛!更別說你看看他們現實的身軀,這是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知道的人知道他們被拽入到了幻境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站著休息呢!一點點都沒有那種痛苦的樣子,而這種腦海中的傷痛,我隨後直接給他們修復了就可以了,我會控制好力量他們肯定是不會死的!」
「但是你呢!」
「你呢!你這看看人乾淺的身軀啊,這渾身都是汗水,連帶著整個漂亮的小臉蛋完全就是煞白煞白的,這要是被其他人看見,肯定第一時間就要直接喊救援了啊!」萌萌的眼中乾淺的狀態非常的差,她這邊雖然不知道乾淺到底在經歷著什麼事情,但只是看著乾淺現在的形態就知道王漢下手絕對是比她兇殘的多,再想想能夠讓一個將近兩萬年修為的人露出來這種恐懼的神色,這幻境中的危險到底是多麼的恐怖啊,而等到她說到這裡,看見了王漢臉上不太好意思的笑容後,更是無奈的說道,「主人你就安心吧,他們肯定是安安全全的,一點事情都不會有的,畢竟五年之後的天痕改變和他們沒有多少的關係,隨便有點戰鬥力,不要太過於辛苦就可以了。但……但真的和天痕有關係的乾淺,你這也不能這樣整啊,時間已經是來不及了,就這五年的時間而已,不過是我們稍稍修煉的時間而已,你這就算是知道她戰鬥力上面有缺失的地方,你還能夠在這五年的時間內給她彌補了不成?」
「這還是老老實實的護著她,讓她安全的度過這個天痕的改變就行了,多個幾百幾千年的修為,都根本沒有一點用處的。」
萌萌說得倒也是實話,王漢這將乾淺弄得這個樣子她作為一個外人看的都有些心疼了。
天知道在幻境中王漢到底對乾淺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哦。
「哈哈,我知道分寸的。」王漢笑著,示意萌萌對於這件事不用擔心。
話音剛落,萌萌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就看見乾淺噗通一聲的跪在了地面上,雙手撐著地面,汗流滿面,滿臉慘白!
「……這就是你這邊說的有分寸!我們不是在一個朝代啊,您的這分寸比我這個分寸大得多。」
「怕是都要到了丈了吧!」
萌萌這大獅子的模樣也是流汗的說著。
而王漢自有想法。
對於乾淺的戰鬥力,他這在接觸的兩三個呼吸後就已經完全掌控了,這種掌控的清晰度已經到了給自己定下來一個修為的數值,然後讓乾淺全力攻擊,乾淺全力攻擊的那一次剛剛好破不掉他的防禦,再超過哪怕一絲,他就會受傷。就已到了這樣的一個準確度了。但他更是藉助這個機會讓乾淺好好的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死亡的痛苦……那種被囚禁在棺槨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受又是多麼的讓人絕望。
不管五年之後事情到底怎麼樣,有過這種體驗,再次面對的時候,恐怕就會坦然許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