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沒到十分鐘就見到沈芸希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灰色低領齊膝毛衣,脖上系著白色的圍巾,再搭配一件黑色的高腰外套,給人一種高挑靚麗的感覺,漂亮是漂亮卻不夠幹練不夠職業。
齊辰暉看了看大廳的掛鍾,然後對身邊的秘書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直接走上前拉著沈芸希轉身朝外面走去。
「辰暉,你幹嘛,不是要去簽約嗎?」
「你穿這樣不行,感覺不正式,也是對他們的不尊重。我得先帶你去買一套職業一點的衣服。」還好,曼翔酒店旁邊就是一個大型的超市。他現在需要的所有東西都能在那裡買到。
沈芸希沒有異議,任由他拉著走。
很快兩人就拎著一個大包出來了,這時的沈芸希儼然變成了一名女強人,不過這個女強人也不是那種看上去就冷冰冰,傲氣十足的樣子。只能說齊辰暉還蠻有欣賞水平。
白色的職業襯衫,只是襯衫胸前的V形設計讓她職業中又多了一些時尚感。而腰部寬鬆的腰帶構成的V形,又能加強修身效果,讓她看上去更顯修長,再配上職業裝不可少的黑色長褲。齊辰暉怎麼看都非常滿意。
「老佛爺,我發現你挺適合這種裝扮,你就快點拿到資格證,來幫我吧!」有了沈芸希這個幫手,他也輕鬆好多,現在還有心情以散步的速度走回曼翔酒店。
「呃,我還沒有告訴你嗎,我今天已經拿到了中級資格證。」
「那真是太好了,等你今天幫我簽下了這份合約,我正好可以向媽提出破例讓你加入楚氏。然後你就直接來當我的秘書,好不好?」
這本來就是她學秘書的目的,她哪裡會有什麼意見。
「好了,快一點吧,我們不能比客戶晚到。」說著就一手拎著大包,一手拉住齊辰暉,把他往前面拽。
◆◆◆
蘇顏對於學車的激情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大,她現在超級後悔,怎麼會選擇來學車呢。昨天才去考了理論,很輕鬆的通過,可是她是個完全沒有方向感的人,真正開始在車上操作她才知道原來開車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把車倒進車庫,該往左她總是往右,該往右邊打一點方向盤,她的手又總是不聽使喚的將方向盤往後打,最最最麻煩的是,她一上來就得罪了孟絲芸,就是那個黑道老大的女人。
每一周來學車,她都是小心翼翼,她可不想因為一個不注意就被黑道的人砍成幾段。這些人是真正的黑幫,有啥是不敢做的,所以現在上訓練場練車對她來說完全是折磨。
可是有時候越是怕,就越會出事。
這一天輪到小可上車練習,蘇顏就坐在副駕駛室幫忙踩副剎。其他沒有練習的人和馮教一起就在一旁玩撲克牌。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小可從車庫裡開出時,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她慌忙的想踩剎車,可是卻踩錯了,踩成了油門。坐在旁邊的蘇顏也被嚇到了,她完全忘記自己腳邊還有一個副剎車,看到車子就要朝馮教他們那裡駛去,她一著急就將方向盤朝左邊打了一把。
「踩剎車,蘇顏快點踩剎車。」馮教一邊逃避著車,一邊高喊。
隨著方向盤的左右擺動,車子也左一下右一下,最後還是小可死死的踩住剎車。
守在不遠處的手下,聽到聲音後衝上來,看到大嫂倒在地上,連忙上前扶起。又走到已經停下的教練車旁,將還驚魂未定正喘著大粗氣的兩人從車子裡粗魯的拉了出來。
「大嫂,怎麼處置?」一名手下恭敬的請示。
蘇顏和小可被帶到孟絲芸面前。蘇顏心裡暗罵,老天到底在開什麼玩笑啦,明明就躲她躲得要命,現在怎麼又惹上了她嘛。小可這時倒不是很害怕,她只是在想自己怎麼會突然看不到呢。
「又是你。怎麼了,上一次不服氣,現在想開車撞死我嗎?要是今天我不教訓一下你,我就不叫孟絲芸。」居然讓這麼多人看到她狼狽倒地的樣子,這口氣說什麼也要討回來,不然別人還以為她很好惹。
她朝蘇顏揚起手。
蘇顏不自覺的拉了拉小可的衣角。
小可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就站到了蘇顏前面,那個巴掌當然就落到了她臉上。
不過,在大家都還沒有回神時,一個更大力的巴掌直接揚上了孟絲芸的臉。
孟絲芸完全沒有想到有人敢打她,捂著有五個手指印的臉,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眼前的男人。
◆◆◆
楚天笙抱著一個小男孩,在暖暖的陽光下走著。這畫面有些詭異,兩個大男人抱著一個小孩,很悠閒的在街上漫步。
懷裡的小男孩很體貼的問道:「MC叔叔我是不是很重呀,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沒關係,MC叔叔就喜歡抱著你,今天你又想帶叔叔去哪裡玩呢?」天笙特別喜歡這個小救命恩人,如果以後有一個像他這樣的孩子,應該是件很開心的事吧。
走在旁邊的孫志謙也說:「MC,你的腳傷才好不久,把Teddy放下來吧!」
楚天笙將韓維毓放下來,他就兩個小手,一邊牽一個,樂道:「Daddy說我們今天要去看赫爾辛基最有名的大教堂,明天偉忻叔叔就要來接我回韓國了,所以今天你們要陪我好好玩。MC叔叔告訴你哦,那個赫爾辛基大教堂可漂亮了,我以後結婚也要去那裡。」
「你才多大呀,就想到要結婚了?」
「我都說是以後嘛,以後就是很久很久以後啦!」說著還擺出一副你很蠢的表情,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三人來到赫爾辛基大教堂的台階下,五歷山大二世銅像旁有很多小朋友在玩,韓維毓在得到孫志謙的同意後也跑去跟著他們一起玩。
看到教堂,兩個大男人都陷入了沉思。一個想著已失蹤或許是離開人世好幾年的女人,一個則想著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的女人,真是一對苦命的難兄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