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8讀懂了他的欲言又止

  這座大樓還沒封頂,目前造到了五十三層,農民工站在大樓的最邊緣,也正是最危險的位置。記住本站域名

  鄒叔即刻上前一步,一把攔住靳北森,臉色很黑的說道:「靳總,您不能去,我去。」

  靳北森擺擺手,笑道:「不礙事,我去。」他一把推開鄒叔,自顧自的朝前走去。

  很快,靳北森就走到了農民工身邊,他打開保險箱,沉甸甸的保險箱裡,足足裝了一百萬現金,滿箱子的紅鈔似乎在陽光下閃著光。

  農民工看的眼睛走花了,但他仍舊激動地說道:「你為什麼要給我那麼多錢,這裡面肯定有詐。」

  「聽說你女兒得了白血病住院了,你現在趕緊把這些錢拿過去救她,你還年輕,千萬別做傻事,你的老婆,女兒都在等著你,一個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頂樑柱要是塌了,你讓你的妻女怎麼辦?」靳北森合上保險箱,親手將保險箱裡的錢交到了農民工的手裡,一臉真摯的說道。

  農民工一想到自己的女兒,瞬間淚流滿面,「骨髓配對不成功,有錢……有錢又有什麼用啊?」

  靳北森朝著農民工伸出手,一邊說道:「我幫你找骨髓。」

  農民工黝黑的眸子清明的望向靳北森,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他仍舊將手搭在了靳北森的手上,從階梯上走了下來。

  「真的嗎?」農民工困惑的聲音夾雜著喜悅。

  「真的。」靳北森點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農民工瞬間被靳北森感動的淚如雨下,當場給靳北森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靳北森猝不及防,都沒來得及攔住他。

  「靳總,您真是個大好人,謝謝你,等我女兒的病治好,這些錢我會還給你的。」農民工漲紅了臉,腦袋上已經磨破了皮。

  「不用了,我讓人送你去醫院吧,施工方欠你的工資,我也會讓人打到你卡里。」靳北森一臉和善的說道。

  心存仁善是經商的基本,一家公司想要做大,肯定需要一個特別精明的領導,靳北森就是JS國際的領頭羊,靳嘉禾一直教育他,在商言商,很多事情靠的不是手段,而是你睿智的大腦,你積德的總有一天會回報你,多做點善事還是好的。

  靳北森原來越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因果輪迴這件事,他想積德,為了他的周曼純和兒子積德!

  鄒叔跟著靳北森一同下電梯,搖搖頭笑道:「靳總,您真的變了。」

  「哪裡變了?」靳北森風輕雲淡的笑道。

  「過去的你,就算是這個農民工今天從這裡跳下去,你也不會理睬,你的心腸越來越軟了,倒有幾分像夫人的作風。」鄒叔感慨著,語氣帶著一絲調侃。

  靳北森笑而不語,他只希望自己做的善事,有一天會變成好運全都降臨在周曼純和靳嶼漠身上,這樣就足夠了。

  「晚上下班之前,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靳北森冷冷的命令道。

  「是。」鄒叔應了一聲,打起了精神。

  車上,康嵩坐在駕駛座,周曼純坐在後排。

  康嵩帶著一副茶色的墨鏡,眯著眸子問道:「夫人,回別墅嗎?」

  「不,去佳儒醫院。」周曼純想起虞忻肺炎住院的事,十分擔心。

  「夫人身體哪裡不舒服嗎?」康嵩一顆心立即懸了起來,目光里流轉過幾分關心,還好帶著墨鏡,周曼純看不出來。

  「我沒事,我去看看我的女兒。」周曼純不耐煩的解釋道。

  康嵩瞬間就領悟了,他聽鄒叔說過,周曼純和虞琛有個女兒,不過是領養的。

  康嵩抿著唇不說話,專心致志的開著車,朝著佳儒醫院駛去。

  醫院裡仍舊充斥著那股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周曼純疾步的在住院部走著。

  虞忻住在VIP病房,單人間,周曼純推門而入,虞琛和千茉莉都在病房裡坐著,虞忻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一臉苦惱的樣子。

  周曼純眉心一蹙,朝著虞忻走去,小丫頭很痛苦的樣子,手上還扎著針,雙眸緊閉著。

  「小純,你來了。」虞琛看見周曼純,眼珠子瞬間綻放開來光彩,只是他的神情有幾分疲倦,下巴處黑色的胡茬走冒了出來,不再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小忻好點沒?」周曼純擔憂的問道。

  「昨晚高燒不退,嘴唇都發紫了,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還好今早退了燒,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她的身體還比較虛弱。」虞琛輕聲的說道,眸子裡繾綣流淌過濃濃的思念和深情。

  周曼純看了看虞忻的樣子,蹙著眉頭道:「她剛睡下嗎?」

  「嗯,之前一直在哭鬧,剛睡下的。」虞琛認真的回答道。

  周曼純抿了抿唇,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只見千茉莉一直蹙著眉頭,一語不發的沉默著,讓氣氛變得很尷尬。

  「小純,你出來下,我有事情和你說。」虞琛長身而立,溫潤的臉頰上夾雜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康嵩立即蹙著眉頭想要阻止,「夫人。」

  「我沒事,你在這裡等著我吧。」周曼純笑了笑,交代著。

  周曼純和虞琛走到醫院的走廊里,一個非常僻靜的角落。

  「小忻怎麼會得肺炎?在美國的時候,她身體一直很好的。」周曼純疑惑的抬起眸子來,和虞琛說話的口氣也是坦蕩蕩的,沒有絲毫的尷尬。

  「可能是因為水土不服吧,也都怪我不好,那天小忻吵著要去游泳,我帶她從游泳館回來後,她就一直發高燒。」虞琛一副慚愧的模樣,不敢抬頭直視周曼純。

  周曼純抿了抿唇沒有接話,現在責怪虞琛也不是,畢竟是她先退出的,沒有做到當母親的職責,望著虞忻一臉憔悴的躺在床上,周曼純心也很痛,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見周曼純沉默,虞琛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說了的後果又會是什麼樣!

  「阿琛,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但說無妨。」周曼純看懂了虞琛的欲言又止,笑了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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