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度化怨靈

  雖然沒看見什麼,但案板上的刀具的擺放,卻是儼然發生了變化,而引起這些的,應該就是鄭新宇的兒子。

  鄭新宇兩人畏畏縮縮地來到廚房,見吳小玉目不轉睛地盯著案板上的刀具,便問道:「大……大師,發生什麼事了?」

  吳小玉沒有回應兩人,反倒是繼續問道:「你說你兒子叫什麼?」

  兩人見他突然提及兒子,雖有些不解,還是如實說道:「我兒子叫鄭麒……」

  他剛說出『鄭麒』二字,案板上的刀具卻是猛地晃動了下,兩人連忙躲到吳小玉的身後。

  「這……這到底是……怎……怎麼了?」鄭新宇都有些驚慌失措了。

  吳小玉怕出事,只好又領著兩人回到客廳坐下,再次鄭重地問道:「你兒子,到底有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夫婦兩人都已經注意到,剛才提起兒子的時候,廚房內的刀具竟然自己晃動了下,也不禁懷疑這事兒可能跟自己兒子有關。

  可自己兒子雖然不是什麼乖巧之人,可就是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做出草菅人命的事兒啊!

  鄭新宇思量一番,還是堅信自己兒子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言道:「麟兒他絕對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他再一次地提起兒子的名字,廚房內也又一次地產生了噌噌的響動,這聲音放佛是在宣稱,自己的話都是謊言。

  吳小玉再次凝視起兩人來,只見鄭新宇眉心的黑氣越來越濃重,而起夫人的眉心卻是紅潤光艷,絲毫沒有異樣。

  若是其子做了慘絕人寰,惹怒神鬼之事,怪罪至家人身上的話,鄭新宇的夫人,也應該是厄運纏身才對啊?

  吳小玉的腦中,快速閃過傳承而來的各種知識,最終將此事與一種情況掛鉤上了。

  吳小玉與鄭新宇對視,問道:「你們父子倆,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媳婦的事?」

  他這話,剛問出口,兩人頓時一愣,而後陷入了沉默與憂傷之中,半天鄭新宇才開口道:「我這輩子做的最對不起妻子的一件事兒,便是在讓她流/產……」

  尼瑪!吳小玉聽到此種秘辛,自然是尷尬無比的,簡直不知道應該看向何方了。

  鄭新宇的妻子聞言,卻是維護道:「這事兒不怪新宇,是我動了胎氣,而且當時年紀也不小了,要是不流/產的話,肯能會有性命之憂的,他也是為了我好!」

  吳小玉從這尷尬的話中,卻是抓到了重點,問道:「你……你動了胎氣是怎麼回事兒?」

  鄭新宇解釋道:「麟兒那年高考沒考好,他母親想讓他復讀一年,他不肯,兩人就吵了起來,結果……」

  吳小玉聽到這裡,已經完全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怪不得只看見鄭新宇眉心有黑氣,卻是看不出任何鬼祟呢,原來是只未成人形的。

  吳小玉沉默了會兒,整理了下言詞開口道:「我大概已經了解是怎麼一回事了!你……你流/產是在三年前吧?」

  鄭新宇的夫人,聞此言很是訝然,連連點頭,神色悲戚地說道:「是三年前……」

  「這就對了!當初被你們流掉的胎兒應該已經有四五個月了,其心智已成,卻沒能降世,故而怨氣凝聚,經過三載已經形成怨靈了!」吳小玉解釋道。

  鄭新宇聞言,有些難以置信,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而其夫人的眼眶卻是殷紅了起來,隱隱有淚珠凝結。

  如果要解釋,為什麼鄭新宇的夫人安然無事話,或許就只有『愛』這麼一個字了吧!

  未出生的胎兒,於鄭新宇父子而言,或許只有惋惜,可於身為母親的人而言,卻是怎麼也抹不去的傷痛。

  兩人得知如今的種種,竟是三年前的那個,未能出世的胎兒造成的,一時不知所措了。

  鄭新宇沉默不言,按著眉頭,不知該如何決斷,其妻子則是忍不住地啜泣,吳小玉夾在兩人中間,甚是無奈。

  「有……辦法對付它嗎?」鄭新宇終於抬頭來,狠著心問道。

  未等吳小玉回應,其妻子卻是陡然站了起來,控訴道:「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殺她一次……還不夠嗎?」

  鄭新宇眉頭擠成一個『川』字,從懷裡掏出香菸,點了跟煙,猛地抽了一口,才又解釋道:「我也是為了麒兒,為了這個家好!」

  「它……已經沒了,現在只是一個……一個怨靈,難道你要讓我跟兒子一起給它陪葬?」

  鄭新宇的妻子聞言,沉默了,作為一個母親,她自然不希望兒子再發生什麼意外的。

  可是,她本就覺得虧欠那個未能出世的胎兒,如今又要對付它,又於心何忍呢?

  吳小玉見兩人未能做決定,好意提醒道:「它並沒有太多的智慧,有的只是怨念而已,而且從一定程度上來講,度化它也是為了它好!」

  鄭新宇見吳小玉都如此說了,更是沒有了什麼顧慮,決斷道:「那……就請你出手度化它吧!」

  吳小玉轉頭看向其妻子,她雖未出口同意,卻也未曾拒絕,便對鄭新宇說道:「你讓人買些黃紙與硃砂回來吧!」

  鄭新宇見妻子沒有反對,便連忙撥通了司機的電話,讓他帶些黃紙和硃砂過來。

  司機作為最親近領/導的人之一,自然是要由絕對信任的人來擔任的,故而他也不怕司機將此事傳出去。

  不多時,司機便拎著一個皮包,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將皮包交給鄭新宇後,什麼話都沒說,什麼話也都沒問,便又離開了。

  吳小玉接過黃紙,又看了下牆壁上的鐘表,對兩人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倆今晚,就不要在這兒睡了!放心,我絕對不會亂動你們的東西!」

  鄭新宇訕訕道:「這是當然!我們肯定是信得過您的!今晚我們倆,就在外面過夜好了,一切都拜託您了!」

  吳小玉又囑咐了兩人一些話,便在鄭新宇的帶領下來到書房,開始煉製黃符。

  不覺間,日已西沉,天色將晚,吳小玉來到樓下,見兩人早已離去,只留下了張便條,寫了些客套的恭維話。

  夜色漸濃,卻還未到子時,吳小玉從冰箱內取了些水果,打開電視開始消耗起無聊的時光來。

  若是在之前,要對付怨靈之類的東西,他怕早已經緊張的要無處安放了,可現在他已經進入鍊氣境,有靈符在手,又能靈力外放,擊傷陰物,自然是有恃無恐。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月亮漸漸地躲入厚厚的雲層,天地間一片寂寥,吳小玉也越來越覺得這房內陰氣逼人。

  當牆上的鐘表指向十二點鐘,房見內更是開始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響。

  吳小玉知道是那怨靈要來了,故作輕鬆,手裡卻是捻著靈符,準備待其現身,便一擊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