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顧靳淵,你放過我吧

  葉婉晴不知道顧靳淵是怎麼得出她也想要這種儀式感的結論。

  就算她想要,他會給嗎?

  本來就是一場裹挾著仇恨和利用的婚禮,要這樣的儀式感做什麼?噁心自己嗎?

  葉婉晴腹誹,眼底的光亮熄滅,冷淡道:「不用了,這種事,看看就好。」

  她拒絕得乾脆,好像這是一件多麼讓她不舒服的事。

  顧靳淵垂眸若有所思,沒再多說什麼。

  吃完牛排,兩人一起坐車去醫院,顧靳淵注意到葉婉晴把屬於自己那袋禮物帶上了,還把那張VIP卡小心的放進包包里。

  上車以後,葉婉晴打開巧克力盒,拿了一粒巧克力吃。

  聶錚很大方,送的是頂級的酒心巧克力,巧克力也是九顆,足有桌球那麼大,一口咬下去絲滑可口,馥郁的酒香溢滿唇齒,好吃極了。

  葉婉晴忍不住眯起眼睛,像只偷腥的小貓,吃到了自己特別喜歡的食物。

  顧靳淵就在旁邊看著她,葉婉晴全然不在意,跟個看不懂眼色的小孩子似的,樂滋滋的吃著自己的獨食,一點要跟顧靳淵分享的意思都沒有。

  顧靳淵等了一會兒,眼看葉婉晴一顆接一顆的往嘴裡塞,車裡都充斥著一股好聞的紅酒味道,終於在葉婉晴拿出最後一顆的時候,看準時機,傾身過去,一口咬走巧克力,還把人圈在車門和自己的胸膛之間。

  下班是陸洲送的他們,這會兒看見這情形,立刻升起擋板,以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畫面。

  巧克力可以讓人放鬆心情,裡面還有酒,葉婉晴不知不覺已經微醺。

  顧靳淵吃巧克力的時候咬了一下她的指尖,現在她的手指還是麻的,殘留著他唇齒的溫度,灼燙、濕濡,讓她懵懵懂懂的覺得有點難過。

  「顧靳淵。」

  她輕聲喚他,吐出來的氣息是甜的,帶著巧克力和紅酒的香氣,讓她的唇變得有魔力似的,吸引著顧靳淵不斷靠近,控制不住的想要仔細品嘗。

  他漸漸俯身,湊近,彼此的氣息融合糾纏,曖昧叢生,然而在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顧靳淵聽見葉婉晴低低地哀求:「你放過我吧。」

  她不夠強大,承受不住那麼多的磨難,只能求他放過,卻又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放過。

  把孩子留給她讓她會A市一個人生活可以嗎?

  當然是不可能的。

  那怎樣才能放過,讓她的心不要這樣難過?

  這不像是她在清醒的時候會說的話,顧靳淵撤開一些,拍了拍她的臉:「這就醉了?」

  「嗯,醉了。」

  她乖乖點頭,一點沒有酒鬼的樣子。

  顧靳淵俯身,繼續剛剛沒有做完的事。

  微醺的狀態,她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被他索要多了,還會學著回應一下,顧靳淵很喜歡她這個樣子,吻得更深,嘗到巧克力的濃香和紅酒的馥郁,比他在顧家老宅收藏的那些酒更有味道。

  一吻作罷,兩人的呼吸都不太穩,顧靳淵眸色加深,視線掃過窗外卻看見醫院到了,他放開葉婉晴,努力平復呼吸和身體的反應。

  陸洲把車停在醫院門口,沒有急著催他們下車。

  過了一會兒,顧靳淵率先下車,繞過來打開車門把葉婉晴撈下來。

  葉婉晴的腿有點發軟,懶懶的靠在顧靳淵身上。

  外面很冷,冷風一吹,葉婉晴清醒了一點,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低低地笑起:「你不該帶我來的,她看見我會生氣的。」

  她的臉這麼紅,才剛和他接了吻,就這麼明目張胆的上去,喬筱悠哪裡會不介意?

  「閉嘴!」

  顧靳淵命令,見她步子虛浮,又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上了三樓,林淮迎上來,原本想要跟他告狀的,看見他還帶著葉婉晴,頓時瞪大眼睛:「臥槽!你怎麼還把她給帶來了?」

  說完狗鼻子聞到兩人身上有酒氣,眉頭皺得更緊:「怎麼還喝酒了?」

  倒不是說不能喝酒,只是喬筱悠差點毀容還在醫院躺著,這倆人飲酒作樂完還相攜到醫院,這算怎麼回事?

  「沒喝酒,吃了點巧克力。」

  顧靳淵解釋,林淮更不樂意了。

  這什麼日子啊,怎麼好端端就吃上巧克力了?誰買的?

  林淮跟個怨婦一樣看著顧靳淵,自顧自替喬筱悠委屈著。

  顧靳淵不想理他,帶著葉婉晴往前面走,邊走邊問:「人帶來了嗎?」

  「早就帶來了,我也是不明白你怎麼把人送這裡來了,這種貨色直接丟警局不好嗎?她在我這兒都鬧了一下午了,什麼難聽的話都罵了,要是殺人不犯法,我早就一手術刀給她個痛苦了!」

  林淮想起自己剛剛的目的,忍不住抱怨,顧靳淵腳下的步子微頓:「你不知道想辦法堵住她的嘴?」

  「……」

  他只想著跟人對罵,忘了這一茬了!

  林淮被自己蠢哭,一拍腦門跟上顧靳淵,快走到喬筱悠病房的時候還聽見那人在哼哼唧唧的罵人,罵了一下午,嗓子已經有點啞了。

  走過去一看,那人就穿著家政公司的工作服坐在地上,衣服和頭髮都散亂著,應該是跟保鏢經過了一番扭打造成的。

  看見顧靳淵,那人立刻站起來,瞪大眼睛想要撲過來,被保鏢攔住,便破口大罵:「混蛋,有錢了不起啊!我又沒犯罪,你憑什麼抓我?我要告你們!告到你們牢底坐穿!」

  「告我?」

  顧靳淵重複這兩個字,一張臉往外滲著冷氣,威壓十足,那人不知怎麼的氣勢頓時矮了一半,見葉婉晴被顧靳淵攬著,以為她就是顧靳淵的女人,頓時轉移火力對準她:「賤人,被人包養你還有臉了,自己的命不好,用不了好東西,反倒來污衊我說我偷東西,你自己又好到哪兒去?你爹娘知道你在外面靠陪男人睡覺賺錢嗎?」

  那人不知是家政公司從哪兒找的廉價勞動力,死豬不怕開水燙,打死不承認自己偷梁換柱,買了假的化妝品填在裡面,撒著潑想要賴掉這個罪名。

  葉婉晴沒想到一來會被她這麼劈頭蓋臉一通罵,關鍵還罵得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