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臉少年面色通紅,羞怒交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要他當著這麼多人的眼前下跪,以後怕是沒臉見人了。
「剛剛聽有人喊了你的名字,張林是吧。本客卿除名一個不懂規矩的外門弟子,省的再給我們碧鸞閣生出其他事端。」葉一青平靜的說著
名叫張林的猴臉少年,臉上閃過驚慌,其他可以接受,但是一旦被宗門除名,成為一個四處刨食吃的散修,以他的修為,只有死路一條。
葉一青不再看他,轉身走向另一個放有風屬性功法的高大書架。
「張林,快走吧……」
「別瞎說,這事完沒完不好說,真走了,萬一被宗門除名怎麼辦?」
「他一個客卿還真能做到?」
「上宗客卿,元師姐被呵斥後都沒在開口。」
在周圍人的議論聲中,張林的臉色一會白一會紅。
俄頃
伴隨著一聲輕響,張林雙膝跪地。
周圍人頓時鴉雀無聲,目光盯在了兀自站在書架前的葉一青身上。
葉一青微微側頭回首,在他的視線中,慌忙躲避他眼神的張林,倉促的低頭垂首。只是在那一瞬里,葉一青看到了他眼中的陰毒與仇恨。
「告訴你個道理,狗仗人勢,但是狗始終是狗。滾吧。」葉一青冷聲道。
張林聽著葉一青的話,緩緩站起的身體,猛然一滯,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隨後不著痕跡的收斂神色,轉身沉默著快步而去。
其餘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明白葉一青這句話的意思。
「諸位還有賜教?」
葉一青背對眾人,他能想像到身後眾人,疑惑的,不善的,憤怒的,忌憚的或者戲謔的目光,只是肯定不會有敬重。
藏經閣內眾人一時無言,然後相繼離開。
「這可是大事情,我得去與我師父回稟一聲。」
「我也要跟師姐說說。」
「是得跟沒見到這場面的朋友多說說。」
……
眾多修士一出藏經閣,立馬喧譁起來,看那架勢,不出一日,此事在碧鸞閣內必定上下皆知。
而此事在後來,也被同輩的修士津津樂道,上宗公子葉一青,首次人前顯聖。
藏經閣內人群散去,但有兩個少女留了下來。
一個是當代閣主親傳元蘊涵,一個是當時道破元蘊涵身份的女子,正是被景芳儀安排負責看著葉一青的小青。
「葉公子,聽你最後一言,張林是被人指使,而你今日是故作跋扈,想讓幕後之人露面?」元蘊涵溫聲開口問道。
「你怎麼想,便是怎麼樣。」葉一青背對著她,仔細看著手中拿著的《清風訣》,平淡的答道。
元蘊涵與小青,皆是微微皺眉。顯然葉一青無禮而倨傲的態度,讓她們都有些惱火。
尤其元蘊涵,她身姿窈窕,容貌秀美,加之天資卓越,又是閣主親傳。
在宗門之中,就算是各個客卿長老,也不會如此無視她,一眾同門師兄弟,更是愛慕者眾多。
此時竟然被眼前這個在碧鸞閣冰涼了兩年的冷灶,給自己碰了一鼻子灰。
而越是如此,她對葉一青的好奇心反而更上層樓,但是對於話語中吃癟一事,她卻不想善罷甘休。
「葉公子,我記得你似乎受限於身體原因,不能修行。為何今日忽然有興趣來藏經樓翻書,這不是自尋煩惱嗎。」元蘊涵將話題拉到了曾經葉一青最大的痛處。
葉一青眉頭微微皺起,心中吐槽
「還真是一張不饒人的小嘴,我不過是不想搭理你,你轉過頭就往我傷口上撒鹽。」
隨即葉一青平淡開口「不勞師侄女費心。」
元蘊涵的小臉登時鼓了起來,對方明明看起來和自己也就年齡相仿。結果對方一句話出口,自己就被對面壓下去一個輩分,而且對方還是個不能修行的凡人。
如果接話,自己就算是認了這個師侄女的身份,如果不接話也只比接話好點有限。
一時間,元蘊涵只能氣鼓鼓的瞪著葉一青的背影,而對方絲毫沒有回頭與溝通的意思。
小青看著二人無奈搖頭,想起剛剛他憑著幾句話就壓的張林下跪認錯,臉色漸漸鄭重起來。
雖然這個張林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但是兩年深居簡出的葉一青,也一樣從沒被人看的起,甚至若沒有這次刺殺,早已被人遺忘。
「元師姐,我要回師父那邊了,你去見見蓉蓉姐嗎。」一念及此,小青想著這事也應該與師父匯報開口道。
聽到小青開口,元蘊涵頓時收斂了情緒,在心中輕聲嘆了一句「我這是怎麼了,犯得上與他生氣。」
而後轉身不再理這個煩人的傢伙,同小青向樓外走去。
「總算都走了。」
葉一青暗嘆一聲,然後迅速的穿梭在六個書架之中,一會的功夫,就將六本不同屬性的基礎功法復刻本,拿到了手中。
「小侄女啊,把你氣走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今日剛剛逼著一個修士下跪。
接著我一個一直不能修行的人,又突然要借閱六種屬性功法,此事傳出去,太過引人注目。」
看著手中書籍心情大好的葉一青,一邊向閣外走去,一邊心中喃喃
藏經閣外,老人看了一眼葉一青展示的六本功法,微微頷首
「葉公子,看完再還便可。只是,雖然這些都不是重要的功法,但也不可外傳,公子切記。」
「知道了。多謝前輩。」葉一青微微拱手,將所有書籍收入懷中空間儲物袋。
望著葉一青遠去的身影,老者心頭踹踹。隨後老者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一處花園中
一名女子端坐飲茶,她氣質雍容高貴,衣著華麗大方,姿容端莊,此刻正聽著老者匯報。
「他的身上有靈力流動不假,只是很稀薄。
暫時還不能確定,是最近傷後服食靈藥的靈力殘留,還是他真的可以修行了。
相比較而言,前者可能性更大。但是從他來借閱這些功法的行為,卻又更為偏向後者。」
老者正是藏經樓外之人,此刻簡明扼要的說著今日見聞,平鋪直敘,除了猜測葉一青是否可以修行,其他的毫不添油加醋。
「此子身份太過特殊,之前兩年向來安然無事,便無需計較。
只是近日突然出了刺殺一事,且不管他在祖家被送來我們碧鸞閣,是不是貶謫,但是他都代表了上宗的顏面。
若在我們這裡出事,宗門定然難辭其咎,也給了上宗某些人動手的理由。至於宗門中,早有人蠢蠢欲動,若有機會肯定會起風波。
而且,他若可以修行,兩年來卻一直沒有動作,一直深居簡出。此時卻突然行動,並且行事跋扈,甚至連蘊涵的面子都不給,那這其中,不知又有什麼算計。」
「閣主,難道是因為遠寧秘境三月後將開啟之事?」老者恭聲道。
「天道築基?」女子閣主微微皺眉。
「難道上宗,要我們兩個月培養一個剛剛開始修行的人,到達練氣境巔峰。而後,還要天道築基!這會不會有些太難了。」
老者一臉的無奈的說著,一個剛開始修行的人,用兩個月走其他天才二到四年才能走出去的路,何其難。
女子閣主面色陡然冷峻起來。鄭重道「我們忽略了一點,他之前的體質是十絕體。
若是現在可以修行了,那便說明這兩年中,上宗肯定私下裡解決了他這個修行上的桎梏。
那麼得有多少次,在我們眼下,來過碧鸞閣,而我們竟不自知。」
老者聞言愣在當場,一言不發,大氣不敢喘。
沉默良久,
「如果事情已經發生,那便不重要了。至於他,也不一定必須天道築基。但一定要有認真對待,扶持他的態度,上宗恐怕要的就是這個態度。」
女子閣主似是想通了其中要點,面色溫和下來,吩咐道
「梁老,這段時日多去看看他吧,先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可以修行了。然後我們再論其他。」
老者躬身領命,退出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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