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3章:為了你,臉算什麼

  喬靜唯點頭:「所以我才說,夏初初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那她被厲衍瑾喜歡上,想幸運還是不幸?你這麼喜歡厲衍瑾,對厲衍瑾來說,是幸運還是不幸?」顧炎彬反問,「喬靜唯,你覺得厲衍瑾是什麼好人嗎?說不定,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他做過更陰暗的事情。

  」

  喬靜唯下意識的就否認了:「他不會。」

  「你足夠了解他嗎?能站在高處的人,手上啊……基本上都不是乾淨的。」

  顧炎彬這句話,讓喬靜唯再也在這裡待不下去了,轉身就走,奪門而出。

  這樣的顧炎彬,有些過於可怖了,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魔一樣。

  說起來,要是沒有顧炎彬一路上給她出謀劃策,替她提供幫助,喬靜唯根本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但是喬靜唯想,顧炎彬有點瘋魔了,感覺他為了得到夏初初,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這麼一想,喬靜唯只覺得自己身上的那包血,變得無比的瘮人,貼著她的肌膚,讓她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喬靜唯在樓下酒店的花園裡,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圈,讓自己慢慢的恢復平靜,然後才敢回到房間,重新去面對厲衍瑾。

  她怕被厲衍瑾看出來,她的失態和慌張。

  一個下午,酒店都安安靜靜的,正常的接待著所有來參加婚禮的賓客。

  看起來相安無事。

  夏初初吃完飯回來,自顧自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慕瑤要準備晚上的晚宴了,化妝,換衣服,做頭髮,起碼是需要兩個小時,她怕無聊,就拉上言安希一起了。

  所以夏初初就落單了,回房間休息一下。

  她低著頭,走在酒店的走廊里,掏出房卡,很自然沒有防備的刷卡開門,動作流暢。

  就在她推開房門的時候,忽然背後一暖,她整個人都陷入了一個懷抱里,一雙手牢牢的從身後伸過來,圈住了她。

  夏初初嚇得驚叫一聲,那隻手立刻就靈活的往上移,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唇,然後用腳踢開房門,帶著她一起進了房間。

  隨著「砰」的一聲關門響,夏初初整個腦子一片空白。

  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她遇到壞人了,不知道是劫財還是劫色,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她不能有事,為了孩子,她也不准自己有事。

  房間裡靜悄悄的,身後的那人還是緊緊的抱著她,一手圈著腰,一手捂著她的嘴,不曾鬆開一分。

  夏初初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她緊張得整個人都快要暈厥過去了,但是又憑著一股意志力,在這裡勉強的撐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的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初初……」

  夏初初渾身一顫,忽然就開始發瘋了一樣的掙扎。

  「顧……唔唔,顧炎彬!你這個王八蛋!」

  顧炎彬鬆開了捂住她的嘴的手,把她翻轉過來,面對著自己,雙手牢牢的扣在她的腰上。

  「夏初初,你知道我們多久沒有見面了麼……」

  夏初初氣得不輕,揚手就想要打他。

  顧炎彬直接把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嗅著她脖頸間淡淡的香氣。

  他這樣一來,夏初初的根本打不到他的臉了,高高揚起的手掌,只能落在了他的後背上。

  她氣得重重的連打了他好幾下。

  他神經病啊!她心臟病高血壓都快被他嚇出來了!

  她剛剛,甚至都在腦海里想了無數個逃生辦法,也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結果這樣挾持她的人,居然是顧炎彬!

  顧炎彬也隨她打著,自顧自的說道:「你知不知道,當時在機場,你走的時候,你沒有見我。夏初初,你好狠的心,你怎麼會這麼的狠……」

  他永遠記得她走的時候,那種決絕,對他那樣的避之不及,讓阿誠把他給攔住。

  他就那樣錯失了和她的告別機會。

  而現在,時隔三個月,他終於,再次見到了她,他如何能不激動?如何能不亢奮?

  「你放開我!」

  夏初初卻是一點都不領情,更加用力的掙扎著,手腳都用上了,顧炎彬的褲腿上,很快就多了幾個鞋印。

  但他無動於衷,還是緊緊的,死死的把他給摟在懷裡:「夏初初,你打吧,我是不胡放手的。這麼久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麼?」

  「噁心!」夏初初的話毫不留情面。「顧炎彬,你怎麼這麼的死皮賴臉,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我們沒有可能,沒有!你怎麼還是要倒貼上來?」

  「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但是夏初初,你不能離開我。」

  「變態!」夏初初氣得臉都紅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顧炎彬望著她,眼睛裡卻只有深情款款:「為了你,臉算什麼?」

  不管夏初初怎麼罵他,說多難聽的話,顧炎彬都是四兩撥千斤,一點也不介意,全部受下了。

  而且他還特別溫柔特別深情的回答她的話。

  夏初初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都有些被氣樂了:「顧炎彬,你來三亞的時候,沒吃藥吧?」

  「我是沒吃藥,因為我的藥就站在我的面前,這幾個月來,我得了一種病,叫做相思病。」

  「你先鬆開我,和你這樣貼著,我難受,」夏初初說,「你願意在我房間裡待著就待著,我不趕你,行了吧?鬆手。」

  顧炎彬猶豫了一下,才遲疑著鬆開了手。

  夏初初連忙往後退,但是也十分遵守約定,沒有趕他。

  她打量了他一眼:「其實我覺得吧,我們倆是可以和平友好相處的。但是你每一次見到我,都動手動腳,我就不得不防著你了。」

  顧炎彬認真的說道:「我只是,過於喜歡你。夏初初,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並且,將永遠愛著的女人。」

  夏初初聽到他這話,非但沒有一絲感動,反而還覺得十分的惡寒,手臂上都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

  太肉麻了,太惡寒了。

  也許,這就是愛一個人,和不愛一個人的區別吧。對於顧炎彬的這種行為,她除了反感,只有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