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門鎖了。」護工說,「喬小姐反鎖了,我們怎麼進去啊」
醫生想了想:「不行的話,只能砸門了。不然這樣下去的話,喬小姐的身體會垮掉的。」
「要不」傭人提議道,「我給厲先生打個電話或許他會有什麼辦法」
大家一致都認為可以。
於是,傭人拿出手機,給厲衍瑾打電話了。
電話倒是接通了,但是傭人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厲衍瑾的時候
得到的回覆是
「隨她。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她想發瘋到什麼時候,那就什麼時候。」
說完這句話,厲衍瑾就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傭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好端端的,厲先生和喬小姐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護士回答,「喬小姐從檢查室出來之後,就這樣了。」
「行了行了,先想辦法把門給打開,然後給她注射鎮靜劑吧。」
病房裡面,喬靜唯還在不停的砸東西,尖叫,聲音都聽得出來,已經嘶啞不少了。
但她絲毫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
保安處來了人,把門給破開了,醫生和護士好幾個人走了進來,把喬靜唯按住,注射了鎮靜劑。
一段時間之後,喬靜唯才慢慢的平靜下來,昏睡過去。
顧炎彬躺在自己的病房裡,都能夠隱約的聽到喬靜唯的尖叫聲。
他面無表情,無動於衷。
直到,喬靜唯的聲音消失。
他問旁邊的人:「喬靜唯怎麼了」
「聽說是注射了鎮靜劑,已經睡過去了。」
顧炎彬點點頭:「知道了。」
「這喬小姐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顧炎彬冷笑了一聲:「她,可以說是,基本上完了。」
涼透了,涼的徹底了。
她還是處這件事,被揭發出來,什麼都完了。
顧炎彬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是誰,會想到喬靜唯的身上去。
他很懷疑傅井然。
只是,喬靜唯懷孕又流產的事情,顧炎彬也脫不了干係。
其實顧炎彬也不太在乎了。
因為他明白,夏初初對他的厭惡,已經極深了,基本上是不會改觀的了。
但顧炎彬還是要繼續在這條路走下去。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厲衍瑾和夏初初,永遠都不能在一起。
他得不到夏初初了,那麼厲衍瑾也別想得到
正想著,顧炎彬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他順手接起:「餵哪位」
「當然是我了,除了我,還有誰會找你」傅井然的聲音響起,「怎麼樣啊,顧炎彬,腿上的傷,有沒有恢復好」
「我就知道是你。」
傅井然笑了笑:「那說明,你對我還挺上心的。」
「對,你是我現在最關心的人,我就盼著啊,你什麼時候,能夠死在我的手上。」
「那你可能是盼不到了,要失望了。」
顧炎彬冷冷的說道:「傅井然,我告訴你,你最多,最多還能逍遙一個月」
「不用一個人。」傅井然說,「下個星期,我們見面吧,怎麼樣」
顧炎彬壓根沒想到傅井然會這麼說,沒有回過神來:「見面」
「對啊,你不是很想見我嗎」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顧炎彬的警惕心,還是非常的高,總覺得傅井然沒安什麼好心。
事實上,傅井然怎麼可能會安心。
他和顧炎彬,都已經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了。
「算帳。」傅井然慢慢的說,「把我們這麼多年啊,結下來的恩恩怨怨,全部都算清楚。」
顧炎彬問道:「什麼意思」
「哎,你是真的聽不懂我的話呢,還是故意裝作聽不懂」
「傅井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都說了,算帳啊。」傅井然說,「下個星期,我約一個地點見面,你看怎麼樣」
「設下埋伏,等著我去」
「你可以帶人,帶多少我都沒意見。你顧炎彬要是有能耐,可以把慕遲曜厲衍瑾瀋北城手下的人,都帶過來,那也算是你的本事。」
顧炎彬說道:「傅井然,你是多自負,你是覺得不管設下多麼嚴密的包圍圈,你都可以逃掉嗎」
「不,不,我既然決定要來見你,那就沒想過要逃。」
顧炎彬越來越不懂傅井然了:「不想逃」
「是的,不逃,我們下個星期,主要就是算帳。所以啊,你到底來不來這點膽子都沒有」
「好。」顧炎彬一口應下了,「下個星期,傅井然,我保證,就是你的死期」
傅井然笑了起來:「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對了,你受了傷,好像是和喬靜唯住在一個醫院吧,她的事情,你很清楚吧。」
「清楚,當然清楚。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傅井然,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喬靜唯的事情,是不是你指使人揭發出來的」
「喬靜唯的什麼事情」
「不要明知故問。」
「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傅井然說,「是喬靜唯根本沒有懷孕呢還是喬靜唯其實還是一個完璧之身又或者,是喬靜唯當年流產的事情,還是你一手出謀策劃的」
傅井然這一番話,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說開說透了。
顧炎彬咬牙切齒:「我就知道是你。果然是你。」
「對啊,是我,醫生是我派去的,計劃是我想出來的。現在,我也得到我想要的結果了。」傅井然說,「沒想到啊,這麼勁爆的消息就藏在喬靜唯的身上,顧炎彬,你也出了不少力吧」
「你夠狠」
「對了。」傅井然似乎是又想到什麼。「喬靜唯當年流產,那血,還是你提供給她的,是吧你們倆這麼多年來,表面上裝得那麼陌生,私底下,倒是還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啊。」
顧炎彬臉色陰沉。
「行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什麼。下周見。我,現在還得去和厲衍瑾好好的聊聊。我想,他非常的感興趣吧。」
「傅井然你」
電話已經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