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練過幾天的功夫,可雙拳難敵四手,你個小比崽子是葉問看多了是吧?
華榮超市的保安室,離小會議室並不遠,因而保安接到電話,便拎著警棍氣勢洶洶地闖了過來。
一個貌似領頭的中年人,走到鄭部.長的身邊,問道:「鄭部.長,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在我們店裡搗亂,還打傷了人,你們教訓他一頓,趕緊給轟走!」鄭部.長氣憤地說道。
范德虎聞言,也連忙跟著演了起來,捂住自己的肚子,做出痛苦的模樣,委屈地說道:
「我是來跟你們洽談合作的,沒想到竟然被這小子無端暴打了一頓,你們可得給我個說法!」
中年保安見范德虎確實像是挨了打,又朝吳小玉問道:「是你打傷了他?」
「是他先挑釁我,結果自己拳腳不力,被我打翻了,罪因應該不在我吧?」吳小玉直言道。
這名中年保安,早就認識范德虎,也聽說過他的事跡,知道他是小混/混兒出身,這兩年有了幾個錢,便越發的張狂了。
因而他是傾向於相信吳小玉的,但即便是范德虎先動的手,自己身為保安,也得將這年輕人轟走才是。
「請您離開……」中年保安客氣地對吳小玉言道。
吳小玉見他只是讓自己離開,也有幾分懵筆了,就這麼讓自己走了?不是說要喊保安來教訓自己的嗎?
鄭部.長聞言,也是有些茫然,什麼情況?他是沒聽清自己的話?不是說先教訓這人一頓,然後才把他給轟走的嗎?
「段興,我的話你是沒聽明白嗎?我是讓你先教訓他一頓!」鄭部.長忍著不悅,重新吩咐道。
這名叫做段興的保安,卻是難得深明大義,轉過身來,對鄭部.長說道:「他也並非主動找事兒的,將他趕走也就是了,沒必要大動干戈!」
沒必要大動干戈?鄭部.長聞言頓時火了,老子作為採購部長,說話不管用了是吧?怎麼處置他,由得了你做主?
你一個小小的保安隊長,也敢來教訓自己怎麼做事了?鄭部.長厲聲道:「段興,你不用幹了!一會兒我就給總經理打報告,你走吧……」
沒等段興開口,鄭部.長便又直接沖他身後的一個年輕的保安,吩咐道:「小李,現在由你來做保安隊長,你帶人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
小李見自己一下子,便提升為保安隊長了,心中不勝喜悅,急於表現自己的忠心與能力,便對身邊的三四個保安說道:「兄弟們,給我一起上……」
這些保安見段興因為不聽領.導的話,轉眼間便被開了,自然不敢不聽話的,紛紛舞起棍子,朝吳小玉打來。
吳小玉有一身銅皮鐵骨,本無懼於這些棍棒,可自己若是真的被他們給打到了,豈不是要讓范德虎這小人得意?
只見吳小玉毫不畏懼,眼明手快地伸手,將一根打向自己的棍棒,死死地抓在了手中,而後稍稍一用力,便將這棍子奪了過來。
手裡有了傢伙什兒,吳小玉也不怕用力過猛,將這些人打出好歹來了。
只見他很是隨意地揮動手裡的警棍,便將這些個保安手裡的武器打落在地,又在他們的兩隻胳膊上,敲打了起來。
這些保安頓時被他打的鬼哭狼嚎、哭爹喊娘,場面一時間,來了個大逆轉,吳小玉只一人,便將這些保安給制服了。
范德虎與鄭部.長兩人,瞪大雙眼,張大嘴巴,見鬼一般地驚嚇到了,這……這還是人嗎?
幾名保安被他打的蹲在牆角,邊撫摸著傷痕,邊呼喊著,吳小玉則漫不經心地走到范德虎的跟前,伸手將他的嘴巴合上,開口道:
「怎麼樣?服了沒?到底要不要跪下來唱征服?要是還不行的話,你再喊些人過來?」
見識到了吳小玉的這番本事,范德虎還怎敢再喊人來送死,只得哀求道:「大……大哥,我錯了……」
吳小玉沒讓他說完,便將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別!我可沒你大,你這樣可是把我喊老了!」
范德虎只得哭喪著臉,繼續哀求道:「兄……兄弟,是哥哥我做錯了,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吳小玉搖搖頭,厭惡地說道:「老子可不跟狗做兄弟,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跪下來吧!」
說完,吳小玉稍稍一用力地,在范德虎的肩頭拍打了下,范德虎頓時猶如條件反射一般地跪在了地上。
鄭部.長見此場景,卻是趁吳小玉不注意,暗自悄然後退,躲入小會議室內,便趕忙從裡面鎖上了門。
尼瑪!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四五個保安,都對付不了他一個人?
自己雖然沒有直接侮辱他,但卻也算的上是范德虎的幫凶,他不會也要羞辱,責打自己吧?
在這麼多保安面前,自己要是被打了,被威脅下跪,還……還他娘的唱征服,自己還怎麼在超市里工作下去啊!
跪在地上的范德虎,哭喪著臉,心中有一萬個憤怒,一萬個不甘,但是他打不過對方啊?跟這人相比,自己簡直算是手無縛雞之力……
范德虎百般糾結後,終是苦著臉低聲唱道:「就……就這樣被你征服……」
吳小玉輕輕地拍下他的腦袋,說道:「聲音太小了,你是蚊子嗎?」
范德虎被他打了下腦袋,雖然沒什麼疼痛之感,卻是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暗暗地瞥了眼牆角的幾個保安,舍下老臉,扯著嗓子喊道:「就這樣被你征服……」
他剛要繼續唱下去,吳小玉再次拍了下他的腦地,笑道:「想偷懶啊?給老子從頭唱!」
范德虎哭著臉,吞吞吐吐道:「我……我忘記……歌詞了……」
「忘歌詞了?你不是很喜歡聽這首歌嗎?不是說要老子跪下來給你唱征服的嗎?怎麼……你還忘詞了?那就把這一句重複一百句好了!」吳小玉溫和地笑道。
躲在牆角的幾個保安,見這范德虎被治的服服帖帖的,不覺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覺,自己……不會也要這樣吧?
范德虎跪在吳小玉的跟前,重複著里的一句歌詞,幾個保安蹲在牆根兒,瑟瑟發抖。
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吳小玉怕是要成了,有惡趣味的壞蛋了,但是惡人還需惡人磨。
若是輕易地放過了,這囂張跋扈的人,指不定之後還會有多少善良無辜的人,被他逼著跪地唱征服呢?
躲在會議室里的鄭部.長,見門外的吳小玉還未收手,也是急的滿頭大汗,自己今天這是倒了什麼血霉了,要遭遇這種事兒?
范德虎跪地唱了數分鐘的征服,嗓子已然有些沙啞了,不由自主地放低了聲音。
吳小玉注意到他音量的變化,準備去拍他的腦袋之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呵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