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針尖對麥芒

  周曼純猛地蹙起秀眉,也插了一句嘴,「那就祝靳總早日找到幸福了。Google搜索」

  靳北森眯起墨眸,笑容意味深長,菲薄的唇慢慢的吐出一句話,「那是當然,也只有在我身邊,她才會幸福。」

  「靳總真是有自信,有自信是好事,但是被打臉的那一天,你會發現,你今日說下的話,會是一記重重的巴掌。」虞琛溫潤的臉色下沒有顯露出過多的表情,臉上仍舊是平淡如水的樣子。

  「巴掌打在誰臉上還不一定呢。」靳北森笑容生冷,此刻,樹蔭外的太陽很熾熱,靳北森覺得虞琛站在周曼純旁邊,礙眼極了。

  虞忻年紀雖小,卻也已經感覺到了這三個大人說話間有種針尖對麥芒的節奏,她一頭霧水的看著三個陰陽怪氣的大人,舌頭卻沒停下來,不斷地舔著手裡的冰淇淋。

  靳嶼漠舔了舔嘴唇,看的有些饞了,他忽然拉了拉靳北森的手指說道:「爸爸,我想吃冰淇淋。」

  「靳總,對孩子別太吝嗇,大熱天的是該買個冰淇淋吃。」虞琛不懷好意的取笑道。

  靳嶼漠不客氣的瞪了虞琛一眼,忽然生氣的說道:「你才吝嗇呢,我爸爸很大方的。」

  周曼純蹙著眉頭瞥了靳嶼漠一眼,見靳嶼漠年紀小,也沒和他計較,她溫柔的摟過虞琛的手臂,嬌嗔的說道:「阿琛,小忻,我們去看熊貓吧。」

  「好。」虞琛對上周曼純清澈的眸子,笑的一臉幸福。

  「爸爸,那個阿姨陰陽怪氣的,我不喜歡她。」靳嶼漠跟著靳北森站在冰淇淋車前,不悅的嘟囔道。

  「吃吧,小孩子別這樣。」靳北森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眸光里卻流露出一片擔憂,曾經,周曼純也不是這樣的,現在的她,竟然學會了嘲諷他起來,或許,這都是他自作自受吧。

  「爸爸,我真的很不喜歡那個阿姨,你今天帶我來動物園,是不是為了她!」靳嶼漠一把甩開靳北森的手臂,小臉已經氣得鼓了起來。

  「小漠,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現在就把你送到爺爺奶奶家去。」靳北森眯著眸子,靠近兒子幾分,語氣威嚴的說道。

  靳嶼漠嘟著嘴巴,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抗議的說道:「我不要!我要去姑姑家,或者乾媽家。」

  靳北森單手抱起兒子,心裡卻直直的嘆了口氣,這個孩子,還真是被他寵的有些肆無忌憚了,居然還學會了和他討價還價,看樣子,他得好好開始管教了。

  「由不得你,現在就給我回家好好反省去。」

  「爸爸,我不要,我還沒去看過大老虎呢。」靳嶼漠雙腿騰空的掙扎著,卻無濟於事。

  「看什麼老虎?你又不是沒看過。」靳北森生氣歸生氣,卻仍舊搭理著兒子。

  「那不一樣,我現在就要看大老虎。」靳嶼漠還在鬧著,平時一向懂事的他,今天竟然會變得有些情緒失控,早知道會這樣,靳北森就不帶他來動物園了。

  「靳嶼漠!」靳北森板著臉叫他的名字,「你要是再給我鬧一下,我馬上把你送去寄宿制的幼兒園。」

  「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都放假了。」靳嶼漠頂嘴道。

  「幼兒園放假了,但是你爸爸我有錢,讓你們俞老師和任老師來管你,看你還敢不敢胡鬧!」

  靳嶼漠一聽到俞老師和任老師,立即就慫了,也不敢繼續和靳北森鬧,他乖乖地閉起了嘴巴,靳嶼漠在一家貴族幼兒園上班,他的兩個老師,俞老師和任老師全都年輕漂亮,但是這兩個老師,明顯是兩隻笑面虎,靳嶼漠在幼兒園被她們兩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最主要還是因為靳北森對俞老師和任老師說過,這孩子要是調皮,你們就打吧,出了事情我負責。

  但是,俞老師和任老師從未打過他,她們有一套獨特的育兒心經,班上的小孩子都很聽她們的話。

  「爸爸,小漠錯了。」靳嶼漠嘟著嘴,心裡感慨著,哎,還是鬥不過自己的老爸啊!

  最後,父子倆的這一次爭吵在靳嶼漠的求和聲中結束。

  靳北森拉開車門,把兒子塞進後排的兒童安全座椅上,森冷的面色終於緩和了幾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還是我的好兒子。」

  「爸爸,其實……剛剛那個阿姨挺漂亮的,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感覺好熟悉。」靳嶼漠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一股溫暖的感覺從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但是一下子讓靳嶼漠喜歡周曼純,是一件很難的事,靳嶼漠四歲了,卻從未感受過母愛的滋味,從小到大,只有蘇慕尼給過他那麼一絲絲溫暖。

  「是嗎?那她做你的媽媽好不好?」靳北森笑著問,捏了捏兒子軟軟的臉蛋。

  「我已經有乾媽了,我還是比較喜歡乾媽。」

  「小漠,但是爸爸喜歡她,不喜歡乾媽,你說怎麼辦呢?」

  「哼,煩死了,爸爸,你喜歡就去追吧,小漠豁出去了,看在那個阿姨是個美女的份上,不過,她已經結婚了啊。」

  靳北森越發疼愛的揉了揉兒子的腦袋,笑道:「小東西,你還真是管的寬。」

  「難道不是嗎?她身邊站著的,不是她的丈夫和女兒嗎?」靳嶼漠一臉疑惑的抬起頭來,心裡腹誹著,爸爸的口味也太重了吧,居然喜歡有夫之婦。

  「小漠,有些大人的事情,你現在還不懂,等你大了,爸爸再慢慢說給你聽,好嗎?」

  靳嶼漠難得乖巧的努了努嘴,悶悶不樂的說道:「哦,那好吧。」

  「還記得Mackie嗎?」靳北森轉過頭去,他那深邃的眸子越來越深,宛如一汪碧藍的湖水,看似清澈,卻讓人一眼忘不見底。

  靳嶼漠點點頭,聲音里卻帶著幾分激動,「記得,那個戴面紗的女鋼琴家,爸爸,Mackie彈鋼琴還真是好聽呢。」

  靳北森從後視鏡里望著兒子一臉痴迷的表情,冷厲的眸光徒然變得溫暖了幾分,「小漠,過幾天,爸爸就帶你去拜她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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