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都不是小可的錯,既然你已經生下她就應該對她負責。媽,你知道我現在回想起天笙說的話有多心疼嗎,他告訴我小可有多渴望親情,她有多想得到你的關心。你們上一輩的恩怨不應該讓小可來承擔後果,她是最無辜的。媽,我和小可一樣都好愛你,請你不要再做傷害我們的事,特別是對小可,她已經承受了太多她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痛苦,我們是她的家人,不是應該站在她身邊守護她嗎?」
葉綺芳沉默了很久,就在溫筱若以為她不會有回應時,她開口說道:「我不會再插手你們三個人的關係,不過,若若你和楚天笙分手,就真的不難過嗎?」
「媽,你就不要再為我操心,你女兒我又不是沒有人要,我會給你找個很好很愛我的女婿回來。媽,我又餓了,你去給我煮碗面好不好,謝謝媽。」抱著葉綺芳撒嬌的親了親她的臉頰,她還是相信媽媽是最偉大的媽媽。
溫筱若的撒嬌讓葉綺芳的臉上重新有了笑容,「好,你在這等著,媽媽馬上去弄。」
看到媽媽離開的背景,溫筱若連忙拿起手機撥通楚天笙的手機。
…………
◆◆◆
站在耿南諾的家門口,楚天笙才拿出豬頭面具戴上。輕輕敲了敲門,很快就聽到裡面傳來小可的聲音,「誰?」
「是我,MC。」他將聲音壓低,好久沒有扮MC,都快忘記他是怎麼說話了。
門吱的一聲被打開,小可穿著一套白色的睡衣,外面披了一件粉色的披肩,烏黑的長髮隨意的紮起,露出白晳的頸項。他關上門,跟在她的身後走進了房間,四周大多數的家具都用白色的布蓋著,只有臥室的床上放著被子,枕頭還有一個豬豬玩偶。一看就知道小可失蹤的時候都應該是躲在這裡。
「MC,我還以為這次能看到你的真面目,沒想到你還是戴著這個面具,你待在外國時不會也戴著這個吧。」小可熟練的泡茶端給MC喝。
接過小可的杯子,「當然沒有,在芬蘭沒有人認識MC是誰,我無需戴面具。主要現在還不到時候讓你知道,時機成熟時我自然會讓你看面具後的那張臉。」MC優雅地吸了一口茶,繼續道:「小可,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和那個郎巍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剛從天笙那裡過來,他也是一臉憔悴的樣子,你和他吵架了嗎?」
「我和天笙已經分手了,郎巍是我的新男朋友,下一次介紹給師父認識。」小可輕扯出一抹她以為很完美實際卻很蒼白的笑容。
「小可,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要自己一個人承受痛苦,你這樣讓我看著很心疼。在我面前你還需要偽裝嗎?」
聞言,小可連偽裝出來的笑容也瞬間崩塌。明天就要動手術,她其實很害怕,怕手術失敗永遠都見不到天笙了,她好希望能再擁抱天笙一次,她希望他能陪她進手術室。可是這一切都只是她的奢望,她不能這麼自私,她的病一定不能讓天笙知道。
「你和郎巍交往只是想要讓天笙對你死心對嗎?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我看得出來你們兩個都很痛苦,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這樣彼此折磨呢?去見他把事情都說清楚,有什麼事就一起面對。」從小可的眼神中他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喜歡上郎巍還到了要結婚的地步。
「你不明白,我不能見他,我怕我一見他所有的謊言就繼續不下去。我答應了媽媽要退出,要把他還給筱若姐。」
「你媽媽找過你,她對你說了什麼?」天笙在心裡暗暗想到,他應該早就猜到是小可那個偏心的媽媽在作怪。
媽媽的話這些天一直在她的腦中一次又一次的重播,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可是當MC問起時,她居然有一種輕鬆的感覺。好像總算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於是她緩緩說道:「媽媽說筱若姐生病了,她不能受刺激,我應該要多為姐姐想想,她得了白血病後一直支撐她堅持治療的動力就是天笙,她比我更需要他。我還很小,以後一定會找到一個我愛他,他也愛我的好對象,我和楚天笙才剛開始,沒有他最多就是難過幾天,而且媽媽說她知道我一向都很堅強。我和哥哥的事她也知道……」
小可將媽媽當晚對她說的話,像是背書似的一字不差的告訴MC,可當她說到哥哥時,聲音突然變得不穩,帶著哽咽聲繼續接著說:「她說……說那樣深刻的愛,我不是也可以隨著時間……忘記嗎,所以她相信離開天笙後我也會很快復原的。可是筱若姐不一樣,她如果沒有天笙,就一定會活不下去的,而且天笙本來就是筱若姐的男朋友,我不該搶姐姐的男朋友。」
「她真的這麼對你說的?」小可哭壓抑著哭泣身體微微顫抖著點頭,天笙情不自禁的將她摟入懷中輕聲安慰,看到小可的模樣,他心中的怒氣越來越濃。她怎麼可以對自己的親生女兒說出如此殘忍的話,耿南諾對小可的重要性不是任何人可以比的,而她最親的媽媽居然會這樣說她。他這個時候的心疼不是言語可以表示的,這個傻小可。「就因為你媽媽說的這些話,你就和天笙分手,還找郎巍來演戲?你真以為天笙會相信你嗎?」
「MC,我知道你覺得我很笨,可是我沒有辦法,我不想讓天笙痛苦,這一刻我才知道筱若姐當初離開時的痛苦,也知道她真的好愛天笙。如果只是媽媽說的這些話,我絕對不會和天笙分手,我真的好愛好愛他,自從哥哥離開以後他一直陪在我身邊,天笙是現在我活下去的動力,我又怎麼捨得離開他。可是……」小可離開MC的懷抱,接過他遞上的紙巾擦拭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