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笙和溫子毅一起將行李放到尾廂,然後回到車上。小可三人已經在后座坐好,溫筱若坐在中間,左邊坐著小可,而她們的媽媽坐在她的右邊。一副慈母的表情,只是這表情只針對她的一個女兒,另一個卻無法接收到半分。
車子發動,在柏油路上飛馳。
「小可,你是知道我就是你姐姐,所以才把笙叫來的嗎?」溫筱若一下就忘記了剛剛見面時,小可與她有著同樣的驚訝,怎麼可能事先就知道呢。
「我只知道有個姐姐會和媽一起回來,可是我不知道媽媽說的就是筱若姐你,我今天是來接媽媽。天笙……」小可從後視鏡中望了一眼正在開車的楚天笙,接著說,「是我叫天笙送我過來的,這個時間叫計程車不是很方便,正好月光漫舞今天也不是很忙就請了他幫忙。」
葉綺芳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小女兒,她解釋得太詳細,這反而不像是她的性格。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然後她又注意到楚天笙握方向盤的手有些不自然,她敢肯定這兩人絕對不只是普通同事間的關係。
不過這也只有葉綺芳察覺到不對勁,溫筱若完全沒有想過小可會和楚天笙有什麼曖昧關係,她也不知道在她離開的這兩年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小可,怎麼沒有看到耿南諾呢,你怎麼沒有叫他來送你,你們現在應該很穩定了吧。他……」
她還記得在小可有一個很愛的男人,以前她就很喜歡小可,兩人還結拜成了乾姐妹,現在知道小可是自己的親妹妹,她更覺得自己應該要關心她。
「筱若!」楚天笙突然出聲打斷她的話,「耿南諾……」
「他怎麼了?難道……難道你們分手了?」溫筱若連忙側身關心的問道。
小可微微輕扯嘴角,「不是,哥哥永遠不會和我說分手,他只是……只是逼不得已才會離開我,到另一個世界去了。」
「小可……」溫筱若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覺得很不好意思又勾起了小可的傷心事,她知道小可很愛很愛耿南諾,那段時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筱若輕擁她入懷,輕輕拍著她的背,也許這個擁抱來得有點晚,但她的心疼她知道小可一定懂。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個孤兒,沒想到自己也會有疼她的媽媽、爸爸還有一個她很喜歡的妹妹。
江可心任由她抱著,她當然知道筱若姐是真的把她當成妹妹,在為她心疼,所以她更不可能做傷害她的事,她無法用對付董妮婭的那一套來對付筱若姐,在她面前,她失去了守護這份愛情的勇氣。「筱若姐,我已經沒事了,你別擔心。」
溫筱若放開手重新坐好,又觀察了一下小可,發現她的釋然不像是裝出來的,然後才放心的移開視線,她雙手襯著前排的座位問道:「笙,對不起,把你一個人丟在了婚禮現場。可是我也是不得已的,一會我會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不過我想問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說。」
「你恨我嗎?我離開的這兩年你有愛人了嗎?雖然我知道這樣問很沒女孩子的矜持,而且是我先離開的,好像也沒有這個資格過問,可是我還是很想知道,你能告訴我嗎?」溫筱若問完後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的答案,她告訴自己如果天笙已經有女朋友了,那她就什麼都不說,把那件事當成永遠的秘密,因為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不管是怎樣的結果都應該由她來承受。不過,如果天笙還沒有遇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子,那她就再也不會放開他,她會把她離開的真實原因都告訴他,祈求他的原諒。
「我……我從來沒有恨過你,當時離開是你的選擇,我尊重它。有沒有愛人?我……」楚天笙透過後視鏡與小可的眼神對視,「我……」
小可移開視線,她察覺到他的一絲遲疑,所以她搶在他前面回答道:「筱若姐,你放心啦,天笙一直愛的就只有你,你離開時他不知道有多痛苦。這兩年他都很想你,可是又不知道去哪裡找你,現在你自己跑回來了,他心裡肯定在偷笑。不過筱若姐你不能再離開他了,如果再來一次我估計天笙就會沒命的。」
「小可,你敢笑我。」溫筱若,把小可按在座位上撓她的痒痒,小可也反擊她,兩人發出很清脆的笑聲。
溫子毅覺得很開心,一個月前他還以為會永遠失去女兒,沒想到現在會有這麼幸福的一個畫面。找回了自己這生最愛的女人,而他疼愛的乾女兒居然是他的親生骨肉,這也讓他很感激上蒼,如此的厚待他,所有好的幸福的事都讓他碰上了。
只有楚天笙聽著小可的笑聲卻覺得很心疼,他知道她的心裡現在一定很難受,可是他能說什麼呢。這是他、小可和筱若三個人的事,當著小可媽媽和溫伯伯的面說好像不太合適,所以他會找一個適當的機會和筱若說清楚,他不會讓小可受到任何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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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笙在曼翔酒店的頂樓給他們訂了兩個房間,溫筱若還是住她以前的套間,溫子毅和葉綺芳就住在她的隔壁。
幾人合力把所有的行李都放好後,一起聚到溫筱若住處的客廳,溫子毅和葉綺芳坐在一方,小可、天笙和溫筱若三人坐在另一方,沙發前方的小茶几上放著五杯飲料。溫筱若端起面前的那一杯喝了好幾大口,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始講她離開的原因。
「天笙,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在作弄我,從認識你開始,嫁給你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雖然我知道你很愛我,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和我談過我們的未來,那個時候我們一起開了月光漫舞俱樂部,剛開始我總是覺得很累很難受,我以為只是可能是工作太忙,真的累了。後來我發現全身總會有一些青烏的皮膚,我也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撞傷了,一直到有一次感冒我去醫院看病,那個醫生讓我做了一些莫明其妙的檢查,才知道原來我得了白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