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眸一眼。
這個小胖子知道得還挺多?
「哦?!」
葉鹿山恍然大悟。
「你說的是,蘇大小姐養在身邊的那條狗?」
邊上的胖子興致勃勃的點了點頭。
「對,上次我在蘇清淺的宴會上遇到他,那天蘇清淺喝醉了,在衛生間嘔吐,髒了鞋子就叫這小子去過去幫忙擦。」
「不得不說,還是人家蘇大小姐會玩,讓人幫忙擦鞋子,是不允許用紙的。」
我淡淡的看著那個胖子發揮,懶得多說什麼。
但小胖子身邊的葉鹿山完全不管我和李鳶此時此刻的臉色會變得有多差。
反倒是一臉很有興趣的看著邊上的那個小胖子,等著小胖子的下文。
「那他是拿什麼擦的?」葉鹿山開口去問。
「蘇大小姐直接命令這小子,脫衣服,用他的白襯衣去擦。」
「沒想到這麼過分的要求,他竟然兩個屁都沒有放,老老實實的脫衣服幫蘇大小姐擦鞋!」
「這麼聽話?不愧是蘇大小姐天天拿出來炫耀的乖乖狗啊!」
葉鹿山說完,冷笑一聲,目光繞過我的,投向我身邊的李鳶。
「李鳶啊,你要找合作夥伴,我們這些人不行嗎?」
「你非要找一條狗來當合作夥伴?」
「他也配?」
李鳶的臉色深沉的可怕,開口時的聲調足以讓人膽寒。
「你們的教養竟然如此低劣嗎?當著人的面侮辱別人?!」
李鳶冷冷說著。
「李鳶,你是不是搞錯了?」
葉鹿山看見李鳶生氣了,連忙開口。
「我們當然是有教養的人,但是,我們也看不起這種當小白臉的,拜金的狗東西。」
「就是就是,我們是為了你好,才說這些的。」那個小胖子也跟著解釋。
「鳶姐,我們是怕你被這小子矇騙了。」
「你知道蘇家大小姐在圈子裡怎麼說的嗎?」
「她養的這條狗,是為了錢,才對她百依百順的!」
那些不堪入耳的語句一輪又一輪的衝進耳朵里。
我剛想說話反駁。
李鳶卻是眉頭一擰。
「夠了!」
「那些事,你們都只是道聽途說,中間發生了什麼,有什麼緣由你們統統都不知道,你們憑什麼在我面前的說人家?」
李鳶冷冷的說。
「再說了,我和誰合作,合作什麼,和你們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就算他是騙我來的,我也是心甘情願的!不耽誤你們任何人的事!」
李鳶的一言一語,冷若冰霜。
但是她的話,不僅沒有讓那個葉鹿山知道自己的錯誤所在。
反倒讓葉鹿山看我的眼神更加陰鷙。
我能夠感覺到他的眼睛之中,怒氣滿滿。
雖然我不知道他吃的什麼醋。
「我沒有別的意思,更沒有在侮辱他,我只是在稱述事實。」
李鳶的眉頭一皺,冷笑出聲:「哦?揭人短的稱述事實嗎?」
「揭人短,也是在稱述事實吧?」
葉鹿山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李鳶說道。
「再說了,我們可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
「提醒你不要上當受騙,不也是我們做朋友應該做的嗎?」
葉鹿山的話音剛剛落下,邊上的胖子就急不可耐的幫腔:「對啊李鳶,這小子能被蘇家大小姐花錢買來當狗,回頭肯定也能被別人買去當狗。」
「到時候,把你的投資黑了怎麼辦?」
「這些年電信詐騙的事也不少,你也知道的。」
我聽著他們說的話,只感覺一陣好笑。
倒是葉鹿山看情形不對,也沒有繼續跟李鳶說話。
反而忽的,將話鋒轉到我身上。
「小子,你的底褲都被人扒乾淨了,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清楚。」
葉鹿山的眼神微微一寒。
「你要是敢騙李鳶,敢和她玩陰的,我們保證,讓你在燕京城混不下去。」
「識相的,自己滾蛋,不識相的話,我不介意先把你腿打斷,再叫人把你從這裡扔出去!」
我嗤笑一聲,抬眸。
不卑不亢的對上葉鹿山那陰鷙的視線。
「你聽不懂人話嗎?李鳶說了,她想和誰合作就和誰合作。」
我神色平靜,一言一語都有些漫不經心。
「她願意被我騙,不僅騙錢,我想騙她什麼她都願意,輪不著別人來管。」
我的話屬實就是往某個人的心臟插上兩刀。
所謂的騙,還能騙什麼?
騙財之外,還能騙色嘛!
怒意已經在葉鹿山的臉上肆意的爬動。
他舉手指著我,咬牙切齒:「你好大的口氣,一條在蘇清淺邊上舔了好幾年的狗,你也配呆在李鳶身邊?」
「我們是無權干涉,但是,我們並不介意收拾掉你這條傻狗。」
「識相的,現在立刻馬上,滾出去!」
我挑了挑眉。
「哦。」
我冷笑一聲。
「我要是不滾出去呢,你能怎麼辦?」
葉鹿山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我竟然一點面子都不打算給他。
他的臉色瞬間從暴怒變成了陰狠。
這是個小人,純純的小人。
我看得出來,他是會後面來找我耍陰招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你叫葉鹿山。」
我淡淡的看著他,剛剛李鳶叫過他的名字,我當然知道他是誰。
「至於你的背景身世嘛,不就是寰宇實業老總的兒子,葉家大少爺嘛!」
我當然知道,我在燕京混了那麼多年。
燕京有哪些人,有哪些名門望族,我心裡當然門清。
門清歸門清,但是卻並不代表我就怕了他們。
「誒喲,你這條狗,倒是知道的挺多的?」
「既然你知道,你還敢和我嗆聲?」
葉鹿山冷冷的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你難道不知道,我在燕京城名號是什麼?」
「你也敢來得罪我?」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今天之前,我的確沒有見過這位葉家大少爺。
但是以前聽說過。
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富二代,仗著自己家裡有幾個臭錢,有些無法無天。
似乎他覺得,他有的是錢,天下沒有錢擺不平的事?
「我當然知道你以前的光輝事跡。」
我輕聲說,但也沒有絲毫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