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周曼純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來這裡,望著大片的湖水,仿佛自己的心情也能平靜不少。記住本站域名
周曼純吹著風,在木板上坐了下來,風吹亂了她淺藍色的裙角,她脫掉鞋子,將腳懸空蕩在湖面上。
鼻尖傳來一股酸澀,淚水一下子湧入了眼眶,周曼純死死地咬著唇,雙手捏成拳頭,心情亂的一塌糊塗。
被欺騙的滋味是這樣的不好受,今天靳北森不在公司,比那天她去趙天宇的公寓找他,撞見他和劉婷婷做那種事還要難受,就仿佛是背叛,周曼純是一個很愛胡思亂想的人,特別是在她全心全意愛上某一個人的時候。
周曼純一個人傻坐了許久,一直到夕陽完全消失,墨藍色的夜空拉開了帷幕。
擦乾眼淚,周曼純看了看自己包里的手機,是和靳北森情侶款的手機,後面還刻著靳北森的名字。
解鎖後,手機里沒有任何的消息,她感到一種無措,彷徨,害怕,憂慮,各種情緒湧上心頭,逼著她的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
從他和她說加班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個小時了,三個小時,就算是再重要的合同,都已經簽下來吧,靳北森肯定還沒回家,不然肯定會發現她不在家,打電話給她。
或許,自己在他的心裡根本沒那麼重要,周曼純覺得靳北森沒有那麼愛自己,她不了解他的過去,不知道他過去為了誰而掉過眼淚,不知道他在無數個午夜夢回喊著誰的名字,更不知道他當初抽菸是為了誰,不知道他曾經瘋狂的追過誰……
手機一震,許寧升發過來一條信息,問她在做什麼。
周曼純心尖空落落的,仿佛有一把刀子在剜著她的心,看見許寧升的微信,周曼純不怎麼想回復。
與其在這邊和許寧升玩曖昧,把他當成備胎,倒不如瀟灑的放手讓他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可偏偏許寧升也是一個執著到不行的人。
周曼純出於禮貌,還是回復了他一句:看電視呢。
許寧升很快又發過來:什麼電視?
周曼純望著他的微信,心中忽然鼓起一抹莫名的勇氣,她已經很直白的拒絕了許寧升,但是許寧升還是會堅持每天給她發微信,愛一個人本就如此,不嘗試著追,又怎麼知道呢?
名都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內。
蘇慕尼在廚房裡忙的不亦樂乎,她已經把菜做的差不多了,廚房裡還在煲最後一鍋湯。
靳北森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整個身子靠在柔軟的沙發里,白皙的臉頰,精緻的五官,皮膚細膩的讓女人都嫉妒。
蘇慕尼從廚房裡出來,看到靳北森這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坐在沙發上,她忽然間有了一種家的感覺,一晃眼,靳北森已經從一個陽光的大男孩蛻變成了一個十分成熟的男人,他身上所散發的魅力,都是時間沉澱下來的痕跡。
如果這個男人,能一直留在自己身邊,那該多好……
靳北森就好像是一具雕塑,只是靜靜的坐著,哪怕什麼都不說,也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蘇慕尼如今終於知道,自己對他的迷戀到底有多深。
見他捏著手機,蘇慕尼也不去打擾他,她轉身又鑽進了廚房,最後一鍋湯也做好了。
蘇慕尼小心翼翼的將排骨湯端出來,放在了七碗菜的最中間。
今晚她所做的一些菜都是平日裡靳北森喜歡吃的,靳北森非常喜歡吃她家保姆做的東坡肉,蘇慕尼特地去學了這道菜,她不喜歡吃油膩的肥肉,感覺那種味道融進嘴裡特別噁心,但是為了靳北森,她也愛上了這道菜。
愛情,就是讓人去接受一些以往不能接受的事情,每個陷入愛情的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自己的喜好,只是為了對方。
「北森,菜都好了。」蘇慕尼腳步輕輕的走到靳北森身邊,一把摟住了靳北森的脖子。
靳北森轉過身,舒心的一笑,緩緩地站起身來。
「很香。」靳北森笑著誇獎道。
「那快吃吧,你一定餓了。」蘇慕尼動作親昵的依偎在靳北森肩頭,然後又輕輕地鬆開。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這樣永遠賴在她身旁。
靳北森薄涼的臉上略帶微笑,拿起筷子,咬了一口蘇慕尼做的東坡肉。
半響過後,靳北森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朝著蘇慕尼豎起了大拇指道:「恩……慕尼,你出師了。」
「真的嗎?這道菜我可是向張嫂請教了好久呢,北森,你喜歡吃就多吃點。」蘇慕尼欣喜若狂的說道。
「真的不錯,小丫頭長大了。」
「什麼嘛,你才比我大幾歲,我本來就已經長大了,不是小丫頭了。」蘇慕尼粉嫩的嘴巴撅的老高,一副不樂意的樣子說道。
「行了,誇你呢。」靳北森淡淡的笑著,眼眸深處,卻隱藏著一股憂傷。
曾經,有個人說過要一輩子給他做菜。
吃完飯後,已經九點多了,靳北森和蘇慕尼還算愉快,兩人一直說說笑笑,氣氛非常融洽。
周曼純仍舊坐在淺水灣的長廊上,心中感慨萬千,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湖面,很平靜,很幽涼,就像她此時的心境一樣。
靳北森仍舊沒有回家,周曼純已經捏了手機好幾個小時,最後終於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十秒才被接通,飯後,靳北森坐在沙發上和蘇慕尼一起聊天,看到周曼純的電話打來,靳北森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煩躁,本來不想接的,但是蘇慕尼卻非常善解人意的讓他接電話。
「餵……北森,你還在加班嗎?」周曼純吹著涼風,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說著,清秀的臉上還掛著兩行已經被風乾的淚痕。
「恩,你先睡吧。」靳北森起身走向陽台,外面的天很黑,黑的讓人望不到盡頭,城市的燈光和天上的星星想呼應,仿佛在排解著這座城市的寂寞。
「你今晚回來嗎?」聽著電話里靳北森冷漠的聲音,周曼純的鼻尖抑制不住酸澀,開始輕微的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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