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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撒靳頂樓的落地窗,靳北森背手而站,犀利的眸光望著公司樓下絡繹不絕的人流和車河。
「靳總,虞……虞琛叫您過去一趟。」鄒叔昨晚一夜沒睡,原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出現了破綻,李哥昨晚被虞琛的人抓了,他經不起誘惑,招了實情。
靳北森轉過身,極為修身的黑色西裝包裹在他的身上,如同量身定製一般,他收回視線,淡漠的目光里覆上一層驚鴻一瞥的迷人。
「他都說什麼了?」靳北森淡淡的問道,臉上卻沒有過多的表情。
「他說想和你聚聚。」鄒叔言簡意賅的說道,心卻「砰砰砰」的跳著。
「我的意思是,他的原話是什麼?」靳北森瞥了鄒叔一眼,立馬就看穿鄒叔在隱瞞。
「天子犯法則與庶民同罪,靳北森,你犯的錯你自己承擔。」鄒叔一字不落的複述了一遍,臉色卻十分不好。
不料,靳北森陰沉的臉色卻瞬間轉變了,涔薄的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深邃的墨眸緊緊地盯著鄒叔。
「你說,他這個私生子是不是管得有點多?」靳北森揚起一側的嘴角,噙著股玩味的笑痕,話語裡帶著濃濃的諷刺。
鄒叔抬眸,靳北森對他而言,明明已經是一個很熟悉的人了,但是此刻的靳北森,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勢和強烈的壓迫感,給人一種帝王般的高傲和威儀敢,讓人難以捉摸他當下的想法。
「靳總,虞琛與您作對多年,確實該除。」鄒叔張了張嘴,暗沉的臉上面無表情。
薄削的碎發微微的遮住了靳北森的墨眸,他忽然間轉過身去,朝著陽光走向落地窗……
「有些東西,終究是見不得人的。」靳北森墨眸輕睨之際,嘴角卻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周遭的空氣像是在瞬間凝結住了一樣,變得緊張起來。
鄒叔也知道,虞琛不是那麼好除,畢竟有那麼一層身份在,虞琛的爺爺可是A市某軍區的司令,老人家軍功顯赫,就算虞琛是個私生子,但是他的家底畢竟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靳家和虞家一直處於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誰也不礙著誰,但是虞琛卻經常找靳北森的麻煩,從高中時代就開始了。
還記得多年前學校評選學生會主席,其實那時候,主席的位置是靳北森的,但是靳北森常年不在學校,他根本沒心思管這些事情,乾脆推掉了,虞琛的票數排名第二,就這麼順理成章的當上了主席。
靳北森從未和虞琛爭過什麼,但是虞琛一直把靳北森定位目標,默默地努力著。
「靳總,既然是見不得人的東西,那我們就把它曝光在陽光下,曬曬太陽消消毒。」鄒叔冷冽的嘴角邊划過一記嘲諷的笑,深眸里捲起了風暴。
靳北森轉過頭來,原本淡漠的表情早已被陰霾所代替,「你去轉告他,想抓我,拿出證據來。」
「這個李哥可真是麻煩。」鄒叔不屑的冷笑道,早知道他會出賣靳總,他就斬草除根了。
事實證明,在某些事情上,人真的不能太心慈手軟,一味的仁慈,只會害了自己。
「叫蔣檢把那個李哥給做了。」靳北森柔軟的嘴角噙著玩味兒的笑,臉上卻划過一抹陰冷狠毒的表情。
蔣檢是虞琛的頂頭上司,和靳北森關係很好,非常喜歡巴結靳北森,靳北森出手大方,哪裡都有人脈,所以那些人都很喜歡他。
「是。」
靳北森墨眸微眯,轉身又走向辦公椅,穩穩地坐下後,開始翻看文件,仿佛剛才的一切與自己無關。
佳儒醫院。
周曼純早上沒有手術,她去病房裡查看了一圈,然後愜意的坐在辦公室里,喝喝茶,看看病史,累了的時候,就上網看看新聞。
忽然,某個網站跳出來一條爆炸性的新聞。
昨天下午,林氏集團繼承人在A市某區的鄉間田野上發生車禍,小轎車當場爆炸,林公子不幸遇難,目前,林氏集團已宣布倒閉,警方和檢察官正在全力調查這場事故,據某檢說,這是一起有意為之的追殺案,並非簡單的車禍……
周曼純看到這兒,眸子驚恐地縮了起來,她渾身一顫,感覺身上傳來一股涼意,手指彎曲在一起,她關掉了網頁,快速的跑到護士站。
「小琪,你過來一趟。」周曼純臉色不是很好的說道。
姜婧琪正在埋頭寫東西,見周曼純面色慌張的跑了過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放下手中的筆,跟著周曼純往住院部的頂樓走去。
頂樓的天台空無一人,只有太陽掛在高空,今天的風有些大,吹著風,周曼純感覺有些冷。
「小琪,昨天的事,你千萬不能和任何人說,知道嗎?」周曼純情緒不安的握住姜婧琪的手,她環顧四周一眼,確保安全以後,才說道。
姜婧琪見周曼純的面色有些煞白,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原來是為了昨天的事,她反過手來握住周曼純的手,露出一抹貼心的笑意,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周曼純這才緩和了幾分面色,她咬咬唇,過了半響才鬆開道:「小琪,出事了,林明浩的死因可能會被調查出來,早上新聞都說了。」
姜婧琪還沒看到新聞,但是她也清楚,如果這件事被調查出來,靳北森就會被拖下水,這對於靳家的名譽,無非又是一記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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