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純眼神複雜的看了虞琛一眼,知道虞琛在顧忌一些什麼,她在心底嘆了口氣,這件事情,真不是她一個人能做決定的,最主要的就是孩子的想法,如果虞忻願意跟著她去靳家,她一定會說服靳北森,就怕虞忻不願意,靳北森又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男人。Google搜索
充滿消毒水氣息的走廊顯得有些沉默,三個人安靜的等在急診室門口,誰都沒有說話。
急診室的門被推開,周曼純第一個衝上前去,兒科的主任醫生從裡頭走了出來,剛剛他已經給虞忻做了精密的檢查。
「李主任,孩子怎麼樣了?」周曼純焦慮的問道。
李主任摘下口罩,看到周曼純時微微一笑,「周醫生,沒什麼問題,只是孩子水土不服,她在美國的作息習慣,飲食各方面都和這裡不同,加上最近快入秋了,病毒容易侵入體內,孩子的免疫系統不是很好,現在高燒已經降下來了,你們多注意一點就好。」
「謝謝。」周曼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聽到李主任說小忻沒事了,蹦蹦跳的心總算平靜了不少。
「哦,對了,有一點我要提醒一下,不要讓孩子的情緒太過激動,她現在感冒還沒好,情緒激動容易引發咳嗽,儘量讓孩子少咳嗽。」李主任和藹的笑了笑道。
「好,我們會注意的。」周曼純點點頭,雙手緊緊地拽著自己的衣角,一臉感激的說道。
「周醫生不用和我那麼客氣,大家之前都是同事,這種小事何必道謝呢?」
「我現在已經不是這裡的醫生了,還是要多謝李主任的照顧。」周曼純也謙虛的說道。
在周曼純當佳儒醫院心臟科的主任時,她和那些其他科室的主任也都認識,一起開會時經常會碰面打招呼,周曼純人緣還不錯,特別是男人緣,以至於周曼純離職很久後,那些醫生們在集體會議的時候經常會不經意的談論起周曼純。
中午時分,虞忻從急診室被護工推了出來,瘦小的手背上打著吊針,鹽水一滴一滴的滲進她的皮膚,她昏昏沉沉的閉著眼睛,一副很是痛苦的模樣。
周曼純坐在虞忻的床沿邊,看著小傢伙一臉痛不欲生的樣子,實在是心疼,她無可奈何的搖了搖自己的嘴唇,忽然鼻尖一酸,淚水湧上眼眶,「啪嗒」一滴眼淚,就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了下來,打濕了被套。
「小純……你別哭。」虞琛看到周曼純哭了,心疼的糾在了一起,恨不得衝上前把她摟在懷裡。
周曼純眨了眨眸子,重重的吸了口氣,隨之用手背擦去自己的淚水,拼命的揚起一抹笑意說道:「我沒事,不哭了。」
千茉莉實在是看不慣著一副煽情的樣子,默默地走出病房,去醫院外面買午飯。
雖然周曼純和虞深已經離了婚,但是千茉莉有種很深的預感,好像自己無論用多久,都融不進他的生活,今天要是換做她哭,虞琛絕對不會有任何反應。
千茉莉感覺自己也是犯賤,她對虞琛念念不忘,是因為愛而不得,或許某一天得到了,也未必會珍惜吧,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低聲咒罵道:「千茉莉啊千茉莉,你喜歡誰不好,為什麼偏偏喜歡一個心裡沒你的男人呢?」
可是,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有些人愛上了就是一生,千茉莉無論今天怎麼說服自己,她第二天都會異常堅定的喜歡他。
千茉莉的心情有些抑鬱,但是她並不討厭周曼純,只是自私的希望周曼純能離虞琛再遠一些,或者,讓周曼純帶走虞忻,這樣虞琛就沒有藉口找周曼純了,虞琛這麼三天兩頭的叫周曼純,還真是讓千茉莉心裡不舒服。
周曼純和虞琛在病房裡,倒也沒說幾句話,周曼純一心牽掛著虞忻,而虞琛的注意力全都在周曼純身上。
虞琛坐在周曼純的左後方,細細的看著她,他的目光貪婪而赤果果,恨不得將周曼純占為己有,他現在只追悔莫及,當初為什麼要帶著周曼純回來!
千茉莉買完午飯回來,虞忻也剛好醒來,千茉莉特地買了虞忻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也不知道她現在想不想吃,先買回來再說。
虞忻躺在床上,緩緩地睜開了眸子,她彆扭的動了動手臂,感覺渾身不適應。
周曼純反應很快的發現了她醒了,瞬間睜大了眸子,一臉慈祥的笑道:「小忻,你怎麼樣了?難不難受?」
虞忻緊緊地閉著嘴巴,壓根就不想和周曼純說話,她撇了撇嘴,轉了個身,剛好看到千茉莉提著兩大袋東西進來,虞忻有些疲倦的說道:「茉莉阿姨。」
千茉莉莞爾一笑,臉色也好了許多,真是難得聽到虞忻那麼主動地叫她,從小丫頭生病開始,她就沒怎麼和人說過話,再這樣下去,千茉莉都要懷疑虞忻是不是有些自閉了呢!
「小忻,真乖,感覺好點沒?」千茉莉溫柔的走了過去,走到虞忻的另一側。
虞忻偏著她看她,傻乎乎的笑了笑道:「茉莉阿姨,你是不是買了皮蛋瘦肉粥?」
千茉莉讚嘆的感慨道:「嗯……可不得了,我們小忻的鼻子可真靈光,看樣子,身體是不是好了?」
虞忻高燒剛退,其實腦袋仍舊有些昏漲,但是她很堅強的說道:「嗯,是啊,我現在不難受了。」
「真棒,想不想吃皮蛋瘦肉粥?阿姨餵你。」千茉莉十分和善的望著虞忻,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誰能想到平日裡高冷的女律師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周曼純的心裡有些失落,她抿了抿唇,感覺自己像個多餘的閒人,不應該站在這裡似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虞忻不理她讓她感覺很尷尬。
難道她真的做錯了嗎?
一時之間,周曼純沒控制住自己壓抑的心情,嘆氣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虞琛將虞忻的床搖了起來,聽到周曼純的那聲嘆氣聲,充滿了太多的無奈,正在搖床的手忽然一愣,動作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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