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爺可以算是王漢同學這邊認識人中最為智慧的一個存在了。
李世宗則是一個例外,王漢總感覺和這個老傢伙沒有辦法聊到一起去。
而現在鼠爺竟然說這件事情另有轉機。
這就代表著王漢之前對於諾千金或許沒有被雙面血修羅殺害。
這是有理由的。
王漢則是在聽見這個消息之後,他憨憨的笑起來了。
他現在的聲音就像是放在一個瓦罐子裡面的骨頭一樣。
笑起來的時候叮叮噹噹的。
「我就知道她沒有問題的。」王漢如此說道,「但是為什麼?」
王漢接著問道:「那麼她到底是怎麼規避這一次傷害的?」
「因為就我所看見的,雙面血修羅的攻擊範圍非常大。」
「那一次的黑暗氣息,就算是我,怕也是要被直接秒殺的。」
「她卻只有一重天四階的戰鬥力。」
「從原理來說,是不存在這種情況發生的吧,鼠爺?」
和王漢所問的一樣。
他從感性和一些理性的角度上認為諾千金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從全部理性角度來解釋這件事情,則是為什麼?
鼠爺皺了皺眉頭。
突然提起來了一個問題。
他問道:「你可知道她身上有沒有什麼護身符?」
「或者什麼空間符咒?」
「啊?護身符,空間符咒?」王漢整個人是愣住了。
「是的,出現這種情況唯一能夠幫得上忙的就只有空間符咒了。」
鼠爺說道。
他接著看見王漢這茫然的模樣,這就簡單的解釋了一些。
「就像是封印卡裡面的空間一樣的。」
「空間符咒是由非常稀有稀少的空間武者勾畫出來的。」
「也就是說如果她的身上有空間符咒。」
「並且這個空間符咒的觸發條件就是感應到周遭空間中巨大的危險後。」
「直接觸發。」
「那麼她是有可能直接活下來的。」
「否則就我的眼界,我還真的沒辦法確定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鼠爺直白的說道。
「這樣啊!」王漢聽得似懂非懂。
不過聽過鼠爺這麼一提醒。
他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了。
「鼠爺我對於空間符咒,我不是很懂。」
「但是空間符咒是不是可以濃縮到項鍊或者吊墜中的啊?」
王漢腦海中出現了馮書儀送給他的護身符了。
這個從王漢一開始剛剛出城就攜帶著的東西。
後來因為紅繩子戰鬥損壞,這就交給諾千金了。
「可以的。」鼠爺直接說道,「或者可以直接這樣說吧。」
「空間符咒並不能常態存在著。」
「它想要完成運行的工作,這就需要一個載體。」
「如同封印卡一樣的,需要有一些特殊的材料能夠觸發空間的桎梏。」
「否則是不行的。」
「這就像是如果沒有經脈,單單依靠意志力是沒有辦法將罡氣運轉的。」
鼠爺說完了。
王漢伸出骨節的手,意志瞬間空間氣息,在面前空間中畫出了一個圈。
滾圓滾圓的一個圈,呼啦啦的旋轉著。
泛著淡藍色光暈的光圈。
神秘的不尋常!
「……」鼠爺臉色瞬間變了,「你開掛的吧,妖怪,這是人做的事?!」
「哈哈。」
王漢笑了笑。
這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不是很困難。
更複雜的對於氣息的拉扯,他現在是不用展示了。
「現在我則有些明白了。」王漢繼而問道,「紅血寶石可以麼?」
他還是隱約記得諾千金說過那吊墜的一些材質的。
「不確定。」鼠爺則是搖頭感慨的看著王漢。
「任何材料都可以熔嵌空間陣法。」
「但只有一些經過天地附魔改變的材料才行。」
「所以紅寶石可能能夠嵌入空間陣法。」
「卻不是所有紅寶石類別的,亦或是紅血寶石都可以鑲嵌。」
「這一點,你可明白?」
鼠爺問道。
「明白!」王漢重重點頭了,「那麼能夠麻煩鼠爺您一件事情麼?」
「說。」鼠爺回答的乾脆。
「您能幫我回去紫羅蘭市麼,找到我姐姐,也就是馮書儀。」
王漢詳細的說道。
「因為諾千金可能身上攜帶了她送給我的護身符。」
「所以會有比較高的概率,觸發了護身符的保護,最後變成了這樣的。」
「而我現在身軀的狀態,城市肯定是進去不了的。」
「否則不知道一旦被武者們發現了。」
「我恐怕就算是怎麼樣洗清自己的嫌疑,最後都會變成狡詐了。」
王漢擔心還是很正常的。
他這身軀除了接受能力非常強悍的鼠爺之外。
正常武者一看。
肯定就將他直接劃分到了異獸那邊去了。
那麼讓一個異獸在城市中溜達著。
除非武者們都不想活了,否則這種情況是千萬不會出現的。
「好。」鼠爺義不容辭,「你卻就在此處,我去去就來。」
鼠爺乾脆的回答完畢後。
在王漢的點頭下。
他的身形輪廓驟然拉長了一道虛影。
於對方才王漢展示的操作罵罵咧咧中,狂暴的跳躍奔襲。
飛快的消失在了王漢的視線內了。
留下來王漢一個人咕溜溜的坐在的冰塊上。
他看著天空陷入了一些發呆和沉思中。
「事情應該就是我所想的這樣了。」
他想著。
又笑著。
「想來不需要多少時間,我就能找到你了。」
「這一切卻又是機緣巧合。」
「妙不可言。」
……
紫羅蘭市中,馮書儀可以說是萬分悲痛。
手機已經徹底關機,到現在已經好多天沒有開機。
到現在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整天以淚洗面,甚是可憐。
現在這種情況。
縱使百般溫和,又有何用。
而對馮書儀來說,諾千金和王漢就這樣走了。
她感覺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沒任何意義了。
努力給誰看呢?
不如就這樣頹廢下去,隨後等累了,直接找個異獸殊死相搏。
結束了這人生,就算了。
太累了。
揪心的痛。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
原本馮書儀是根本不會理會的。
但是在對方直接報出名姓之後,馮書儀是抹了抹眼淚,從沙發上離開了。
「我來了。」馮書儀打開了門。
隨後和對方報上的名姓一樣。
果然就是之前在六角冰霜監獄中看見的鼠爺了。
只是這個神秘的鼠爺為什麼突然之間來到這個地方?
馮書儀不能理解,但也不願意去想了。
「王漢沒死。」鼠爺則是首當其衝的如此說道。
王漢!
沒死?!
馮書儀緊接著徹底愣住了。
再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鼠爺。
支支吾吾。
她斷斷續續的激動著,道:「您說什麼?」
「王漢沒死。」鼠爺腦海中出現了王漢現在的狀態。
再感嘆無比的說著:「他只是換了一個沒有多少人敢於相信的形態而已。」
「說起來,我也是震撼的。」
「啊?」馮書儀立刻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她這完全聽不懂啊!
王漢的棺材她都準備好了,突然人沒死了?!
還可以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