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虞琛最後悔的兩件事,第一件是帶著周曼純回國,第二件就是答應和蘇慕尼合作,他就像是上了一條賊船,如今騎虎難下,最可惡的是,蘇慕尼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做合作夥伴,而是把虞琛當做棋子使。Google搜索
虞琛很不甘心被人利用,但是暫時也沒辦法,他暗暗地下定決心,要開始慢慢地收集證據,一定要搞垮蘇慕尼這個惡毒的女人,他可以失去周曼純,這些日子,虞琛也算是想明白了,其實,只要周曼純過得幸福,他一個人痛苦又有何所謂呢?
正如一首歌里所唱的,一起踏過了幾座春秋,領悟了愛不是追逐占有。
比起占有,虞琛更接受不了讓蘇慕尼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周曼純。
虞琛知道周曼純有多寵愛靳嶼漠,也知道她對這個孩子付出了多少的感情,他愛周曼純,但是虞琛也不討厭靳嶼漠,他見過靳嶼漠,雖然那孩子對他充滿了敵意,但是虞琛愛屋及烏,知道靳嶼漠生病,其實虞琛的心底也是不太好受的。
接下來,虞琛想要贖罪,他感覺自己虧欠周曼純太多了。
越是和蘇慕尼接觸的久了,虞琛就越是明白,不能讓自己變成和蘇慕尼一樣的人。
等蘇慕尼走後,虞琛和周曼純發了一條微信,詢問了她的近況如何,但是隔了好幾個小時,周曼純都沒有回覆。
直到下班,周曼純那邊還是沒有回覆,虞琛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整座城市都被烏雲籠罩,如同一個巨大的牢籠,讓人壓抑。
虞琛有些擔心,下班之後,開著車沿著街道漫不經心的行駛,最後,竟然開著車繞到了佳儒醫院。
他坐在車內,窗外已經下起了蒙蒙小雨,雨滴淅淅瀝瀝的敲打在他的玻璃窗上,雨刮器將他面前的擋風玻璃擦洗的很乾淨,一塵不染,透明得讓人的心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虞琛抬頭望著住院部,高聳入雲的佳儒醫院住院部,卻不是一個讓人喜悅的地方。
向右打了方向盤,虞琛將車駛入地下車庫,相比外面悶熱的天氣,車庫內陰涼而潮濕,更有幾分深秋的感覺。
靳嶼漠所住的樓層是重症監護區,佳儒醫院的電梯直接封鎖了那一層,只有通過刷卡才能進入,就連醫院裡的某些醫生,都不能進去。
虞琛派人打聽了一下,知道靳嶼漠所在的樓層,但是他並沒有直接上去,而是先繞道心臟科去找姜婧琪。
姜婧琪正準備下班,她和楊一鳴的小日子過得很美滿,雖然姚歡語來到醫院之後,楊一鳴從主任降級到了副主任,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到他們小兩口的恩愛生活,對於降級這件事,楊一鳴幾乎沒有什麼怨言,他很少在姜婧琪面前發牢騷,久而久之,姜婧琪也習慣了,反正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那些有後門的人活的比沒有後門的人輕鬆了許多。
楊一鳴收拾好東西,將一些重要的文件裝進公文包里,最近,他在研究靳嶼漠的病情,做了不少的功課,每天起早貪黑的收集資料,俊顏上的黑眼圈,也明顯深了好幾個度。
姜婧琪懷著身孕,這幾個月剛好是最累的時候,好在孩子在她體內很健康,心臟科的同事們也都比較關照姜婧琪,直到她懷孕,那些很累的活都沒有讓她去做,姚歡語倒也沒怎麼為難姜婧琪,畢竟姜婧琪是楊一鳴的人,又是楊一鳴這一組的。
姚歡語最近也很忙,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姜婧琪不知道她每天在忙些什麼,靳嶼漠的病情,周曼純並沒有讓姚歡語參與進來,姚歡語這個女人雖然厲害,但是她的主觀性太強,和周曼純容易發生爭執,雖然姚歡語曾經是靳嶼漠的主治醫生,但周曼純仍舊對她沒什麼好感。
「我們走吧。」楊一鳴抿唇一笑,將手輕輕地搭在姜婧琪的腰上。
「嗯,好,我想先去看看小漠。」姜婧琪抬起清澈的眸子來,美眸流轉,巧笑倩兮的望著楊一鳴。
靳嶼漠住院這段時間以來,姜婧琪和楊一鳴幾乎每天都會去看他一趟,聽說今天下午的時候,小漠急性流鼻血,再度出現了血流不止的情況,又一次的進了手術室,周曼純一同陪著他進去的,姜婧琪有些擔心,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探望一下。
楊一鳴和姜婧琪肩並肩,在醫院裡,他們兩個還是比較低調的,連手都沒牽,兩人剛走到電梯口,就撞見了虞琛,虞琛一身西裝革履,腳上的皮鞋蹭亮,頭髮烏黑柔順,打理的很乾淨,給人一種一絲不苟的感覺,只是,他的俊顏上掛著一個淡淡的黑眼圈,看得出來,虞琛這段時間挺辛苦的。
姜婧琪一眼就望到了虞琛,柔美的臉上掛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她和虞琛打招呼道:「虞總。」
「小琪,你知道小漠在哪裡嗎?」虞琛面色平靜的問道,薄唇輕啟,和煦的樣子倒給人一種翩翩公子的感覺。
「嗯,我知道,怎麼,你是來看小漠的嗎?」姜婧琪狐疑的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虞琛一圈。
「我是來找小純的,有點事情和她說,下午發她微信,她一下午都沒回我,我擔心她是不是出事情了。」虞琛大言不慚的說道,絲毫不在外人面前避諱自己對周曼純的感情。
姜婧琪淡著眸子望著他,聲音軟萌而細軟,她說道:「你跟我們來吧,我們正準備去看看小漠,小漠下午的時候一直流鼻血,小純也跟著一同進了手術室,估計這才沒有回你微信的吧。」
醫院裡的工作節奏比一般的工作要快得多,因為病人隨時隨地都會發生意外,這是不可控制的情況,姜婧琪下午做了兩台手術的助理,忙得實在是抽不出身,本來現在還有一台,但是她現如今身體笨重,她的同事就把她的工作給接走了,讓姜婧琪能早點回家。
虞琛蹙起劍眉,揉了揉自己有些疲倦的太陽穴,左眼皮猛地跳了幾下,心中的罪惡感油然而生,愧疚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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