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琛拿起話筒,對著場下的賓客微微一笑,磁性而低沉的嗓音宛如溫和大提琴和弦,「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非常開心大家能來參加YC集團的慈善酒會,為了回饋社會,YC集團特別成立了念七慈善基金會,今晚,大家所募捐的金額以及我的夫人Mackie在演奏會上的全部票房都將捐給念七慈善基金會,下面有請我的夫人上台說幾句話。記住本站域名」
周曼純微微一笑,對上台上虞琛溫柔的目光,她緩緩地走上台,像個公主一般的高貴優雅,一顰一笑中都散發著自信的光環。
「大家晚上好,我是Mackie,念七慈善基金會的創辦人,隨著社會的不斷進步,我們的生活水平也越來越好,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一部分的小天使剛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他們根本支付不起昂貴的醫藥費,我成立念七,是想幫助那群孩子們,讓他們擁有一個燦爛的金色童年,謝謝大家。」周曼純典雅的站在台上,聲音溫柔而動聽。
台下,靳北森的目光中充滿了眷戀,這個女人離開了整整三年,終於捨得回來了,還記得她當時墜崖,所有人都說她不可能還活著,那一日的滂沱大雨,也深深地落進了他的心裡,搜救隊找了整整一個星期,那一個星期,一直在下雨,就在所有人都已經精疲力竭的時候,靳北森說了一句話:沒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他相信周曼純只是生氣離開的,只是沒想到,這一走,了無音訊的就是三年!
在失去周曼純以後,靳北森才反應過來,自己對她的愛早已深入了骨子裡,他就像是個病入膏肓的人,沒心沒肺的活著,靳嶼漠是他唯一的快樂寄託。
念七慈善基金會,念七的意思就是懷念七七,也許外人不懂,但是靳北森秒懂,周曼純肯回來,就代表著她還未徹底放下。
靳北森望著台上風光無限的女子,墨眸深邃了幾分,周曼純,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再離開了。
周曼純發完言,在心裡舒了口氣走下了台,今晚一切都好順利,就連再次面對靳北森,似乎都沒那麼尷尬了,她鬆開自己微微用力捏著的拳頭,紅潤的嘴唇勾起一抹笑意,和她清澈的眸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虞琛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兩杯淡藍色的雞尾酒,他笑意溫和的說道:「老婆,敬你。」
接過雞尾酒,周曼純痛快的一飲而盡,「cheers。」
有不少商場上的大佬都對虞琛很感興趣,在虞琛回國之前,他們都在猜測YC集團的CEO會是誰,怎麼猜都沒想到居然會是虞琛,當年,周曼純消失的一個月後,虞琛就去了國外深造,靳北森當時有懷疑過他,但是他出國的時間和周曼純失蹤的時間相隔了一個月,一切,又好像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虞總,恭喜你啊。」
「是啊,虞總年紀輕輕,還真是功成名就呢。」
不少的商場名流圍繞在虞琛身邊,周曼純一直不怎麼喜歡經商,她討厭那些阿諛奉承的事,比如今天的酒會,要不是因為念七慈善基金會,她是絕對不會來參加的,周曼純一直不喜熱鬧。
酒喝得有些多,周曼純暈暈乎乎的扶著額頭,走向廁所的方向。
剛走出側門,周曼純的身子就被人用力的拉了過去,一雙溫熱的大手擒住她的細腰,周曼純的身子微微一僵,男子身上淡淡縈繞著那股讓她熟悉的味道,周曼純鼻尖一酸,眼眶有些微紅著,她猛地一甩手,掙脫了靳北森的懷抱,嘴角浮現出一抹陰陰的冷笑,「靳總這是做什麼?」
「小純,你終於回來了。」靳北森的聲音裡帶著久違的驚喜和淡漠,那一瞬間,他聽到自己的心臟狂跳,仿佛要從胸膛中迸發出來一樣。
「呵呵……這和你有關嗎?」周曼純淡淡的笑著,冷漠的聲音傳來,那張美輪美奐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
「過去是我不好。」靳北森一愣,心中百感交集,他曾幻想過無數次見到周曼純的場景,心裡一遍遍的重複著台詞,但是真的見到她,卻好像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抬起眸子望著她,眼前的這個女人,比過去更加妖嬈了幾分,只是她的態度,似乎越來越冷了,冷的像是冰塊一樣,禮貌的語氣裡帶著深深地疏離和戒備。
「靳北森,別再說過去了,愛過你,是我最後悔的事。」周曼純美艷的眸子裡帶著訕笑,她不是在嘲笑靳北森,而是在嘲笑自己,即使她嘴上倔強著,但是看到這個男子,她竟然會那麼的心痛。
他給她帶來的傷害,還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的,和他在一起時,周曼純以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最美好的愛情,直到分開後,她才發現,所有的謊言都像是碎掉的玻璃,一不小心,就會劃傷人的心。
靳北森劍眉緊蹙,還來不及心痛,耳邊就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闖入……
「小純。」
「老婆,原來你在這裡。」虞琛推開側門,寵溺的聲音已經傳來,剛才他在場上找了一圈,都沒看見周曼純的蹤影,周曼純不見了,靳北森也不見了,這讓他很是不安,沒想到一打開側門,剛好看見兩人站在這裡談話。
「阿琛,你怎麼出來了?」面對虞琛時,周曼純瞬間變了臉,她笑靨如花的望著他,晶瑩的眸子閃閃的發著光,像是掛在天上的星星,動人極了。
「酒會快結束了。」
「嗯,那我們走吧。」周曼純直接無視掉靳北森,撇撇嘴說道。
虞琛自然而然的牽起周曼純的手,小心翼翼的護著她,大步的走了。
靳北森憤怒的捏起拳頭,早知道這個虞琛會出來插一腳,他剛才就應該直接把周曼純塞進車裡,真是失策!
虞琛叫周曼純老婆,難道他們已經結婚了?
走廊里,只有一盞聲控的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靳北森黑著臉站在光影間,面色難看的讓人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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