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得出來的這個結論有些傻，但沒有比這個傻結論更加有說服力了，手臂隨後放在了的身側，手掌上面的傷口已經是完全恢復了，這些小傷根本不會奈何了他，想來剛剛幸虧沒有直接將腦瓜子直接塞進去，否則到時候就不是手掌上面多出來兩個窟窿少一個小拇指這麼簡單了，怕是腦瓜子上面兩個窟窿就有些搞笑了。而就在王漢這邊帶著一些猜測準備回去好好的思考一下的時候，有一個非常熟悉的情況出現了。
王漢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之間觀察到虛海發生了改變，原本平靜如鏡子一樣的虛海薄薄一層水面下出現了一些扭曲，隨後在他平靜的雙眼中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傢伙了，這就是之前在研究所裡面看見的那個猙獰的女夢魘，這個女夢魘就學著王漢的動作筆直的貼在水面下，她的臉是慘白的，是有兩個鋒利獠牙的，並沒有嘴唇，整個臉就像是爛掉了一樣就這樣和王漢隔了幾厘米的距離一上一下盯著他看，她污濁的頭髮將這一片虛海都絞散了，身軀千瘡百孔甚至於能夠看見骸骨下的還在枯槁跳動的心臟！
好傢夥，這種東西要是晚上睡覺睡得好好的，突然之間睜開眼發現自己面前浮著這樣的一個東西，怕是當場血壓升高一萬倍了！
「呵呵。」王漢露出了純潔的笑容。
夢魘也是張開了她的下顎，露出來下顎裡面殘存的一個指甲片，這個指甲片顯然就是王漢的了，而就在夢魘這邊繼續戲謔的看著王漢的時候，王漢雙手猛地朝著虛海水面下報了過去，他的速度極快，兩眼冷漠到眼神沒有任何波瀾，竟然是想要直接抱住水面下這個恐怖猙獰的夢魘，更是想要將這個夢魘直接從水面下拽出來！結果虛海一點波瀾都沒有，王漢最後從虛海中扯出來的就是一截飛速灼燒的黑色頭髮了。
他身軀已然重新站在了虛海上，低垂著一雙眼睛冷酷的看著腳下的海面，夢魘已經消失了，最後那一刻留下來的表情就是誇張的諷刺了。
「別讓我下次見到你。」王漢默默的開口。
實際上抓不到這個夢魘的原因太簡單了，他現在外界一個月的時間，虛海裡面就過去了一億年，那麼他從外界開始出手攻擊虛海裡面的夢魘，在這個夢魘的眼中王漢就像是一個被放慢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慢動作一樣，她怎麼可能躲避不了這種東西，輕輕鬆鬆就直接躲避過去了。所以王漢這邊看著夢魘是一瞬，夢魘看王漢是一輩子，這從之前在研究所中也是可以查看到一些端倪的，當時王漢僅僅是站在研究所那個虛海牆壁一分鐘左右的時間而已，對於他來說是一分鐘，但是對於虛海裡面的夢魘來說，時間可就長了去了，夢魘自然就可以在這個偌大的時間窗口中來到王漢的面前了。
不過這一次王漢也不是一無所獲，剛剛那夢魘的長髮明顯是不能進入到除了虛海之外的空間的，長發會直接灼燒散發出那種妖艷偏白的火焰，這裡是頭髮上來的，這要是夢魘上來了，她定是也會和這個頭髮的下場一樣，會直接被殺死。
除此之外，王漢通過這件事情更是順理成章的得出來了一個結論，他身軀一邊朝著虛海邊緣飛掠，一邊在心中想著，「夢魘的頭髮是不能直接離開虛海的，她的頭髮會被直接灼燒，那麼虛海之外一定是有東西能夠殺掉她，考慮到她的實力應該是比較強大的，常規空氣這種簡單的東西肯定是沒有辦法置她於死地，更不會如此的痛快，所以能夠解決她的應該就是源質了。那麼問題來了，虛海裡面沒有源質麼？」
源質無處不在，任何東西都是源質製作的，想來這個虛海也是不例外的，那麼虛海真的是將這一片源質徹底的用乾淨了，以至於虛海內部真的是一點點源質都沒有了麼？
「或許就只有這一個解釋了，虛海已經將這一片源質徹底的榨乾了，並且天然的排斥外在的源質，所以她才能夠在虛海裡面生存，而不能生活在源質裡面了。並且源質本身或許不是完全沒有自主意識的，它一定是有一些基礎的邏輯在裡面的，否則要是它就像是沙子一樣，它能夠分的清楚我不要被幹掉，而這個夢魘要被幹掉麼？這夢魘存在的邏輯應該是完全違背了源質本身的邏輯，所以源質一旦發現了她之後就想要第一時間除掉這種不該出現的存在，這種違背了源質規則的東西，是源質非常厭惡的東西了？」
王漢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虛海，他現在並不能確定這個夢魘現在沒有觀察他，哪怕是他現在的速度再怎麼快，除非他直接進入到虛海中，否則他在夢魘眼中就是極為緩慢的存在，夢魘只要想要追逐他，那麼她肯定是可以非常輕鬆的做到追逐的這個過程的，「最關鍵的還是這個虛海，也不知道這個虛海是怎麼凝聚出來的，如果夢魘是違背源質道德的，那麼虛海應該也是的，所以為什麼源質沒有滅掉虛海？沒有像其他常規的場景中直接給予虛海的補充？」
很簡單，王漢疑惑的事情其實在他的日常中就可以看出來。
如果他現在凝聚了一個杯子，那麼杯子這一片的源質就會被暫時的用乾淨，但是源質並不是固態的，杯子移動的時候，其他源質也會立刻補充杯子這一片空間的空白，杯子是不可能如同在一個純白背景上的黑色簽字筆一樣能夠畫出來這種黑線的，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源質是無孔不入的！所以除非虛海就是一個大整體，否則虛海裡面的怪物哪怕是吃掉了再多的源質，她本身也會如同杯子一樣，只能影響她自己所在的這一小小方寸之地，不可能避免源質填充的，那麼虛海應該是透明的才是。
「很多疑點，但卻是好事，就怕是任何東西看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那樣才是最麻煩的。」王漢不怕遇見問題，就怕看不見問題，這種事情極為可怕，放在州郡中也是一樣，州郡永遠不要問題被暴露出來，就怕是藏著掖著，就怕是因為仕途直接選擇隱瞞，如此才是一種極為自私且可怕的行為了，「現在我可以確定虛海裡面有怪物的，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則是在於虛海裡面的東西是沒有辦法離開虛海的。第三點或許就是虛海應該是一個固若金湯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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