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市長客氣了,以後還請多多關照。Google搜索」靳北森跟著笑道,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卻不是發自內心的。
「靳總哪裡的話,慕尼一直和我提起你,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這些年,我也不再A市,今晚看到你,終於明白這丫頭為什麼經常在我面前提到你了。」俞健賣著關子,眸光含笑對靳北森和周曼純說道。
話落,俞健還故意盯著周曼純看了幾秒。
靳北森放下紅酒杯,摟著周曼純說道:「這是我的妻子。」
「周小姐可是一代才女,我早已聽說過了,聽聞周小姐鋼琴彈得不錯,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為大家彈奏一首。」俞健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臉上掛著狡黠的笑意。
靳北森和周曼純都是聰明人,怎麼會不知道俞健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周曼純是鋼琴家沒錯,但是她沒有義務給俞健彈琴,俞健算什麼東西?居然也敢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周曼純的心裡有些生氣,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還未等靳北森開口拒絕,她就對上俞健的目光,笑容甜美的說道:「俞市長,真是不好意思,今晚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最近傷到了手腕,不能彈鋼琴呢。」
蘇慕尼臉色鐵青的看著周曼純,沒想到這女人還挺直白,居然那麼快就拒絕了。
氣歸氣,但是蘇慕尼也拿周曼純沒有辦法,誰讓周曼純才是靳太太呢?
俞健還是假意的笑了笑,神情複雜的盯著周曼純又問了一句,「不知道周小姐是真的手腕疼還是不想賞臉彈奏一曲呢?」
好好地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誰都沒有想到俞健會那麼直接的問這種問題,這不是存心給周曼純難堪嗎?
靳姝雯有些看不過去了,她撇撇嘴,語氣生硬的說道:「俞市長,你沒看到我哥幫我嫂子拿著衣服嗎?她顯然是真的手腕疼啊,不然為什麼不親自拿著衣服呢?」
靳姝雯向來是個直來直往的人,她不怕得罪任何人,俞健不過是一個市長,在A市人脈很廣,但是也不及靳家在A市的地位。
就靳姝雯這直截了當的態度,周曼純差點想為她鼓掌叫好了,她揚起紅唇笑了笑道:「俞市長,真是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手腕疼,而且好久沒彈鋼琴了,有些生疏,等下攪黃了你的晚宴這可不太好,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彈奏的曲子,我可以送你一張我的簽名版專輯。」
俞健聽得臉都綠了,威嚴的臉上,笑意明顯掛不住了,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專輯哪有現場版的好聽。」
「如果有機會,我將來還會召開巡迴演奏會,到時候俞市長可要前來捧場啊。」周曼純很聰明的說道,將話說得很圓潤。
靳北森眯著眸子笑了笑,深邃的眸光里迸發出幾分欽佩,沒想到這女人這些年的口才越來越好了,能言善辯,真不愧是他的女人,周曼純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夫顯然已經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周小姐真是客氣了,希望到時候送我和我舅舅兩張免費的票呢。」蘇慕尼撇撇嘴,有些冷漠的說道。
「好啊,蘇小姐若是想來捧場,我會很開心的。」周曼純爽快的答應了,反正她也只是嘴上說說,她知道蘇慕尼不過是在諷刺她,她不過是接著蘇慕尼的話,讓她開心開心罷了。
第一次和俞健見面,靳氏夫婦就有些和俞健鬧的不太愉快,靳北森就是故意的,他不靠俞健,也能在A市混的風生水起,他帶著周曼純來參加俞健的晚宴,不過是給俞健一個面子,但若是他不懂得分寸,靳北森也一定不會忍讓。
俞健可真是滑稽,居然還想讓周曼純給他彈琴,顯然是把周曼純當成了古時候的戲子,這是一種不尊重人的表現。
靳北森本以為送走了俞健和蘇慕尼這兩位大佛,今晚他和周曼純就能安安靜靜的呆著了,但是前來和他打招呼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那些XX公司的中年老總酒喝多了就喜歡胡說八道,拉著靳北森巴拉巴拉的講,甚至還在談合作,弄得周曼純很不開心。
靳北森不管是在和誰聊天,都時時刻刻的把周曼純護在身邊,畢竟這個晚宴的主人不是他,是俞健,還是提防著點好。
就在靳北森和某位老總閒聊的時候,有一道磁性的男聲忽然在他們耳畔響起,「小純。」
只見許寧升穿著一襲黑色的西裝,氣度不凡的走了過來。
周曼純仔細的看了看,發現許寧升身上的西裝和靳北森身上的有些像,直到許寧升又走的進了一些,周曼純才看清楚許寧升身上的西裝和靳北森今晚所穿的,居然是同款。
這兩人的審美眼光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像了,他們只是他們佩戴的領帶顏色不同而已,靳北森戴的是海藍色的條紋領帶,許寧升戴的是黑色的波點領帶。
很快,靳北森也發現了許寧升和自己撞衫,他停止了和那位老總談話,那位老總也發覺氣氛忽然之間變得有些怪怪的,很自覺地走開了。
許寧升會和靳北森撞衫,實在是太有趣了,其實男士的西裝都長得差不多,不仔細看,真看不出差距來,只是靳北森穿的西裝向來都是高端定製的,在西裝左胸前的那個口袋上,有刺繡的設計師的名字logo。
「阿升,你也來了?」周曼純笑了笑說道,一臉的淡定,但是她用視線的餘光瞄了靳北森一眼,他的臉色顯然不怎麼好看。
站在一旁的葉俊文也立即蹙起了眉頭,看到許寧升就猶如看到了敵人一樣,許寧升可是他曾經的情敵,靳姝雯有段時間,很花痴的追求過許寧升,還被人家許寧升拒絕了,一想到這裡,葉俊文就心裡不平衡。
而且葉俊文也知道,許寧升能坐上教育局副局長的位置,全都是靠靳姝雯的幫助,葉俊文覺得許寧升不是什麼好鳥,這男人雖表面看上去紳士,實際上圓滑得很,心機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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