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王漢不太明白羅斯想要表達什麼。
「沒什麼特殊的感覺。」王漢用手觸碰了一下血羅拓面具。
如果不是親手碰觸後。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臉上佩戴了這樣的一個面具了。
而此等精妙的面具,如果放在前世,他可能也就不至於死亡了。
真的是非常優秀的一個東西。
至於這血羅拓面具中的血羅拓到底是什麼異獸。
王漢現在還不知道。
等到城市中簡單的去查詢一下,或許能夠發現一些端倪。
羅斯則是好奇寶寶似得。
「你就不感覺到有任何的壓抑麼?」羅斯這樣問道。
「壓抑?」王漢雙手一攤,「沒有啊。」
他的確是感覺不到羅斯所說的東西。
「嘶!」
羅斯這就很費解了。
「我記得我從那老傢伙手中搶過來這個面具的時候。」
「我可不是這麼輕鬆啊。」
他自顧自的說著,低著頭彎著腰在這冰雪囚牢中轉悠。
「血羅拓面具一吸附在我的臉上,我感覺整個人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瞬間變得非常嗜血。」
「連帶著看著周圍人都像是看著異獸一樣。」
想著眉頭都皺起來了。
「那種非常真實的感覺,我現在想想還是歷歷在目。」
「那種情況下。」
「我恨不得用我這一雙手將他們全部撕碎啊。」
「那怎麼到你這邊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難不成你開了無敵?」
羅斯鬱悶的說道。
「開了無敵……」王漢幾道黑線。
羅斯有的時候說話還真的是一針見血。
不過王漢從他的一番話倒是了解到了一些東西。
羅斯透露了一些他為什麼會來到六角監獄的原因。
或者因為一些事情。
或者是因為一些人。
他在不知道情況的前提下,被迫戴上了這血羅拓面具。
只是當時實力尚淺。
羅斯沒有足夠的能力扛得住血羅拓面具的威壓。
這才導致了那種滅門慘案?
也就是大柴口中的,廢掉了自己女朋友家裡面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人?
王漢不清楚。
他只能非常誠實的回答了現在的感覺。
「前輩,我並沒有這種壓抑。」
「甚至覺得臉都溫暖了一些。」王漢輕鬆說。
說完之後。
他將血羅拓面具從臉上輕鬆的拿下來。
跟著又戴了上去。
前前後後幾次嘗試。
他依舊是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暈眩。
「好吧!」
羅斯狐疑的看著王漢了,「只能說你這傢伙精神力爆炸。」
他只能這樣的解釋了。
王漢這短時間表現出來的意志力的確是驚人的。
能夠在第一天晚上就直接完成修煉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
大家族子嗣的王小婉。
到現在還在囚牢之中不斷的嘗試著突破。
而在羅斯暗中觀察下,王小婉的天賦絕對是一等一的強悍。
開玩笑!
十二歲的一重天二階啊,只是稍微指點,就能直接滅掉領主異獸的存在。
羅斯想了想自己十二歲的時候。
那個時候還在夢裡面拿鞭炮炸牛糞呢。
「唯有這個原因了。」
「你這個老妖孽。」
「竟然能夠在一重天二階的時候,就扛得住這東西威壓。」
「看來你天生就是做這一行的料子啊。」羅斯嘀嘀咕咕的。
王漢汗顏。
羅斯前半句說的對不對,他不知道。
而要說是不是做這一行的料子,王漢覺得自己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鼠爺也真是的。」
「我可是聽說剛入行的新人,都會免費送個面具啥的。」
「他老人家活了快兩百年了,還是這麼的摳門,真的是沒話說啊。」
王漢臉皮顫了顫。
「鼠爺快兩百歲了啊?」王漢忍不住問道。
「是啊。」
「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我看過他的出生證。」
「這老人家好像今年年底,還是明年年底,就兩百歲了。」羅斯說。
平時瑣事太多。
他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這真的是始料不及啊!」王漢不免感嘆。
「是吧?」羅斯笑著,「你以為鼠爺只是爺爺輩的?」
「對!」王漢立刻點頭,「沒想到是祖祖輩的。」
「哈哈!」羅斯說,「所以就算是咱,也是尊敬這老人家的。」
說著說著。
羅斯話鋒一轉。
賊兮兮的對著王漢說道:「我有鼠爺的猛料,你聽不聽?」
他這小表情可就非常的傳神了。
一副你快問我你快問我的樣子。
「可以嗎?」王漢這語氣也變得有些玩味了。
「嘿嘿,當然是可以的。」
「不過你可不要和鼠爺說啊,他這傢伙陰沉不定的。」
「我都懷疑哪天要是斷了老鼠的屍骸,他就會直接一命嗚呼了。」
「呸呸呸!」
「扯遠了。」
羅斯再很是認真的看著王漢。
「你知道鼠爺為什麼在移動自己空間位置的時候,採用的是蹦跳。」
「而不是我們正常人更加安穩的走路嗎?」羅斯問道。
「不明。」王漢連忙搖頭。
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
鼠爺這點上是非常特殊的。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會有這樣的怪癖,一跳一跳的,簡直就不像是活物!
「其實是因為鼠爺早年被人雙腿雙腳綁住放在了棺材中。」
「後來陰氣從四面八方灌注到他的身軀內,他就屍變了。」
「雙腿一蹬,從這棺材裡面跳出來。」
「面目猙獰的,以後就忘記了怎麼走路了。」
羅斯越說臉上越黑暗。
王漢聽得頭皮發麻。
「還有這種事情?」王漢難以置信。
「嗯,確有此事啊,我只是簡單說說而已,實際更加恐怖。」羅斯沉重點頭。
再等到感覺面前這大漢的沉思後,他瞬間變臉。
「哈哈哈,王漢啊!你竟然信了!」
王漢愣了,頭上三個問號。
「逗你的,這你都信?!」羅斯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下一秒。
羅斯這帥氣滄桑大叔的人設,在王漢的心中瞬間崩塌。
這還不是那種簡單的消散,而是山崩地裂的徹底潰散。
「算你狠。」王漢豎了一個大拇指。
「哈哈。」
「其實你想想就覺得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啊。」
「鼠爺是前輩中的前輩了,他怎麼可能對我們這種後輩小生說這種話?」
「他根本不可能提起來自己的往事,一如那些執拗的老頭子一樣的。」
羅斯笑著。
「同樣的,我為什麼要直接逗你?」
「不僅僅是因為你憨厚,也不僅僅是因為我看你很爽,沒有什麼歪心思。」
「而是因為我是最後給你提個醒誒。」
羅斯拍了拍王漢的肩膀。
他的語氣在這個時候,就變得非常鄭重了。
「從這一刻開始,你就別相信我們這些人說的任何話了。或者在我們說話之後,好好動腦子想想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別你在千山萬水危險叢生的山嶺中活下來了,最後卻死在了平平靜靜和睦無邪的小村莊內。果真如此,可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羅斯直勾勾的看著血羅拓面具面具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