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人設崩塌?

  感覺怎麼樣?

  王漢不太明白羅斯想要表達什麼。

  「沒什麼特殊的感覺。」王漢用手觸碰了一下血羅拓面具。

  如果不是親手碰觸後。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臉上佩戴了這樣的一個面具了。

  而此等精妙的面具,如果放在前世,他可能也就不至於死亡了。

  真的是非常優秀的一個東西。

  至於這血羅拓面具中的血羅拓到底是什麼異獸。

  王漢現在還不知道。

  等到城市中簡單的去查詢一下,或許能夠發現一些端倪。

  羅斯則是好奇寶寶似得。

  「你就不感覺到有任何的壓抑麼?」羅斯這樣問道。

  「壓抑?」王漢雙手一攤,「沒有啊。」

  他的確是感覺不到羅斯所說的東西。

  「嘶!」

  羅斯這就很費解了。

  「我記得我從那老傢伙手中搶過來這個面具的時候。」

  「我可不是這麼輕鬆啊。」

  他自顧自的說著,低著頭彎著腰在這冰雪囚牢中轉悠。

  「血羅拓面具一吸附在我的臉上,我感覺整個人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瞬間變得非常嗜血。」

  「連帶著看著周圍人都像是看著異獸一樣。」

  想著眉頭都皺起來了。

  「那種非常真實的感覺,我現在想想還是歷歷在目。」

  「那種情況下。」

  「我恨不得用我這一雙手將他們全部撕碎啊。」

  「那怎麼到你這邊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難不成你開了無敵?」

  羅斯鬱悶的說道。

  「開了無敵……」王漢幾道黑線。

  羅斯有的時候說話還真的是一針見血。

  不過王漢從他的一番話倒是了解到了一些東西。

  羅斯透露了一些他為什麼會來到六角監獄的原因。

  或者因為一些事情。

  或者是因為一些人。

  他在不知道情況的前提下,被迫戴上了這血羅拓面具。

  只是當時實力尚淺。

  羅斯沒有足夠的能力扛得住血羅拓面具的威壓。

  這才導致了那種滅門慘案?

  也就是大柴口中的,廢掉了自己女朋友家裡面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人?

  王漢不清楚。

  他只能非常誠實的回答了現在的感覺。

  「前輩,我並沒有這種壓抑。」

  「甚至覺得臉都溫暖了一些。」王漢輕鬆說。

  說完之後。

  他將血羅拓面具從臉上輕鬆的拿下來。

  跟著又戴了上去。

  前前後後幾次嘗試。

  他依舊是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暈眩。

  「好吧!」

  羅斯狐疑的看著王漢了,「只能說你這傢伙精神力爆炸。」

  他只能這樣的解釋了。

  王漢這短時間表現出來的意志力的確是驚人的。

  能夠在第一天晚上就直接完成修煉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

  大家族子嗣的王小婉。

  到現在還在囚牢之中不斷的嘗試著突破。

  而在羅斯暗中觀察下,王小婉的天賦絕對是一等一的強悍。

  開玩笑!

  十二歲的一重天二階啊,只是稍微指點,就能直接滅掉領主異獸的存在。

  羅斯想了想自己十二歲的時候。

  那個時候還在夢裡面拿鞭炮炸牛糞呢。

  「唯有這個原因了。」

  「你這個老妖孽。」

  「竟然能夠在一重天二階的時候,就扛得住這東西威壓。」

  「看來你天生就是做這一行的料子啊。」羅斯嘀嘀咕咕的。

  王漢汗顏。

  羅斯前半句說的對不對,他不知道。

  而要說是不是做這一行的料子,王漢覺得自己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鼠爺也真是的。」

  「我可是聽說剛入行的新人,都會免費送個面具啥的。」

  「他老人家活了快兩百年了,還是這麼的摳門,真的是沒話說啊。」

  王漢臉皮顫了顫。

  「鼠爺快兩百歲了啊?」王漢忍不住問道。

  「是啊。」

  「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我看過他的出生證。」

  「這老人家好像今年年底,還是明年年底,就兩百歲了。」羅斯說。

  平時瑣事太多。

  他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這真的是始料不及啊!」王漢不免感嘆。

  「是吧?」羅斯笑著,「你以為鼠爺只是爺爺輩的?」

  「對!」王漢立刻點頭,「沒想到是祖祖輩的。」

  「哈哈!」羅斯說,「所以就算是咱,也是尊敬這老人家的。」

  說著說著。

  羅斯話鋒一轉。

  賊兮兮的對著王漢說道:「我有鼠爺的猛料,你聽不聽?」

  他這小表情可就非常的傳神了。

  一副你快問我你快問我的樣子。

  「可以嗎?」王漢這語氣也變得有些玩味了。

  「嘿嘿,當然是可以的。」

  「不過你可不要和鼠爺說啊,他這傢伙陰沉不定的。」

  「我都懷疑哪天要是斷了老鼠的屍骸,他就會直接一命嗚呼了。」

  「呸呸呸!」

  「扯遠了。」

  羅斯再很是認真的看著王漢。

  「你知道鼠爺為什麼在移動自己空間位置的時候,採用的是蹦跳。」

  「而不是我們正常人更加安穩的走路嗎?」羅斯問道。

  「不明。」王漢連忙搖頭。

  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

  鼠爺這點上是非常特殊的。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會有這樣的怪癖,一跳一跳的,簡直就不像是活物!

  「其實是因為鼠爺早年被人雙腿雙腳綁住放在了棺材中。」

  「後來陰氣從四面八方灌注到他的身軀內,他就屍變了。」

  「雙腿一蹬,從這棺材裡面跳出來。」

  「面目猙獰的,以後就忘記了怎麼走路了。」

  羅斯越說臉上越黑暗。

  王漢聽得頭皮發麻。

  「還有這種事情?」王漢難以置信。

  「嗯,確有此事啊,我只是簡單說說而已,實際更加恐怖。」羅斯沉重點頭。

  再等到感覺面前這大漢的沉思後,他瞬間變臉。

  「哈哈哈,王漢啊!你竟然信了!」

  王漢愣了,頭上三個問號。

  「逗你的,這你都信?!」羅斯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下一秒。

  羅斯這帥氣滄桑大叔的人設,在王漢的心中瞬間崩塌。

  這還不是那種簡單的消散,而是山崩地裂的徹底潰散。

  「算你狠。」王漢豎了一個大拇指。

  「哈哈。」

  「其實你想想就覺得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啊。」

  「鼠爺是前輩中的前輩了,他怎麼可能對我們這種後輩小生說這種話?」

  「他根本不可能提起來自己的往事,一如那些執拗的老頭子一樣的。」

  羅斯笑著。

  「同樣的,我為什麼要直接逗你?」

  「不僅僅是因為你憨厚,也不僅僅是因為我看你很爽,沒有什麼歪心思。」

  「而是因為我是最後給你提個醒誒。」

  羅斯拍了拍王漢的肩膀。

  他的語氣在這個時候,就變得非常鄭重了。

  「從這一刻開始,你就別相信我們這些人說的任何話了。或者在我們說話之後,好好動腦子想想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別你在千山萬水危險叢生的山嶺中活下來了,最後卻死在了平平靜靜和睦無邪的小村莊內。果真如此,可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羅斯直勾勾的看著血羅拓面具面具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