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有急事

  「爺爺!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本就是天理!我們已經付過錢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吳大寶慍怒道。

  吳三通扭頭瞪了他一眼,連忙呵斥道:「大寶!不許胡說!若不是張大師,你的手能好嗎?張大師對我們吳家的……」

  未等他說完,吳大寶嗆聲道:「若不是他?若不是他,我的雙掌也不會被廢!」

  張大膽見他仍然記仇,心中卻是有些不悅,老子為什麼廢了你的雙掌,你自己不清楚嗎?

  非但不思悔改,還一直埋怨憎恨自己,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原本對你還有一絲絲的內疚,今日看來,卻是多餘的了!

  「吳老先生,看來我得跟您道歉才是!真是很抱歉,廢了您孫子的手!」張大膽冷若冰霜地說道。

  吳三通見自己孫子,再次觸怒到了張大膽,心中無比的慌亂糾結,猶疑之下,竟是反手扇了吳大寶一耳光。

  吳大寶是吳三通的嫡孫,向來被視為掌上明珠,除了練功切磋之外,更是不曾挨過祖父的打。

  而今天,爺爺竟然為了張大膽,動手打自己,這讓被嬌慣壞了的吳大寶,更是委屈、憤恨。

  只見他惡狠狠地瞪了張大膽一眼,便毅然決然地朝門口衝去,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吳三通的心,卻仿佛在滴血一般。

  他想去追趕孫子,但又怕張大膽怪罪,只得坐立不安,游擺不定,像個無頭蒼蠅。

  張大膽原本只是想讓吳大寶挨頓訓,卻是不想吳三通直接動手了,看著這齣祖孫間的情感大戲,張大膽也稍稍有些不忍了。

  「行了!你快去追吧!別真出了什麼事!」張大膽朝他擺了下手,放他離開了。

  吳三通聞言,重新審視了下張大膽,見他並非在說反話,朝他抱歉地鞠了一躬,便飛快地沖了出去。

  待吳三通離開後,張大膽撫摸著桌上的數條裂縫,卻是有些後悔了。

  這桌子雖然用的不是什麼,太過昂貴的木材,但是設計精美,上面還有雕鏤,應該價格不菲吧?

  就在他為之惋惜心疼之際,卻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是白潔。

  跟她共居一個包廂的,還有另外一名女生,以及兩名男子,聽這兩名男子的嗓音,他們應該是青年。

  張大膽雖然有心疏遠,甚至是躲避白潔,但發覺她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細聽之下,方才了解到,她是來跟人談生意的,可即便是為了公事,他仍舊微微有些惱怒。

  談生意為什麼不在公司裡面,白氏企業可是擁有整整一棟辦公樓,難道還沒有個會客室?

  更讓他有些吃味的是,這談生意的男子,似乎與白潔是舊識,還不時地言語逗弄白潔。

  雖然他極力地撇清和白潔的關係,但這一切的林林總總,卻是讓他有種頭戴大草原的感覺。

  若是按照他往常的性子,此時怕是早已經衝過去了,可現在他既然有心疏遠白潔,再過去sao擾打攪,豈不是犯jian?

  但其實他現在的竊聽行為,也不算多麼的正人君子、光明正大,但終究有一層遮羞紙在,他也不會太難說服自己。

  雖然他一再允諾自己,再聽十分鐘就走,可十分鐘又過了十分鐘,喝完了整整的一壺茶,也並未見他離去。

  只等到白潔那邊,談完生意,已經決定要走了,他才匆忙起身,試圖在白潔他們之前離開。

  可他沖門而出,卻恰巧與白潔一行撞上了,兩人怔怔地,看了對方良久,方才寒暄起來。

  跟在白潔身後的男子,打量了張大膽一番,用輕視鄙夷的語氣問道:「白潔,這人你認識?」

  白潔聞言,連忙扭頭,向他介紹道:「額!這位是我的朋友,叫張大膽!」

  未等他開口,便又沖張大膽介紹道:「大膽,這位……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合夥夥伴伍智!」

  張大膽竊聽了許久,對這位伍智本就沒好感,又聽他名字如此不倫不類,便故作懵懂道:「無知?看起來挺有文化的呀,怎麼叫這樣的名字?」

  伍智從小到大,沒少因為名字被人調侃過,但見張大膽這麼個土包子,也敢如此無禮,便厲聲道:

  「是行伍的伍,智慧的智!你……真是粗鄙之人!白潔,你從哪裡認識的這種朋友?小心被騙!」

  在他看來,張大膽這樣的土包子,一定是攀龍附鳳之徒,故意與白潔牽扯在一起,白潔怕是對他早不耐煩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了,白潔非但沒有對他青睞有加,反而怒道:「伍智,希望你說話客氣點!」

  「白……白潔,我只是想要給你提個醒而已!畢竟以你的家世,很可能會招來一些心懷叵測之人!」伍智連忙解釋道。

  白潔見他越說越過分,卻是呵斥道:「夠了!不准你這麼說我朋友!請你先走吧!」

  見白潔如此大動肝火,伍智心中甚是困惑,兇狠地瞪了張大膽一眼,便轉身下樓去了。

  伍智與他的秘書離開後,白潔便對身旁的秘書吩咐道:「小雅,你也先回吧!」

  秘書小雅,與張大膽從未謀面,根本不知道他這個人的存在,卻見白潔為了他不惜得罪伍智,心中更是困惑。

  但她只是一個秘書,老闆的事情,又豈是她能插手的?狐疑地掃了張大膽一眼,也只得乖乖下樓去了。

  待人都走光了之後,白潔挑了下眉,沖張大膽問道:「你是不是一直在疏遠我呀?我做錯什麼了嗎?」

  面對她的直言不諱,張大膽卻是有些磕磕巴巴,應道:「沒……沒有啊!我疏……疏遠你幹什麼?」

  「沒有疏遠我?那為什麼我給你發微信你不回?為什麼你從市里離開的時候,招呼都不打一聲?」白潔向前幾步,逼問道。

  張大膽見她越走越近,就要貼到自己身上來了,生怕有擦槍走火之患,便暗自往後退了幾步。

  「你躲什麼呀?我有那麼可怕?還能吃了你不成?」白潔見他後退,頓時顰蹙道。

  張大膽的喉結,無意識地攢動了下,深吸了口氣,應道:「我沒有躲呀?幹嘛要躲!」

  說話間,白潔卻是步步緊逼,張大膽只得步步後退,防止被她黏在身上。

  可他的身後,就是走道盡頭,已經是退無可退了,而白潔也順勢停下了腳步。

  就在張大膽長吁一口氣之際,白潔卻又突然伸出手,狠狠地砸在了牆上,將他擋在身前。

  白潔輕哼了聲,質問道:「還說沒有躲?你繼續往後退呀?怎麼不退了?」

  張大膽被她逼入絕境,還被強行壁咚,心臟雖然砰砰亂跳,卻也是惱火的很,老子堂堂男子漢,怎麼特麼的成了小受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呀?一會兒給人看見,就要誤會了!」張大膽受受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