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驚魂未定的王小婉被羅斯送回到了小監獄中。
陪同的還有大柴。
現在小房間中,留下來的人,就只有幾個了。
王漢本人,鼠爺還有周瑜天。
王漢是全程莫名其妙的。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修煉好好的,這就被鼠爺直接中斷。
相對於王小婉說的什麼枯槁的手臂纏繞著他。
他更加驚駭的是鼠爺的實力。
他修煉的時候,能夠在小小的房間中引起一小陣的旋渦。
這已經是了不起的事情了。
鼠爺竟然是能夠直接榨乾整個空間內的氣息。
在這一點上。
王漢根本沒有辦法去了解鼠爺這種等級武者的想法。
又或者,這種等級的武者,他們看待這個世界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樣子了。
「真的是太強悍了。」王漢感慨想著,「不知何時,我才有如此實力。」
鼠爺和周瑜天這也是皺著眉頭站在旁邊。
他們現在的想法和王漢同學這邊幾乎如出一轍。
他們全程都是盯著王漢看著的。
沒有道理王小婉能夠看見,他們卻看不見的。
可是要說王小婉是說謊的吧?
那絕對也不會的。
畢竟她整個人顫慄的模樣,是不會有假的。
何況王小婉本人就是一個乖巧可愛沒有心機的女孩。
要說讓她在這種情況下出來撒謊,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這房間內的三個男人只能是相互看了看。
再由鼠爺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
王漢這邊鼠爺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一問一答,快速無比。
「王漢,你在修煉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鼠爺問。
「沒有。」王漢想都沒有多想,「如果有異樣,我肯定能察覺得到。」
「嗯,那以前小婉有說過類似的話沒有?」
鼠爺又問,「她不是第一次看你修煉的吧?」
鼠爺雖然平時待在監獄裡面的時間不長。
但就他本人而言。
鼠爺已經不知道幾次看見王小婉殷切的等待在王漢的監獄門口。
或者崇拜。
或者精彩的看著王漢了。
所以沒有道理是王小婉第一次看見王漢修煉的。
「對。」王漢對於鼠爺的問題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她以前看見過我不止一次的修煉。」
「或者你們也看見過我修煉的吧?」
王漢環顧四周的問道。
周瑜天面對王漢這邊投過來的目光,這邊點頭。
「早些時候你雖然菜了一點。」
「但我還是路過的時候,會投過去兩個目光的。」周瑜天點頭。
「那你們全程都沒有感覺到我的異樣麼?」王漢問道。
「沒有。」周瑜天回答。
「我也沒有。」鼠爺這就很疑惑了。
這事情充滿矛盾。
用眼前的這些事情是很難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首先小婉不是第一次看你修煉。」
「以前都是沒有問題。」鼠爺說,「對於這點,王漢你可確定?」
「我確定。」王漢點頭,「否則以我和小婉關係,她對我們不會藏匿的。」
「是的。」
「她的確是不會藏心思的小女孩。」
鼠爺頷首回應,「那麼是不是就可以排除一些情況了。」
鼠爺繼續說道:「你在離開六角冰霜監獄前往暗部之前。」
「顯然是沒有這種所謂的手臂存在的。」
「但是你從暗部回來之後,身上就染了這個東西了。」
「這個東西每一次都會在你修煉的時候出現。」
「具體不知道它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也不知道它對你又有沒有什麼壞處。」
「相對的。」
「這個東西現場除了我們之外,就只有小婉一個人能夠看見。」
「這意味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所以短時間內,這個問題,我們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鼠爺一口氣說道。
他略有釋然。
「又或者我們應該把事情關鍵點落在小婉的身上。」
「是不是她身軀出現了一些什麼狀況?」
「以至於看見你這種無元素罡氣修煉的時候,會出現空痕的扭曲。」
「而這種情況以前沒有出現,但可能在小婉身上出現。」
鼠爺說完之後。
周瑜天這就和王漢一同點頭了。
「行吧,那麼等會看羅斯和大柴那邊怎麼說吧。」王漢說道。
「對,看他們兩個能不能查明白這情況的原因。」周瑜天跟著說道。
「成。」鼠爺這就總結了,「那就這樣,王漢你留下,周瑜天你可走了。」
鼠爺看著周瑜天。
說話說的好好的,突然開始趕客人。
王漢措手不及。
只見周瑜天臉皮子一顫,滿臉不爽。
「呵呵,瞧你這老傢伙說的。」
「要不是小婉和王漢。」
「你以為我會和你這個老不死的糟老頭子待在一個房間中扯這些東西。」
周瑜天一甩背後兩把雙色彎刀。
「本少爺正有離開的想法。」
「走了。」
說著。
他不滿的瞪了兩眼鼠爺,一個人離開了。
王漢看著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周瑜天這還是標準大家族子嗣的性格。
這能夠直接對著鼠爺開罵,暴脾氣還是比較厲害的。
鼠爺則早就已經習慣了周瑜天的性格。
看著周瑜天離開了之後。
鼠爺輕描淡寫的,這就轉移了話題。
畢竟浪費時間在這種所謂手臂的身上,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關鍵則在於一頭霧水,完全不明所以。
「那麼問題來了。」鼠爺看著王漢,「你接下來意向如何?」
「是繼續對著異獸發起攻擊?」
「還是去城市中處理暗部的那些暗殺名單。」
鼠爺問道。
「嗯,我先前郭岩的事情,風頭已經過去了麼?」王漢則是這樣問道。
如果他記得沒有錯。
這還沒有半年的時間吧。
這就能夠回到城市中了麼?
「風頭過了。」
「半年只是一個絕對安全的時間。」
「因為在現在的武者生活節奏中。」
「哪怕是噁心到五體投地的事情。」
「哪怕是他們捶胸頓足一副要揭竿而起的事情。」
「他們在隨後大環境艱難的生活中,都會很快忘記。」
「除非有人故意帶節奏,否則最後他們不會記得住半年前事情。」
「更別說是郭岩等人的事情了。」
「他們那群人更是沒有好記性。」
「短短三個月,就能讓他們好的傷疤忘了痛。」
鼠爺簡單的說道。
「一如既往的真實。」
王漢點頭回了簡單兩個字。
他卻又說道:「但忘記只是記憶層面上,是點對點的存在。」
「我等可能會因為生活疲憊不堪,以至於記得不住太多東西。」
「可不管怎麼說,我等對於事情造成的印象卻是永遠不會遺忘的。」
「如果事情很早,我等心中會逐漸埋下仇恨以及不相信的種子。」
「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
「實際上壓抑久了。」
「真的到了極限爆發。」
「就如同火山震天火焰鋪天蓋地。」
「這種情況下,還想要熄滅,這就是完全不可能。」
王漢同學這邊淡定的說著。
這是和鼠爺談論。
要是對於其他人,他不會說出來這種危險的話。
「呵呵,看不出來啊。」
「你年紀不大。」鼠爺聽得驚奇,「但對於這種事情,你很了解麼?」
「哈哈,一般一般。」王漢沒有多解釋。
這是憨厚的笑著。
心中則是暗道,「我前世不知了解過多少朝代的更替了。」
「這本質還不是事情沒有做好。」
「看似一片和祥,以至於怒火最終燃燒的時候,那群廢柴還在莫名其妙。」
「也只有做好每件事,才能艱難的將榮耀永遠延續。」
「另外啊。」
「人卻也是從血海進化中步步走出來的,飽含骨子裡寫滿的戾氣。」
「無非是文明的包容讓其笑容滿面。」
「以至於永不是無辜綠油油的韭菜。」
「任由貪得無厭的傢伙們割完一茬還有一茬。」
王漢輕鬆的想著。
他沒說什麼。
鼠爺則是說了話。
「大是大非面前,任何貪得無厭的人,必死無葬身之地。」
「到後面受盡天下人唾罵,雙膝跪地為人掌摑。」
「這只是時間問題。」
王漢沒有說這些心裡話,鼠爺卻是直接笑呵呵的給出了一句回答。
王漢笑了笑,沒有認同,也沒有反駁。
再到鼠爺那邊明了的問了。
「那麼說回正事吧。」
「王漢你是襄外呢?」
「還是想要繼續安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