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等待時機成熟

  臨走分開。

  王漢和黃過德抱了一下。

  這就像是兄弟兩個人一樣的。

  「那麼晚上見咯?」黃過德揮手。

  「晚上見。」

  王漢笑著說。

  「大道理我算是不懂咯。」

  「我卻能夠明白哎。」

  「你等必死罷了!」王漢笑著衝著離開的黃過德點頭,暗暗想著。

  再扭頭就走。

  這一張臉上爬滿的可就是最為真誠的憤怒了。

  人性為惡。

  但要連惡都壓抑不住,那還做人幹什麼?

  放飛自我,毫無道德,廢物一樣,偏偏滿嘴胡話。

  煩人無比。

  完畢。

  王漢飛快的離開這一座槐花市,朝著城門所在的地方走去。

  一到出城後,手機訊號全無。

  他這翻閱著從黃過德口袋中偷來的手機了。

  仔細一看。

  手機上各種聊天記錄,讓他瞠目結舌。

  郭岩手下總共有一百多個小孩子。

  昨天晚上乾淺和張冬兩個人的戰鬥,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最小的孩子是乾淺,今年12歲。

  最大的孩子今年18歲。

  前後來看,各種戰績實在太多!

  王漢只是從這文字上面,就能看得出一場場極為慘烈的戰鬥。

  而這簡直就不是人能夠做的事。

  不知道那個擂台用什麼清洗劑才能洗刷血液,到如此的乾淨?!

  ……

  城市中。

  黃過德翻弄著手機。

  他的手機自然是沒有了。

  這讓他懊惱的很。

  「這是我剛剛買的手機啊。」黃過德無語的,「今年丟兩次了吧?」

  再想了想。

  「不過應該沒事,我這手機總共三十八位密碼。」

  「輸入一次就需要重新解鎖。」

  「就算是小偷偷了之後也沒有用。」

  「而不管怎麼樣,裡面裡面的資料將會在不輸入密碼。」

  「或者密碼錯誤後,直接損毀。」

  「這倒也是沒事了。」

  他想著。

  接著一路溜達去手機店裡面去買手機了。

  不過他顯然是想得太簡單了。

  從他拿出來手機的那一刻,他的手機就不是他的了。

  不過是三十八位大小寫標點符號的密碼而已。

  王漢吃麵的時候,隨意一看,就徹底的記下來了。

  專門做這一行的。

  王漢可不是吃素的。

  正因如此。

  王漢成功的拿到了另外一個人的位置和照片了。

  而這個人自然就是將乾淺賣給郭岩的人。

  正是黃過德口中的兄弟。

  王漢記住了兩個人的樣子。

  將這些人的訊息,全都拷貝到自己的手機中。

  跟著這一台手機單手直接捏爆。

  伴隨著一團火焰在手中灼燒,罡氣護體。

  王漢瞳孔中倒影著的這火焰燒得猛烈無比。

  「呵呵!」

  「等會再去找你們算帳。」

  王漢出城了。

  沒有人知道他離開城市做什麼。

  只是前後出城和回到這一座城市,間隔了足足八個多小時。

  並且回到城市的王漢看起來非常的疲憊。

  他圓頭短寸黑髮中,都冒出來不少的白頭髮了。

  連帶著走路的時候,龐大的身軀都有些發飄。

  焦頭爛額的模樣,好像是幾天沒有休息一樣的。

  一路上沒有什麼說話。

  王漢穿梭在人潮中。

  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小小客房內。

  尋常的衣服放在角落中。

  他靠在角落中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這可不尋常。

  一般意義上,王漢在訓練罡氣的時候,都可以回復一定的精神。

  只是這一次卻讓他累成這個樣子。

  看來他在城市外面做了一些非常耗費精神的事情。

  而這東西雖然是非常的讓人疲倦。

  但能夠從五顏六色刺眼的射燈下。

  依舊能夠看見王漢臉上寫著的那一份沉著。

  看來是找到了什麼能夠破局的辦法了。

  就等著時機成熟。

  ……

  同一時間。

  城市黑暗地下的某一處。

  「和你說了,在擂台上面哭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你還在那邊哭。」

  「要不是有免死的次數,像你這樣的早就被其他人殺了。」

  張冬坐在小凳子上,她翹著腿正在抽菸。

  她現在已經恢復冷靜了。

  只是內心非常的寂寞和空虛。

  相對於蜷縮在角落不敢動彈的乾淺而言。

  她非常期待下一場自己上場的戰鬥。

  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她才能收穫別人的贊同。

  現在的張冬只是在靜靜地蟄伏。

  「我們不應該這樣的。」乾淺還是這樣的說著。

  她的身軀已經被醫術高超的治療武者修復完畢了。

  而她本身毫無罡氣可言。

  有光元素的幫助下,治療她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簡單的一件事情。

  疼痛已經沒有了。

  一陣陣後怕則還是在的。

  「不應該這樣,那該怎麼樣?」

  張冬普通的說著。

  「實話告訴你。」

  「你不要以為自己還有五次免死的機會,你就能撐得過多久的時間。」

  「次數用的非常快。」

  「等到你最後還有兩三次的時候,你每一場戰鬥,都將會顫抖。」

  「所以你如果沒有辦法適應周圍的環境,那麼你基本上已經死定了。」

  張冬說道。

  乾淺沒有說話。

  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

  張冬則也是懶得和她交談了。

  一個執拗的人而已。

  等到她真的看見自己棺材的時候,就會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了。

  乾淺蜷縮著在角落中。

  前後兩天的時間,她已經能夠稍微冷靜下來了。

  回憶昨天晚上戰鬥。

  她還是覺得自己沒有看錯。

  在即將昏迷的前一刻,她的確是在欄杆周圍看見了那個大叔。

  但是等到後來她偷偷跑回散場的擂台邊緣時候,這個大叔已經不見了。

  一切就似夢中出現的一樣。

  「大叔是真的來了嗎?」

  「那麼他是來救我的嗎?」乾淺在心中想著。

  她對誰也不敢說。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靜靜的等待下一場戰鬥的判決。

  接著張冬是從小凳子上離開了。

  菸頭用手涅滅。

  她吐了一口煙氣。

  「站起來訓練了。」張冬說。

  「我不去。」乾淺低聲回答。

  「你還有資格不去,現在的你連一隻雞都殺不掉。」張冬諷刺道。

  「我不去。」乾淺依舊說。

  張冬額頭有些青筋。

  她強忍著違規攻擊乾淺的動作。

  「那隨便你了!」

  「你想死,沒有誰能攔得住!」

  她朝著門口走去。

  等到門口的時候。

  半張臉埋藏在黑暗中,一扭頭。

  「對了。」

  「乾淺啊。」

  「我有些東西還是要提醒你的。」

  張冬的臉很是黑暗。

  充滿了骯髒的表情。

  「郭岩那個老畜生,對於在擂台上被幹掉的參賽者,可是非常殘酷的。」

  「你絕對不會希望再一次看見那個老畜生的。」

  張冬說著。

  她盯著乾淺的表情看著。

  乾淺則是無動於衷。

  她默默的抱著膝蓋,就這樣靠在牆角,一動不動。

  「呵呵!」張冬看明白了冷笑,「廢物!」

  最後。

  她敞開雙手出門而去,去接受訓練了。

  小房間內。

  固執的乾淺,默默無聞。

  卻依舊不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獨自堅持著,修復著內心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