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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知道！」慕以言的聲音，忽然拔高，然後，雙臂緊緊的，箍著她纖細的腰肢，「念安，你是無可替代的。」

  「你……你在我的心裡，也是無可替代的。」

  「不，不一樣……」他說，「我要忍不住了，我要瘋了，念安，為什麼你不一直幸福下去，為什麼，你要分手，還要賀禮彬這樣的，傷害你。」

  「我……嗚嗚……」

  慕念安才剛剛說了一個字，唇瓣，忽然就被一個溫熱的唇，給堵住了。

  她腦子裡，嗡的一下，就炸開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種感覺，她好像，並不太陌生。

  之前，她跟賀禮彬之間，有過。

  只是，那個時候，她特別的抗拒。

  賀禮彬親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很僵直，渾身緊繃，閉著眼，很不願意去面對的感覺。

  所以，她壓根，也沒有好好的感受過，親吻，到底是什麼感覺的。

  現在……

  慕以言，卻突然的，就這麼的，吻住了她的唇。

  慕念安反應過來之後，眼睛猛然瞪大。

  這……這怎麼可以！

  天啊！

  瘋了！

  要瘋了！

  她看著慕以言，近在咫尺的臉。

  看著，他卷翹的睫毛。

  這個男人，生得比女人還要好看啊。

  「哥……」

  慕念安想要說什麼。

  結果，慕以言見她還能說話，一下子，把這個吻，給加深了。

  她的眼睛，猛然瞪大。

  這樣滑膩的感覺……

  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反感，也不覺得抗拒。

  甚至，她還有一點……想要陶醉，沉入其中的感覺。

  太可怕了！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是她的哥哥啊！

  「嗚嗚……唔唔唔……」

  伴隨著慕以言吻得越發深入，慕念安的聲音，係數都被他給吞沒。

  他的手，慢慢的上移，移到了她的後腦勺上。

  他知道，他了解，慕念安想逃，很想逃。

  但，他不允許。

  其實慕以言很清楚，自己現在在幹什麼。

  可是，他想借著這一股醉意，這一股酒意，把很多年來想做的事情，給做了。

  他也不敢奢求太多。

  慕以言只是想，吻一吻她。

  慕念安怔怔的看著他，看著他閉著眼睛，十分沉溺於中國吻。

  她的腦海里，有兩個聲音，一直都在爭吵，一直都在交戰——

  「你怎麼可以這樣！現在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你的哥哥啊！」

  「可是，你明明也很享受，不是嗎？」

  享受，還是保持理智……

  似乎，是感受到了慕念安的不用心，慕以言忽然加重了嘴上的力道。

  他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雖然不說有多重，但，也讓慕念安驚呼了一聲。

  瞬間，他直接長驅直入，越發用力的扣緊著她的後腦勺。

  瘋了，慕念安想，這個世界，真的是瘋了。

  現在，她竟然有一種念頭，伸出手去，勾住他的脖子，和他一起瘋狂。

  為什麼啊……

  慕以言帶給她的感覺，跟賀禮彬，完全不一樣。

  甚至，可以說，是全新的感覺。

  她的心臟，從來沒有跳得這麼快過。

  直到慕念安快要不能呼吸，直到，她的唇瓣，都被他咬得緋紅。

  慕以言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

  他睜開眼睛，從這個深吻里，回過神來。

  慕以言的眼睛，還是迷濛的。

  但，卻多了一絲欲望，也多了一絲情意。

  很撓人，很纏綿。

  「念安……」他的指腹，一下一下的拂過她的臉頰，「我說的我愛你，是真的愛你。」

  她只是看著他。

  整個人……已經傻了。

  慕念安現在，完全不敢回想，現在這樣的情況，到底算什麼。

  怎麼算。

  一想，她就會覺得，五雷轟頂。

  慕以言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是在說醉話……是，我今天喝酒了，是醉了，我現在，一點也不清醒。」

  他喝這麼多的酒，是被林以風的話，給刺激到了。

  他身邊的人，或者他不認識的人，都在打著慕念安的主意。

  那些人，都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表達著，他們喜歡慕念安。

  可慕以言呢？

  他能做什麼？

  這麼多年了，他什麼都不能做。

  甚至，他只能一再的，壓抑自己的真實情感，讓自己不要再這樣沉淪下去。

  為什麼別人都要宣揚自己的喜歡。

  而他慕以言，就要壓抑自己的？

  因為，他是慕念安的哥哥嗎？

  可是，慕以言很清楚，他只是慕念安名義上的哥哥。

  實際上，兩個人，卻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任何！

  他非常的清楚，這一點。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那又如何呢？

  他能做什麼？

  他要把那些埋藏的秘密，全部都一一的，親手挖出來。

  只為了，滿足他一個人嗎？

  這樣的話，對慕家，對爸媽，對念安……都是一種極致的殘忍。

  「哥，你……你醉了，對，醉了。」慕念安說，都有點結巴了，「明天，你醒來之後，你就會……就會忘記的。對，我，我也會忘記的。」

  都會忘記的。

  這一切，都會當做沒發生過一樣。

  不會有人記得的。

  也……不能記得，不敢記得。

  就算，慕念安忽然有點回想，有點貪戀著，他的吻。

  但，她也會強迫自己，這輩子都不要去想的。

  「醉了……真好。」慕以言低頭，直接把臉，埋進了她的脖頸，「可以用著這個藉口，這個罪名，光明正大的，做很多的事情。」

  慕念安愣愣的看著天花板。

  慕以言在她的脖頸間，不停的蹭著，輕嗅著。

  他發出滿足的嘆息聲。

  可，慕念安猛地回過神。

  不，不行，不可能，不能這樣子！

  哥哥是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明天酒醒了，也就忘記了。

  可是她呢？

  她沒有醉啊，她是清醒的啊，她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就這樣聽之任之呢？

  不行！

  「哥，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慕念安說了一句，試圖結束這樣的局面。

  但，慕以言卻一動不動，依然還保持著，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埋在她的脖頸里的姿勢。

  「哥？」慕念安又喊了一句。

  但，還是沒有什麼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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