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周勇一番,張大膽便講明了來意,告訴周勇自己晚上,要到事發路段,一探究竟。
周勇一聽說,他要到鬧鬼的地方去,頓時炸毛了,霍地站起身來,怒道:「你不要命了?」
「聽人說,連屠宰場的人,今天都集體翹班了呢?你幹嘛要去趟這趟渾水?」
張大膽並不想,將父親的事情,告訴別人,便做出匡扶天下的樣子,嘆道:
「你沒聽說過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理呢?」
周勇知道他略通神鬼之事,又見他如此言之鑿鑿,不禁相信了他自我吹捧之言。
「大膽,我知道你治好了馬雯雯,但鎮上鬧鬼的事情,可是比那要厲害的多了,你別再出了什麼事!」周勇關切道。
見周勇如此關心自己的安危,張大膽心裡雖然很是感動,但他這次卻是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周勇,你別勸我了!你是知道我的,只要我做了決定,就斷沒有改變的可能!」張大膽正色道。
除了裝模作樣的扶正祛邪,更是想要由此為引子,調查一下當年的事情。
父親雖然承認,他的傷是那些死孩子所為,但這其中肯定還另有隱情,不然父親也不會言辭閃爍了!
何況,這些死孩子,總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石頭鎮吧?既然當年已經把它們封印起來了,現在為何又出來作祟?
這一切的林林總總,都向張大膽傳遞著一個消息,那就是這件事不簡單,幕後或許有人操縱。
周勇見他不聽勸告,躊躇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言道:「你要非得去的話,得帶上我一起!」
帶上你?張大膽聞言,頓時一怔,重新打量了周勇一番,調笑道:「周勇,沒搞錯吧?你難道也精通此道?」
「你別耍貧嘴了!我雖然不懂什麼驅邪的事情,但跟你一起,總算是有個照應!」周勇言道。
張大膽知道周勇是擔心自己,不想自己獨自冒險,但他既沒有修煉過,又不像自己擁有凶煞的屠夫血脈,去了只能給自己添麻煩。
「周勇,你放心好了!哥們不會有事的,你要非跟著一起去,我還得分心照顧你,反而礙事!」張大膽直言不諱道。
周勇聞言,不禁垂下了腦袋,張大膽說的沒有錯,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能幫到他什麼呢?
可他既然知道了,張大膽要去以身犯險,就斷不能作壁上觀,不然也太不夠意思了!
「我不管,反正你要去的話,一定得帶著我,讓哥們兒也長長見識,見見那些傳說中的鬼怪,沒準兒還能遇到個女鬼呢!」周勇故作輕鬆地調侃道。網..
張大膽知道這樣爭來爭去的,肯定不會有什麼結果,便笑道:「行!就勉強帶上你好了!不過,我現在還沒吃飯呢,咱們先吃了飯再去!」
見他應允了要帶自己一起去,周勇心中雖然有些緊張,有些恐懼,卻也興奮的不得了,連忙吩咐了服務員上菜。
張大膽見他點了一大堆菜,便故作漫不經心地點了幾瓶白酒,他的酒量可是遠勝周勇,把周勇灌醉覺不是什麼問題。
店裡今天基本沒什麼客人,廚師清閒的很,沒一會兒,就將兩人點的菜給做好了。
服務員上好了酒菜,張大膽便提起了以前在學校里的往事,以此來鬆懈周勇,成功地灌了他不少酒。
兩人吃了一個多小時,喝了將近兩瓶酒,周勇終於有些不知,昏昏欲睡了。
張大膽見他眼皮打架,便故作醉意地勸道:「行了,先睡會兒吧!現在還早,我們過去也沒用!」
「你……你別想……別想丟下我……」周勇一邊迷迷糊糊地夾菜,一邊喃喃道。
張大膽聽著他這肉麻的台詞,卻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咱們倆可是兄弟,你可千萬別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呀!
見周勇意識還是有些清楚,張大膽便又繼續灌了他幾倍酒,終於成功地將他撂倒。
張大膽將周勇攙扶到沙發上,便調動體內的靈氣,將自己體內的酒,逼了出來。
現在時間確實還早,張大膽也順便,在包廂里休息了下,等到晚上十一點鐘,張大膽緩緩地起身,偷偷溜出了吉記。
然而,他剛離開吉記沒多遠,便聽到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張大膽折返回去,卻見周勇拎著兩把菜刀,慢悠悠地跟了上來。
張大膽見他竟然跟蹤自己而來,不禁苦笑道:「大哥,你這是要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當然跟你一起過去了!」周勇意識很清醒,朝他狡黠地笑了下。
張大膽見他這般,不禁疑惑道:「你特麼不是已經喝醉了嗎?這麼快就酒醒了?」
周勇一邊走上前去,一邊得意地笑道:「老子出來混了這麼久,酒量很定是要漸漲的,我剛才是裝醉!」
尼瑪!好吧!你小子為了跟著我一起過去,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見他已經跟了過來,再強行將他勸回去,也太傷他自尊,張大膽只得默許了,笑罵道:「你特麼是不是基佬呀?愛上老子了?」
「你想多了!老子怕你一個老處男獨自上路,會被人嘲笑的!」周勇反擊道。
老處男!張大膽聽到這個詞,頓時心顫了下,你特麼也想多了,老子早已經不是男了!
「處男怎麼了?處男辟邪!」張大膽還不準備,將嘉嘉的事情告訴他,便隨口吐槽道。
周勇聞言,卻是當真了,頓時如獲重寶,搭著張大膽的肩,笑道:「你不早說!有你這老處男在,老子拿這些菜刀幹什麼?」
兩人雖然肆意談笑,可心裡卻都有些糾結,有些忐忑,那是一種面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即便張大膽數次親眼目睹鬼邪,甚至還驅趕過數次,但前去屠宰場附近探查,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畢竟他對付過的鬼邪雖然厲害,卻並未殺過人,怨念還不算太重,而這些死孩子,非但害過人,而且過了將近二十年,依舊陰魂未散。
張大膽與周勇,來到事發路段,已經是將近零點鐘了,空曠的路上,除了寂寥,還是寂寥,連只流浪狗都沒有。
清冷的秋風拂過,掃動枝頭的樹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人心裡有些發毛。
「大膽,你看這路上什麼都沒有,咱們還是回去吧!」周勇扯了下張大膽的衣角,怯怯地說道。
這才剛來沒幾分鐘,他便有點兒後悔了,後悔不該逞強,不該裝比,若是真的冒出什麼東西來,哪是自己能應付得了的?
別到時候,張大膽忙於應對那些髒東西,一時忽視了自己,豈不是死路一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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