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應該先緊著正事要緊。」
我看著李鳶,如實說道。
「什麼叫先緊著正事要緊?」
李鳶將車開到了我租房子的樓下,「什麼叫正事?」
「事業上的事。」
我看著李鳶,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哦,事業上的事就是正經事是吧?」
「你先緊著事業,那我呢?」
我愣了一下,什麼叫做你呢?
我大概明白了李鳶的想法。
「我想讓我配上你。」
我沉默了一下之後,認認真真的看著李鳶說道。
李鳶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連連搖頭。
「你這話說得。」
「可你就沒想過,你現在先緊著要緊的事做,你就不怕我愛上別人?」
我張了張嘴,試探著問:「你會嗎?」
李鳶看著的雙眼。
「我不知道。」
「那我抓緊。」
我笑著說。
說完,我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那我先上樓了,明天工廠見!」
我正準備關山車門,忽的,李鳶說話了。
「你不邀請我上樓坐坐?」
大晚上的,坐坐,坐坐就坐坐唄。
「那你願意來嗎?」
「為什麼不來?自從你搬來這邊,我都沒來過幾次。」
李鳶一邊說,一年就下了車。
我尷尬的笑了笑,帶著人就上了樓。
進了家門,我主動給李鳶到了一杯水。
「那你隨意,我真去忙正事了?」
李鳶點了點頭,拿起手機就在客廳里躺著沙發刷抖音。
我則是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開始抓緊設計我們公司的首款商品。
「嗯,要不,針對這個市場方向,做一個系列?」
我腦海中在構思著。
但是,我還沒有做過市場調研。
政策調研和技術支持這些東西都還沒考慮進去。
公司連牌都還沒正式掛上。
正如蘇念北勸我不要走的時候和我說的。
萬事開頭難。
特別是開公司,開頭真的是難上加難。
市場調研、政策調研,還有公司的人力調研等等現在也做不了多少,我隨便做了一下大體上的方案設計之後,扭頭就先在網上查查信息。
看看最近的市場和政策的導向。
剛剛做了一會,不知不覺之間,時間就過去了兩三個小時。
我伸了一個懶腰,走出房間。
「注意看,這個人是小美......」
李鳶的手機還在播放著短視頻平台上的影視劇解說。
但是,李鳶已經睡著了。
陽台的風吹動窗簾在翩翩起舞。
入秋了,晚上的燕京城溫度的確會有點低。
李鳶穿的比較涼快,我看著她蜷縮著身子,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都還有點瑟瑟發抖。
我於心不忍。
想了想,還是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抱起。
她睡得不是很沉,我剛剛把人抱起來走進臥室。
李鳶的雙手就搭上我的脖子,整個臉埋進了我脖子根。
「醒了?」
我打趣了一句,停下腳步。
「那你要不要下來自己走?」
我感覺吹到我脖子上的氣息開始變得逐漸燙。
「不要,我要你抱我。」
我嘴角勾起一點肆意的笑容,將她抱到了床上。
「今晚你就睡我的床吧。」
「那你呢?」
李鳶目光灼灼,仿佛有一道道火氣在灼燒的我的靈魂。
「我睡隔壁。」
我輕聲說道。
「哦。」
李鳶眼裡閃過一絲絲失望。
我只能幹巴巴的把她的這種情緒當做看不見來處理。
我給李鳶關了燈出門洗漱。
第二天一早,我還是被她叫醒的。
我沒想到,當我清醒過來之後,接觸這個世界時收到的第一縷感覺,竟然是嗅覺。
「什麼味?」
「早餐。」
李鳶笑嘻嘻的說。
我一邊揉著腦袋,一邊下床。
「你還會做早餐?」
我驚訝了一下。
「嗯!」
李鳶點了點頭。
「以前我家有一個專門做飯的阿姨,我跟她學過一點。」
李鳶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看著李鳶的這個表情,忍不住的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冰雪聰明的李大小姐。」
「什麼都學得會,不像我,我連飯都不會做。」
李鳶對著我翻了翻白眼,輕輕哼了兩聲才繼續說道:「你胡說什麼?」
「你還不會做飯啊?」
「說出去,鬼都不信。」
我搖了搖頭,乾笑了兩聲連忙轉移話題。
「我先去洗漱一下,你先去吃吧。」
「不,我等你一起吃!」
李鳶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我房間的大門。
洗漱好了之後,我出門一看。
乖乖。
這雜醬面,看起來真地道。
我記得網上有人開玩笑問。
燕京有什麼好吃的?
「雜醬面!」
「除了雜醬面呢?」
「雜醬面!」
雜醬面能吃好幾頓,烤鴨就不一定了。
像我,我吃兩頓烤鴨我就受不了了,膩得發慌。
李鳶的雜醬面,果然是一絕。
可是我和李鳶的一碗雜醬面還沒吃完。
房門就傳來了一陣邦邦的敲門聲。
我連忙放下筷子,抽了一張紙一邊擦嘴一邊去開門。
「是你?」
「嗯。」
葉鹿山站在我房子的門口。
神情淡漠。
說不上是不情不願,但感覺也沒有那麼開心。
「有,什麼事嗎?」
「我爸讓我來給你送錢。」
葉鹿山輕聲說。
他爸?讓他送錢?
我一拍腦袋,差點沒想起來,昨天那場賭約。
「不用了。你帶錢回去,替我向你爸道謝就好。」
我隨口說了一句,準備把人打發走。
但是葉鹿山壓根就沒有動作。
「周先生,你不打算讓我進門坐一會嗎?」
我愣了一下。
也是,哪有把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我大開房門,往邊上挪開半個身位。
「你不嫌棄的話,我肯定歡迎。」
葉鹿山嘴角勾著一點點笑意,埋了一步走進房子裡。
下一秒,李鳶卻從廚房冒了出來。
「天養,誰啊?」
這聲呼喊都不用我去回答。
他們兩個人的目光就已經對上了。
「葉鹿山,他說他爸讓他給我送錢來著。」
我看了李鳶一眼,解釋了一句。
隨後我才對葉鹿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坐?」
葉鹿山臉上的神情十分精彩。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歪了。
但是這大早上的,李鳶就出現在了我家裡。
總不能說是她剛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