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你休想

  文南星壓制在心底的火氣險些壓制不住了,指著他的手都在顫抖,可仔細想想與他發火不值得,他發起怒來她承受不住。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雙腿都在打顫,他是發了狠地折磨他她

  同時她也知道,與她不能硬碰硬,她碰不過。

  她轉而換了一副平靜的語氣。

  「就算是你能困住我,可你敢保證你能困得住我一輩子,一輩子很長,說不定哪天我就找到離開的辦法了。」

  秦頌沒說話,他本以為這次來文南星會聲嘶力竭地質問他,可他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平靜。

  這才更讓他心慌,怕她心底在醞釀著怎麼逃跑,無聲無息地從他身邊消失。

  他真的怕了,那種感受他不願再經歷第二遍,看著她的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與自己同歸於盡 此刻他目光中帶著不解。

  他心裡有些不舒服,她說得對,就算是他將人困在府中,一輩子很長,他難道還能將人鎖在府中一輩子不成?

  若她一心想逃跑,他又豈能時時刻刻防範得了。

  他起身叉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心緒焦躁不安,文南星看著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話定然是讓他於心不安的,她靜待著他的就決定。

  幾回踱步之後,他重新坐回了她的身邊,他皺著眉頭。

  他抓著文南他呼吸粗重,鉗握著她肩的掌腹不由收縮,眼睛深沉地看著她,透露出無奈,又夾雜著緊張。

  「星兒,為什麼不嘗試著接受,你非要在他那棵樹上吊死?他都要成婚了,難不成你想給她做妾室,與扶瑤共侍一夫?你若是跟了我,必然不會讓你受委屈。」

  他的語氣里似乎還帶著乞求,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的那種,他如今也顧不得什麼面子,若是他的示弱能換得來她的些許憐惜,那也值了。

  掌腹順著她肩往下,強制捉了她的手,逼她去摸他的喉結,胸腹,他冷峻的面容抑制而隱忍,

  「你看看,我哪點不如他?」

  文南星聽完呼吸急促,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秦頌,手上像是被燙了一般,急忙收回手。

  原本嫁於沈沐之的不是秦苓兒,為何就突然換人了,秦頌也沒給她解釋。

  可她知道這定然是秦頌的手筆,在他眼裡,任何人都不值得他考慮的,唯有他自己的利益。

  文南星沉默不語,將頭靠向一邊,不願看他那虛偽的嘴臉。

  「什麼共侍一夫,當初我既然有選擇離開,定然是接受了這個結果,我何必糾結,難道我這輩子只能為人妾室不成?天下好兒郎多的是,哪裡沒有我的歸宿,還有,我從未將你與他相比過,因為沒有可比性。」

  秦頌聞言,瞳孔驟然一縮,冰冷的感覺蔓延上心頭的時候,猶如潮汐的黑暗也鋪天蓋地地將他理智與良知罩住。

  他比不上他,她還想著去找別的男人?這輩子都不可能。

  可文南星這樣軟硬不吃的樣子,當真令他惱火。

  他猛地半起了身,直接橫臂握在她的椅扶上,強悍地將她整個人困在圈椅中,眼睛死死盯著她。

  「你想找別的男人,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的嘴唇就在文南星眼睛前方,他溫熱的呼吸直接噴灑在她的面上,文南星不適地別過頭去。

  「怎麼不說話了,你傷心了是不是?難過嗎?他們馬上就要成婚了,到時候他的身下可是躺的另外一個女子,今日一早聘禮都已經送到了侯府。」

  文南星隨著他身體壓近而又驚,抵著他的身子不讓他靠近,想也沒想地將話脫口而出。

  「如何不能找,只能你們男子三妻四妾,難道女子就不能三夫四郎?我也不是非你與他不可,只要稍微看得上眼的就可,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

  他知道這本是氣話,可聽到時也忍不住惱了火。

  他俯身抄過她腿彎將她攔腰抱起,不顧她拍打掙扎疾步朝殿裡走去,隨手扯落重重帷幔,將她整個人扔進了紅面大榻上。

  秦頌看著冷笑聲,眼睛盯著她,陰厲的眼神像是要將她貫穿。

  文南星被他的動作嚇到,急速喘息著。

  他見狀輕笑一聲,欺身下壓,將嘴唇湊到文南星耳邊,擦著她的臉而過,在她耳邊微微啟齒。

  「哼,只要我在這一日就沒人敢碰你 這個荒誕的想法那就趁早收了,還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伺候好你現在的男人,不要在榻上像個死魚一般,應該要主動些,本侯也讓你爽利。」

  說完竟直接咬上了她的耳垂,雙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遊走。

  文南星瞳孔驟然一縮,她發現秦頌的手何時搭在了她的腰上,一隻手像蛇一般直接穿過她的外衣,捏在她腰間。

  她看向門口,好在木門緊閉,沒人看見,她猛地將人一推,秦頌從他身上離開,向後倒去。

  文南星有些氣憤,面上沒帶著好臉色,她直起身來,想要離開,秦頌拉著不讓她離開。

  「侯爺還請自重,好歹侯爺是朝中的重臣,怎可說出如此荒唐的話來,不知羞恥!」

  文南星聽不慣這些話,秦頌卻不知羞恥屢屢說出,她自是生氣。

  沈沐之與文南星做這種事一直很敬重,就算是情到深處,他只會讓他喊自己名字,從未說過什麼腌臢話語出來。

  行事之間也溫柔得不像話,事畢也會抱著她安撫,說些兩人之間的私密話。

  哪裡像秦頌那般粗暴,將她折過來翻過去的,折磨得不成樣子,奈何他是習武出身,精力旺盛得令人髮指。

  看著她這樣子,秦頌卻突然笑了,原來要激怒她要用這個辦法,果真是臉皮子薄說不得。

  他向她靠近了幾分,身子貼著她的。

  「夫妻之間說些私密話哪裡就是不知廉恥了,反而還會增加情趣,你忘了,床笫之事是誰教你的?本侯肚子裡可還有不少話還沒說出,今晚全都來說與你聽,縱你對我心中有恨,可當初兩人相熨的體溫是真實的罷?本侯始終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文南星暗罵他恬不知恥,這等子話都能說得出口,她卻罵不出什麼話來,

  更不願意直接開口得罪他,因為她明顯看得出他身體的變化,他眼神已經變得不再那麼冷硬。

  這個眼神她是最熟悉不過的,她生怕下一刻他就會直接撲過來。

  好在秦頌如今被事情絆住腳,府中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他暗自壓下心中的衝動,往身後撤了一瞬道:

  「放心,現在不動你,要動也要等到晚上,本侯晚上再來看你,好好休息。」

  他不敢再多靠近她,她身子軟得不像話,恐怕這樣下去,自己身體的欲望就要破土而出,而現在不是時候。

  粗喘了幾口氣堪堪壓了興致,從榻上起了身,將床簾拉了上去。

  卻也不忍就此作罷,到底是抱著她親了好一會兒,任她捶打掙扎,覺得心情暢快了才就此作罷。

  臨走時看著她那嫣紅水潤的嘴唇,這都是自己的傑作,心底高興,出門時腳步都變得暢快了許多。

  沈府外,沈沐之一路疾馳趕回來,依舊不見文南星的身影。

  他奢望地想她會回來,一進門就能看見她,不過這也成了白日做夢,他還不能接受她離開了的事實。

  回來時,他臉上都帶著頹然,他快馬加鞭往城外追了幾十里地,都未曾發現文南星乘坐的馬車。

  後面他便不知她往何方去了,他只知道是外祖父將她送走。

  自從知道文南星被老將軍送走以後,他起碼狂追出好幾里地,卻絲毫沒發現她的蹤跡。

  他心中埋怨,可他是自己的祖父,他又能如何,他是自己的祖父他能如何。

  可回到沈府,看著已經不成樣子的屋子,裡面的家具一切都變了。

  甚至連文南星以前種草藥的地方都被破壞了,他看著這一地的狼藉,心中混亂不堪,心底的怒氣再也壓制不住。

  「是誰做的!」

  他怒吼一聲,朝著外邊喊道,沒有他的允許,誰能動這個院子!

  丫鬟看見沈沐之回來一臉怒火的樣子,嚇得都不敢進來。

  「誰把這院子弄成這樣!」

  沈沐之問她,她顫顫巍巍地將老將軍吩咐的話說出。

  「是……是老爺,他說人都走了,這院子留著也沒什麼了,就讓人給掀了,將屋中的東西拿去燒了。」

  丫鬟說完都感覺向來溫柔內斂的主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眼裡閃著暴虐的光,她身形都不禁抖了一下,小心地退了出去。

  沈沐之看著這變了樣子的屋子,與她之間最美好的回憶都沒了,心中頓時怒火叢生,將屋中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丫鬟在外邊候著,聽見這動靜更是嚇得腳都不敢動,更別說上前去勸阻,個個都裝作是聾人,站在門口。

  聽著裡面瓷器碎掉的聲音,唯有驚恐,生怕下一刻那瓷器就要朝著外邊飛來。

  沒一個敢上去勸的,只能眼睜睜看著裡邊剛換好的東西就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