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寶耷拉著小腦袋,蔫蔫的回答。
「這次也不怪你,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但是要以此為戒,我暫時時無法回去,所以你要小心。」
重華聽到雲寶蔫嗒嗒的聲音立馬心軟了。
「好。」
雲寶又應了一聲,然後放低了聲音:「蔥花,雲寶想你了。」
重華心倏然一軟。
「雲寶乖,等蔥花解決了手裡的事情,就回去找你,好不好?」
雲寶乖乖的應了一聲。
「那雲寶等蔥花回來。」
重華心軟的一塌糊塗。
「雲寶,蔥花有點事情,等晚點聯繫你。」
重華的聲音有些急促,下一刻傳音符就斷了。
雲寶張了張嘴,看著斷了的傳音符有些懵。
蔥花還沒說師兄們在京市哪裡呢!
「外公,我要去找三哥。」
黎晚蘇哪裡能讓孩子自己去。
「我們和你一起。」
雲寶搖了搖頭,拒絕了:「不行的,媽媽身體還有些虛弱,舅舅在的地方有些不對,媽媽不能去。」
袁闖是最合適的,想也沒多想,他就淡笑著開口。
「我和雲寶一起去。」
到最後,還是雲寶和袁闖一起出了門。
只是,車剛開出來黎家沒多遠,袁闖就發現有車子在跟蹤他們。
袁闖想要甩開他們,卻發現他們居然自己離開了。
仿佛是他的錯覺一樣。
……
袁闖開車帶著雲寶,車速開的飛快。
雲寶算著黎帆影的方位,一直到了城南筒子樓的方位。
那兒前面有一個廢舊的建築,四周格外荒涼。
雲寶小嘴緊抿,神經緊繃。
剛剛的死卦讓她情緒一直低落著。
就算沒事了,但是那種心悸的感覺還在,加上現在黎帆影的情況似乎也不太好。
「到了。」
黎帆影將車子停下,聲音都放輕了,臉色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圍。
這兒太荒涼了,明明是正下午,卻讓人覺得陰森。
臉上的警惕清晰可見。
雲寶大眼睛同樣警覺,看著四周。
這兒太靜了,靜的可怕。
仿佛和旁邊喧鬧的筒子樓不在同一個地區,自成一界一樣。
寂靜的有些可怕了。
「咔嚓。」
袁闖不小心踩在了枯樹枝上,斷裂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小心點。」
袁闖嗓音有些沙啞。
兩人繼續往裡走,片刻後,又回到了原地。
袁闖看著地上的枯樹枝,臉色微變。
「我們回到原地了。」
「舅舅就在這兒,雲寶感覺到了。」
雲寶脆生生的聲音在這兒都顯得格外明顯。
按理說,白天應該不會有妖打牆才對。
袁闖手中符紙一揚,口中厲喝一聲。
他俊秀的眉毛微微擰起,手中符咒無火自燃。
結果卻沒有半點動靜,面前的景色也沒有半分變化。
「不是妖打牆,是陣法。」
雲寶鼓了鼓小嘴,更生氣了。
那個壞人,真是太討厭了!
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退開一點。」
雲寶將手伸到背後,將背後的桃木劍拿出來。
小臉紅嘟嘟的。
破陣太麻煩了,雲寶沒有耐心了!
雲寶手中拿著長劍,頭上小揪揪上的碎發無風自動。
兩張符咒憑空而現,出現在了桃木劍的劍尖。
那符不是硃砂筆墨畫出來的,像是憑空而現。
袁闖心中悚然,突然想到了。
雲寶有天賦他是知道的。
卻從未想過,她的天賦居然恐怖到了這種程度。
那可是只有在書上才有過記載的。
千年前曾有一高人,有此天賦,悟得大道,自成一派。
且在之後的這千年間再無一人。
雲寶絲毫不知道袁闖的想法,大眼中帶著映著符咒的金光。
紅潤的小口微張,頗有氣勢的聲音從口中吐出。
一道雷聲打破了這兒的寂靜。
隨即,重重的轟了下來。
像是有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下一刻,一重華晰的聲音傳到了兩人耳中。
「triplekill(三殺)!」某者榮耀的聲音傳到兩人耳中。
「舅舅!」
雲寶眼睛一亮,大眼中都是激動。
「雲寶?!」
黎帆影聽到熟悉的聲音,放下手機,猛的站起來。
結果因為腿蹲麻了,差點兒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嗚嗚嗚舅舅,雲寶好擔心,幸好舅舅沒事嗚嗚嗚。」
雲寶撲進他懷裡,大眼立馬溢出淚水,哭的格外傷心。
「雲寶真厲害,找到舅舅了,我們雲寶好棒,要不是雲寶留下的符,舅舅已經凶多吉少了。」
袁闖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雲寶淚眼婆娑的撲在他懷裡。
本來是非常感人的一幕,袁闖的目光卻總是不受控制的飄向地上的手機。
上面還是遊戲界面。
他們緊張的要死要活的找黎帆影,這位少爺在這兒打遊戲???
而且還是在這種場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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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來到這兒之後,發現手機沒有信號,我也走不出去,就打了幾局單機,打發打發時間。」
黎帆影訕訕一笑,又和他們講述了一下情況。
「我接了你的聲音打來的電話,說是在筒子樓抓到了幕後主使,讓我過來。
我就急急忙忙過來了,明明進的是筒子樓,結果一眨眼,就變成了這兒。」
他看著雲寶像是小兔子一樣紅彤彤得眼睛,心疼不已,臉上既是自責又是無奈。
從雲寶回來,就一直在為了他的事情費心。
他也心疼,可是卻沒辦法幫到雲寶。
「之後,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想要攻擊我,只是……」
黎帆影從懷中拿出來雲寶給他符咒,臉上帶著慶幸:「都被雲寶給我的符咒擋住了,後來,我發現,雖然我出不去,但是他們也拿我沒有辦法。」
雲寶接過來,打開符咒,符咒上面的硃砂痕跡已經淡了很多。
若不是這張符,黎帆影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反正,我看不見,手機又沒有信號,再後來,你們就知道了。」
黎帆影撿起來手機,非常自然的將遊戲界面關掉,將手機放進了口袋裡。
所以你就打起來了單機遊戲?
袁闖嘴角抽了抽。
代入到抓黎帆影的那個人的心態,他非得肺都氣炸!
「他們想要將舅舅的氣運徹底奪走。」
雲寶看著黎帆影頭頂上躁動的黑色氣運,靈光一閃。
突然就明白了。
「咔嚓。」
樹枝被踩斷的聲音突兀響起。
「誰!」
袁闖驟然警醒,一道符咒就扔了過去。
「林哥!」
「袁闖!」
兩道聲音驟然響起,袁闖瞳孔一縮,符咒硬生生換了一個方向,扔到了一邊。
卻發現過來的兩人正是袁闖的同事。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袁闖神色放鬆下來,又有些生氣。
若是剛剛他們出聲再稍微慢一點,可就誤傷了。
他剛剛丟出去的,可是雲寶畫的符。
「不是林哥你讓我們過來的嗎?你打電話說你被困在這兒了,我們看情況不對才來的。」
藍衣青年皺眉,剛剛那個一道雷聲,普通人聽不到,可是他們修道者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袁闖卻是一臉茫然。
「我在這兒根本沒信號,打什麼電話……糟糕!」
突然想到什麼,袁闖臉色一變:「你們從哪兒來的?!」
「筒子樓……」
兩人看到袁闖驟變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對了。
雲寶手中清心符直接扔到了兩人身上。
知道他們大概是中了和黎帆影一樣的陷阱。
就連她不注意的時候都被影響了。
但是到底還是遲了一步。
那個小出租屋的門開著。
兩個人躺在地上,一個身穿道袍的人,手中的陰氣正朝著兩人面上攻去。
「小陳,玲瓏!」
袁闖叫了一聲,手中符咒想也沒想就扔了出去。
那人一個翻滾,躲過去了,同時抬起了頭。
和雲寶等人對上了視線。
雲寶小手捏緊了手中的桃木劍,小臉帶著憤怒。
這張臉,正是李慶宇。
害媽媽的那個人!
「嘖,你們速度還挺快。」
李慶宇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眼神像是毒蛇一樣打量著幾人,隨後落在了雲寶身上。
不過卻並沒有太過在意。
一個小孩子而已,能有什麼好防備的?
他眼睛最後定格在了黎帆影身上。
「真可惜啊,這麼多次了,你居然還活著,還有你媽,真是命大。」
他眼裡是真真切切的遺憾。
「不過,憑這幾個廢物,還留不住我。」他嗤笑一聲,看著袁闖幾人的眼裡都是嘲諷。
然後往後退了幾步,就準備逃跑。
「壞蛋!」
雲寶小臉兒都氣紅了,咬了咬牙,好幾張符咒直接飛起。
「一斷天瘟路,二斷地瘟門,三斷人有路,四斷妖無門……」
天羅地網咒一出,幾張符咒直接封住了門窗,李慶宇準備跳窗而出,卻一道金光被攔了回來。
他瞳孔一滯看向雲寶。
雲寶冷哼一聲,大眼裡都是憤恨。
手中符咒不停,一道雷光對著李慶宇劈了過去。
道袍人還有藍衣青年愣愣的看著。
看著正中間那個奶乎乎的小糰子把李慶宇逼的上躥下跳,已經忘了作何反應。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已經收起了剛剛輕敵的心態,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孩子給擋住了。
手微微一動,兩枚古幣出現在手中,攜帶著濃重的陰氣,沖著雲寶攻擊而去。
雲寶哼了一聲,手中桃木劍橫劈而去。
那古幣卻驟然轉了一個方向,飛向了黎帆影。
對他這手措手不及,雲寶嚇了一跳,轉身去救黎帆影。
李慶宇卻趁這個時機,手中一枚法器飛出去。
居然直接引爆了法器破壞了陣法,撕開了一道口子,縱身一躍從窗口逃了出去。
雲寶替黎帆影擋住了攻擊,再去追李慶宇已經來不及了。
一旁地板底下的花盆還在,只是,非常明顯,已經被發現了。
雲寶留在上面的跟蹤符也還在,所以根本就探不到他的蹤跡。
雲寶氣的大眼都瞪圓了,氣沖沖的將符咒收回來。
「壞蛋!」
這壞人怎麼跟泥鰍一樣!
……
李慶宇有些踉蹌的跑出去,顯然,和雲寶鬥法的那幾下,讓他受了不輕的傷。
一連逃出去很遠,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車,才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在后座喘著粗氣平息著翻湧的氣血。
「怎麼樣了?」
辨不清男女年齡的聲音響起來,李慶宇渾身都是一僵。
眼裡瀰漫出恐懼來。
他啞著聲音低下頭,聲音也有些微顫:「沒,沒成功。」
「是嗎?」
車裡的光線格外昏暗,看不清前面說話之人的面容。
卻能隱約看到一雙手轉動著一串玉珠,發出清脆的聲音。
李慶宇低著頭不敢說話。
「給了你那麼多東西,沒把黎帆影的氣運拿來也就罷了,器皿也丟了?」
他的聲音很輕,幾乎微不可聞,卻讓李慶宇滿頭大汗,瑟瑟發抖。
前面傳來一聲輕笑,帶著輕蔑,還有幾分微不可察的嘲諷:「小女孩兒?」
李慶宇應了一聲,握緊了手,眼裡的驚恐幾乎壓不住。
「怕什麼,我又不會殺了你,先下去養傷吧。」
神秘人的聲音放的很輕,聽起來似乎非常的輕柔。
「是,謝謝先生!」
李慶宇鬆了一口氣,滿臉感激,打開車門出去了。
等他走了,車裡的人眸色漸沉,聲音也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一般陰沉。
「廢物。」
……
房子裡的東西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花盆原本就被雲寶驅了陰氣,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古董。
「林哥,抱歉,是我們兩個太大意了。」
藍衣青年低下頭,臉上都是愧疚。
是因為他們警惕性不夠,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回去吧。」
但是也清楚,換做是他,恐怕也不一定能發現。
「哼,等雲寶下次再看見他,一定要把他打成豬頭!」
雲寶氣哼哼的開口。
……
等著回到黎家,看著已經沒事的黎帆影,黎家人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害得雲寶哭成那樣,黎盛榮又把黎帆影罵了一頓。
……
黎慕淮這才繼續和雲寶說話。
「二舅舅也給你帶了禮物。」
黎慕淮拍了拍手,外面裡面有人抬進來一台鋼琴。
「喜不喜歡?」
黎慕淮眼神溫和,耐心的看著雲寶。
「喜歡,謝謝二哥!」
雲寶眼巴巴的看著那架鋼琴。
底下。
胡萱嫉恨的目光落在雲寶身上,眼睛已經有些紅了。
雲寶不知道,其他人當然清楚。
j.x工作室,定製出來的鋼琴,最少也是八位數,
更別提裡面的頂級設計師傑森了。
這一台鋼琴的價格,可想而知。
「小四遇上了一些事情,回不來,也托我給你帶了禮物,麗景的兩套別墅。」
黎慕淮揉揉雲寶的腦袋,聲音不大不小,卻能讓所有人聽清。
麗景的別墅,出了名的貴人圈,一平的價格能在中高線城市付個樓房的首付。
這一筆,不可謂不大。
就算這兒全都是京市名流,也被黎家這樣的大手筆震撼到了。
「舅舅還給你帶了刷禮物,回去偷偷給你。」
黎慕淮湊到雲寶耳邊,小聲開口,一邊說一邊沖雲寶眨眨眼睛。
「謝謝二舅舅!」
惹得黎慕淮連黎帆影都顧不上了,只專心想要抱著雲寶。
……
「都是你,都是你!」
黎沁兒同樣咬牙看著台上的雲寶,低低的開口。
今天胡萱好不容易說服了老太太,讓他們跟著一起來了宴會。
黎沁兒現在眼睛都是紅的,如果不是那個野丫頭,今天在台上萬眾矚目的應該是她!
被人羨慕的也應該是她!
黎沁兒才六歲,卻已經被胡萱培養出來了一身的虛榮心。ωωw..net
無論母女兩人有多嫉妒,都沒辦法壓住眾人的震撼。
「沒想到黎家剛找回來的小姑娘這麼受寵,柳夫人,你知道嗎?」
旁邊的聲音帶著幾分諷刺,故意對著胡萱道。
周圍幾個太太也是看好戲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黎氏的緣故,按照黎正清和胡萱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和他們站在一起。
不過,胡萱之前,為了扒上她們,可是說了不少次,自己的雲寶以後會是黎氏集團的千金的。
「本來就是!她根本不配做我們黎家的人!我媽媽說了,她不知道在哪個山野村莊裡被養大呢!」
黎沁兒到底年紀小,一激就什麼都說了出來。
幾人眼裡的嘲諷更濃。
別說什麼山野村莊,就算是山溝溝里出來的,人家也是正經的黎氏千金。
什麼都改變不了。
「沁兒年紀還小,嘴上沒個把門的,不過,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一個那種小地方養出來的孩子,能有多大教養。」
胡萱故意讓聲音略微放大了一些,讓周圍都能夠聽得清楚。
「恐怕啊,養她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故意把她養大,想要吞我們黎氏的財產呢。」
胡萱感覺到眾人的目光,臉上卻更加得意。
仿佛覺得自己說的無比的有道理。
卻沒有發覺旁邊人不動聲色遠離了她幾分。
雲寶修道,聽力異於常人,胡萱的話同樣傳進了她耳朵里。
雲寶小臉兒一板,有些生氣了!
這個壞大媽!居然敢說蔥花!
「先生,夫人,外面有人自稱是小姐的師兄派來的人,說為了慶祝小姐回家,來給小姐送賀禮。」
雲寶聽到之後,眼睛都亮了,滿臉期待。
蔥花只說了師兄在京市,也沒有告訴她怎麼找到師兄。
「是雲寶的哪個師兄呀。」
雲寶從黎慕淮懷裡探出來一個小腦袋,眼巴巴的看著傳話的侍從。
眼裡的期待和高興,讓黎家幾個人都有些吃醋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
外面可是站著好幾個人呢。
雲寶從黎慕淮懷裡跳下去,蹦蹦躂躂的往外面跑。
黎家人一跟上去,其他人自然也去了。
胡萱冷哼一聲,還送禮物。
說不定是從哪兒來的窮酸貨想要沾點兒好處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胡萱也帶著黎沁兒走了出去。
別看雲寶是個小短腿,一蹦一跳跑的也是真快,
烏泱泱的還挺壯觀。
雲寶滿臉興奮的跑出去,就看到一架私人飛機,停在半空中。
轟隆隆的響著,看到雲寶出來,立馬開始往下撒花瓣。
紅橙黃綠青藍紫,各種花瓣洋洋灑灑的扔下來。
無比的壯觀。
可惜,也是真的……審美差。
下一刻,還拉了一條橫幅。
土的仿佛是前些年某些紈絝子弟的求婚手段。
雲寶被花瓣糊了一臉。
小臉兒從一臉期待變成了面無表情。
這誇張的手法一看就是重華的手筆。
她轉身就要回去。
期待什麼,從今天起,雲寶沒有貓貓了!
好丟銀!
「雲寶?」
黎晚蘇一把拉住雲寶,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雲寶小臉兒緊繃,大眼睛盯著飛機上還在撒花的人。
是故意的吧!
哼!
上面撒花的動作漸漸地緩了下來,另一邊,因為沒有時間過來,正喜滋滋的等著小師妹誇他的某人,驟然打了個哆嗦。
終於下令讓人停了下來。
「嗤,真俗,不知道從哪兒包來的飛機。」
一道不太和善得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安靜,胡萱臉上帶著不屑,盯著那個花里胡哨的直升機。
「跟你有什麼關係!就算送個花瓣那也不是你送的!」
雲寶冷哼一聲,大眼瞪著胡萱,臉上表情也非常不善。
胡萱一噎,臉上的難堪和怒火一閃而過。
卻觸及到黎家人不善的目光,不敢繼續嗆聲。
現在他們家公司好多合作人紛紛解約,如今過得正難得時候。
這次想方設法來,本來是想著通過參加雲寶回來的宴會,讓其他人知道,他們和黎家人還是一家人。
打斷骨頭都連著筋。
但是看胡萱的樣子,嘴比什麼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