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瑜簡直氣炸了,伸出手指指著鬱伊娜的鼻尖罵道:「都是你這個小賤,人,要是沒有你,我會打阿深嗎?現在在這裡虛情假意的關心我的兒子,你配嗎?我看你這副下賤的德行真是辣眼睛。記住本站域名」
陸婉瑜一遍罵,唾沫星子在空氣中亂竄,她的手指已經忍不住顫抖,保養得體的臉上已經被氣得表情扭曲了。
「被我害的?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還說是我害的,你要是真的很愛阿深,並且尊重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鬱伊娜實在是忍無可忍,索性也回了一句,她心想著,我又不是軟柿子,要是一直保持著沉默,一句話都不說,肯定會被陸婉瑜覺得好欺負。
陸婉瑜挑了挑眉,那雙犀利的眸子直勾勾的打量著鬱伊娜。
鬱伊娜伶牙俐齒,並且還會還嘴,陸婉瑜早就已經領教過了,她抿著薄唇,死死地看了鬱伊娜一眼,語氣帶著鄙夷嘲諷道:「呵……沒教養的孩子就是這樣。」
「所謂的教養,也是要和別人互相尊重,我的性格可能是軟弱的,但是也不至於一直被人騎在頭上。」鬱伊娜也毫不避諱,坦蕩蕩的回應道。
「喲,我說你還來勁了是吧?鬱伊娜,你究竟哪來的自信啊?」唐夏柔眯著她的狐狸眼,頓時看不下去了,語氣涼涼的嘲諷道。
「不好意思,就是比你有自信,我說你於其每天想著怎麼從我手裡把阿深搶過去,倒不如好好地提升你自己,說不定會遇到更好的人,如果你非要這樣,那我也沒有辦法。」鬱伊娜笑呵呵的說道,心裡頭卻不是真的高興。
這也算是鬱伊娜給唐夏柔的警告和善意的提醒了,過去,她從未說過這些話,今天是真的忍無可忍了。
唐夏柔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去堵鬱伊娜,她裝出一副很心塞的表情,眸光輕顫而委屈的望向陸婉瑜。
陸婉瑜和唐夏柔是同一條船上的,見唐夏柔受了委屈,立即打起精神來,就像是保護幼崽的母雞一樣,再一次的冷嘲熱諷道:「我們家夏柔那麼完美,不需要提升了,倒是你,該去好好地提升一下,你的人生污點那麼多,可是一輩子都抹不掉的。」
人生污點那麼多!
爸爸坐牢,媽媽吸毒,在戒毒所,至今都還沒出來,毒癮這東西一旦沾染,就很難戒毒,況且鬱伊娜的母親吸了很多年,不是那種剛剛沾惹上毒癮的人,還是有希望戒毒成功的。
鬱伊娜也有打聽過自己母親的消息,上個月,是她第十次戒毒失敗,戒毒所宛如人間地獄,就連戒毒所都戒不了她的毒,出來後更是沒希望了,鬱伊娜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究竟在戒毒所里承受了多大的折磨,她的內心愛恨交加,但是更多的是恨,她恨自己的父母那麼不負責任,沒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為什麼,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的自私呢?
成年人衝動起來,遠遠比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更加可怕,鬱伊娜那麼努力的學習,畢業後努力的工作,她其實是一個對生活充滿了希望的人,但是每一次有人提到她的父母,她就像是萬箭穿心一樣,根本就無法承受。
「總拿著別人的傷疤說事有意思嗎?」虞深緊蹙著眉頭,沉著臉質問道。
「想讓我接受鬱伊娜也不是不可能,當然,需要一個前提,就是她的父母都死了。」陸婉瑜冷笑著,卻讓人覺得格外滲人。
不知為何,虞深總覺得她的這番話話裡有話,一時間立即豎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
鬱伊娜聽了以後,生氣的不得了,瞪著眸子說道:「不許你這麼說我的爸爸媽媽。」
「小丫頭,還不讓人說了?你就認命吧,嗯?」陸婉瑜滿臉的挑釁,表情不屑的翻了翻眼皮子。
鬱伊娜動了動自己的喉嚨,就像是有一根刺卡在了喉嚨里,一時間,她竟然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她明明這麼的恨自己的父母,可是為什麼,當別人侮辱他們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會潸然淚下呢?
畢竟,她曾經也擁有過一個充滿了歡聲笑語的家。
「我的父母是做了錯事,但是他們是我的父母,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們。」鬱伊娜沉住氣,聲音透著一股狠絕且堅定地力量,目光毫不避諱的等著陸婉瑜。
陸婉瑜心尖一顫,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的威脅還是挺像模像樣的。
「呵呵……那你又能怎麼樣呢?有本事和我兒子分手啊,只要虞深還是我的兒子,你就得接受我的侮辱。」陸婉瑜下巴微揚,鼻尖朝天翹著,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讓人看得十分不順眼。
「夠了,別逼我和你斷絕關係。」虞深俊顏緊繃著,表情冷冽的發話了。
陸婉瑜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感覺到一陣心絞痛,她有冠心病,但是這些年身體調養的還算不錯,平日裡也按時吃藥,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心臟病發作的,除非在情況很激動的時候。
那陣心絞痛越來越強烈,陸婉瑜張大了嘴巴,瞬間感覺一陣缺氧,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除了喘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虞深眉心微蹙,表情更顯冷冽,見陸婉瑜這副樣子,他估摸著,陸婉瑜可能心臟病要發作了,他立即上前一步,扶住身子有些站不穩的陸婉瑜,有些愧疚,語氣很輕的叫了一聲,「媽,你別激動。」
陸婉瑜余怒未消,再一次板著臉,斷斷續續的說道:「呵……你倒是……還……還知道我是你媽。」
就連鬱伊娜這個不明情況的人都聽出來了,陸婉瑜剛才說話的時候顯得很吃力,只是鬱伊娜不知道陸婉瑜有心臟病罷了。
「媽,我求您了,現在情緒別激動好嗎?你的藥呢?帶了沒有?」虞深嚇得臉色泛白,只見陸婉瑜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中瞬間亂了分寸。
「我……我沒帶藥,我死……死了豈不是更好?你別……別管我,走……走開。」陸婉瑜仍舊很費勁的說道,臉上掛著令人森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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