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和鼠爺等人第一次的晚餐,吃的還算是愉快。
閒聊中。
王漢倒也是從幾個人的對話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訊息。
其中就有他們這裡基本上已經被人類和異獸拋棄的悲慘情況。
城市中沒有人會管他們。
連帶著異獸都懶得搭理這一塊根本就沒有幾個人類的地方。
但凡是來到這個地方的人,很多人半年時間都要不到,就直接死亡了。
要麼是自己逃離監獄,死在了荒原上。
要麼就是死在了這個極為特殊的鼠爺手中。
而這一切,城市中沒有一個人知道。
或者就算是有人知道。
也不會有人敢於將這些事情直接報導出來。
「好好訓練,我相信你未來一定會有很高的成就。」
鼠爺點頭朝著王漢示意。
「謝謝鼠爺。」
王漢與其碰杯。
冰天雪地下的監獄中,這飯桌上,竟然會有一些其樂融融的感覺。
不過對於王漢來說。
他現在更多還是想要增加戰鬥力。
多餘的人情世故他並不是很想溝通。
以前的他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直到被幹掉之後,也沒有幾個朋友。
……
晚餐完畢。
王漢回去了自己的小監獄了。
簡陋的監獄房間,一天沒有回來,房間內全都是蒼白的積雪了。
包括床鋪上也都是厚厚的一層冰霜。
這簡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幸虧王漢本身罡氣還算是比較強悍。
不然在這種地方。
別說是休息了。
就說是活下來都是很難做到的事情。
而回來後,王漢立刻就展開修煉。
他的時間還是非常緊迫的。
三天後的任務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努力能夠突破到一重天二階。
是王漢當務之急。
他沒有很多的時間,留給自己去思考所謂的人生。
低頭苦修。
是他現在唯一的選擇。
「加油吧。」王漢看著這空洞狹窄堪比狗洞的房間,「你們等我歸來。」
……
夜晚。
「我交給你們的那一枚箭矢,你們分析出來的沒有?」
鼠爺通過電話和另外一個人聯繫。
益向明和徐承望就站在他的旁邊。
他們很好奇鼠爺這說的箭矢是什麼意思?
不過就在他們準備繼續聽下去的時候,鼠爺的目光飄過來的。
這種詭異的目光瞬間刺穿了兩個人的好奇心。
他們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
立刻馬上。
灰溜溜的離開了瞭望樓。
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
電話中另外的人給出了回答。
「還沒有完全分析出來。」
「不過目前可以得知的一些情報,我可以和鼠爺說。」他說道。
「你講。」鼠爺說道。
「首先這枚箭矢的確不是我們市面上可以隨便購買到的。」
「箭矢的擁有者,定是有一些常人無法辦到的能力。」
「箭矢是在很強,內部鑲嵌有複雜的圖騰,我們根本無法剖析。」
「強行剖析,箭矢會直接炸裂。」對方說道。
鼠爺點點頭,「意料之中,你繼續。」
「好。」
「其次就是這枚箭矢內我們察覺到了一種異獸的屍骸。」
「目前基本上可以確定其就是鐵臂雪猿。」
「似乎箭矢的主要結構就是由鐵臂雪猿的屍骸煉製的。」
「箭矢內還有鐵臂雪猿的氣息。」
「這和箭矢本身流露出來的厚重感覺,如出一轍。」對方又說道。
「竟然這樣。」鼠爺皺眉。
他不知道王漢這一枚箭矢到底是怎麼得到的。
如果事情真的和王漢說的一樣,這箭矢就是王漢自己煉製的。
那麼王漢可就真的不一般了。
畢竟從對方這等高強之人口中說出來的話,是不會有任何弄虛作假。
再去聯想到白天時候,王漢強橫爆發出來的戰鬥力。
王漢真的是一個非常神秘莫測的人。
「行吧,這些事情我暫時知道了。」
「然後別的不說,我就問你一句話。」鼠爺頓了頓,「箭矢強度怎麼樣?」
箭矢可能是由鐵臂雪猿時屍骸製作的。
那麼強度怎麼樣?
這個問題就很關鍵的。
「很強悍,大概比得上一重天二階異獸的骨骼的強度。」
「在蠻力穿透下,有著堪比技能的傷害。」電話中這個人驚嘆的說著。
他見識過的古怪東西多了去了。
要說是這種箭矢,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好,那麼事情就暫時這樣。」
「忙完後,幫我將這一枚箭矢出售掉,看市面上這箭矢大概能有多少錢。」
「之後將這件事告訴我,我或許能夠出售這箭矢。」鼠爺說完了。
他掛了電話。
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接著轉身跳離了這個房間。
幾乎就是一道殘影。
刷的一下,從窗戶口,雙腿合併,飛跳而出,甚是詭異。
益向明和徐承望一直在門口。
他們等到了足足半個小時之後,確定房間裡面沒有人之後。
他們才嘗試的敲了敲門。
「鼠爺?」
「我們可以進來了嗎?」他們在門外說道。
門內自然是沒有人回答的。
這樣一來,他們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益向明和徐承望這兩個人這才回到了屬於他們的房間中。
兩個人給對方泡了一杯茶。
站在窗戶口,看著屋子外面刷刷落下的大雪。
窸窸窣窣的大雪,在這荒無人煙的六角監獄下,還是有些可怕。
「徐承望,你剛剛聽見了鼠爺說什麼了沒有?」益向明小聲的問道。
「聽見了又怎麼樣,你還能到處亂說?」徐承望說道。
「哎,你不好奇嗎?」益向明說道。
「好奇?」
「就鼠爺的那個琢磨不透的脾氣。」
「我看咱們別好奇太多,最後把自己活生生的弄死了哎。」徐承望無奈說道。
他反正是得罪不起鼠爺。
這種存在實在是有些神秘。
喝了一口熱茶。
定了定心神,徐承望接著看著還在思考中的益向明,「差不多就行了。」
「嗯?」益向明皺著眉頭看著徐承望,「什麼差不多就行了?」
「我就說的是王漢啊。」徐承望直白說道。
「王漢?」益向明提到這個名字不免冷笑,「他這個孫子,怎麼了?」
「別裝了。」
「我和你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工作了。」
「我看得出來你現在還在打王漢的主意。」徐承望忍不住說道。
益向明被戳穿了。
他也是冷靜的反問道:「那又怎麼樣?」
「我還就不相信我益向明還對付不了這王漢不成?」
「我想要他今天晚上死在這荒郊野外,他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益向明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少的戾氣。
「不是你對付不了。」
「我們兩個人實力隨便拿出來一個,秒殺了這個臭小子沒有任何問題。」
「但關鍵在於鼠爺啊。」
徐承望有些擔心,「你別真的忤逆了鼠爺。」
「他們做事情可比我們要兇殘多了。」
「要是真的把鼠爺得罪了。」
「鼠爺下手,他殺我們兩個人的難度不會比我們殺王漢更加困難。」
益向明被徐承望的話堵住了。
他氣不過來。
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