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今天開始要自由了嗎?」
「我就來接你了,沒想到,蘇清淺竟然對你這麼惡劣。」
李鳶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有些難看。
很顯然。
她知道蘇清淺對我很糟糕。
但是大概率沒想到蘇清淺對我這麼糟糕。
「嗯,沒事的,都過去了。」
「你會原諒她嗎?」李鳶沒頭沒腦的問。
我張了張嘴,我會原諒她嗎?
「不會。」
我搖了搖頭說道。
「這已經不是原諒不原諒的事了。」
李鳶聽完,點了點頭。
這是什麼事,她也不打算和我討論。
我也不打算和她討論。
「要不要,晚上我們一起去喝點?」
李鳶看著我說道。
「好,不過現在我想回家一趟。」
我看著李鳶說道。
「你回家幹嘛?」
「你那個地方,破破爛爛的,回去能幹嘛?」
李鳶這樣說。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獨居男人的家,的確很破破爛爛。
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用去管蘇氏集團的那些破事了。
以後我就要為我自己而活了。
是該收拾收拾乾淨了。
「這不是因為破破爛爛的,才想著回去收拾收拾嘛。「
我輕聲對李鳶解釋道。
「行,那晚上見?」
「嗯,晚上見!」
我點了點頭。
今天晚上就當給我自己慶祝一下重生吧。
慶祝我終於從蘇氏離開了,重獲新生。
喝一杯慶祝一下,在所難免。
李鳶送我到了家。
我沒有邀請她來我這狗窩坐一會。
實際上她應該還有事。
我看出了她平和的臉蛋上,有一縷縷的焦慮。
我和李鳶道別之後,獨自上了樓。
回到家,解脫感帶著一絲輕鬆和疲憊。
我愜意的躺在我自己的床上,開始享受我重獲新生後的自由。
反正已經脫離了蘇氏,以後我就是我。
我不用再為蘇清淺賣命了。
她以後也管不著我了。
一想到我再也不用再深更半夜被人打電話吵醒,不用去理會蘇清淺的無理取鬧。
我心情就好了很多。
躺在床上,任由疲憊感襲來。
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
我打開了手機看了一眼。
晚上六點過。
李鳶已經給我發了一條定位。
是一家飯店。
不算特別高檔的。
但是吃一頓下來,沒有個小几千也是不夠的。
太貴的飯店,會給人一種壓力感。
她很懂我。
我不喜歡那種高端場所,去那種地方,會讓不自在。
我都不用猜,就能明白。
李鳶為了給我做慶祝,挑選飯店都是下足了功夫。
我起床,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整個人清清爽爽的出了門。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
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我打了個車來到飯店。
剛剛走進包廂,我就看到了包廂裡面擺了兩個禮盒和一捧花。
李鳶就是坐在鮮花後面,她聽到我進門的動靜,探出一個腦袋出來。
「哈嘍!」
「你來了?」
「嗯嗯,這是你送我的花?」
我一邊進門,隨手將包廂的門關上後才開口問道。
「當然。」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送花呢。」
我看著面前的李鳶笑了笑。
「真的嗎?」
李鳶挑了挑眉。
「你可真是個小可憐呢。」
可憐?
這就可憐上了?
這有什麼好可憐的?
我看著李鳶,不由得搖頭笑了笑。
不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送花,我心裏面還是蠻開心的。
我坐下之後,嗅了一口。
花香很清淡。
「這兩個盒子,別和我說,也是你要送給我的東西?」
我看著桌面上擺著的一大一小兩個盒子。
大的那個,還是挺大的。
比A4紙還要大上一圈。
但是小的那個,是真的很小。
就十公分見方的精緻紙盒。
從外面看,壓根就猜不出裡面會是什麼東西。
「當然,不是送你的,難不成是送給別的男人的?」
李鳶笑嘻嘻的對我說。
我看著李鳶,神色一挑。
「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
「我猜你不敢。」
我挑了挑眉說道。
李鳶咯咯的笑著。
一時之間,好像是我被她狠狠的調戲了一番的模樣。
她笑了一會,才慢慢止住了自己的笑聲。
「你要不要打開看看?」
我正有此意。
「當然要打開,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可不講究什麼,當著別人的面不能拆禮物的。」
「更何況,你我也不是什麼外人。」
我說著,就拿起了小的那個盒子。
「這裡面不會是一塊手錶吧?」
「不是。」
「那就好,別是什麼勞力士之類的,幾十萬的手錶我還帶不起。」
「我手上這手錶,就兩萬塊,很便宜,還是那年發了獎金,蘇氏里的同事跟我說的,我都是一個稱總的高管了,不戴一塊像樣的表,說不過去。」
我一邊笑著,一便準備拆開盒子。
「不過。」
李鳶開口,猶猶豫豫的說道。
我看著李鳶,一時疑惑。
「怎麼?」
「不過什麼?」
「沒什麼,打開之後你就知道了。」
李鳶笑了笑說道。
我點了點頭,反正馬上就要打開了。
不管裡面是什麼,都是李鳶對我的一片心意。
說難聽點,裡面就算是一坨翔,我都會夸它香的。
我小心翼翼的扯開彩色絲帶,揭開盒子。
裡面躺著一個長方形的小塊狀物體。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這東西,拿起來的瞬間。
我忽然覺得,手感有些熟悉。
「這是,車鑰匙?」
我心頭一驚。
「你要送我一輛車?」
我驚呼出聲,看著李鳶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李鳶笑著點了點頭。
「帕拉梅拉4S行政加長版,適合你這個單生男士自己開。」
李鳶說道。
「喜歡吧?」
「太,太貴重了。」
我愣住了,這麼貴重的禮物。
我受不起啊。
「這才多少錢?」
李鳶笑了笑。
「怎麼,你是覺得,我不配送你好東西嗎?」
「不,不是。」我愣了愣,才匆忙的搖頭。
「不是,我是覺得,我配不上這樣的好東西。」
我看著李鳶,尷尬的笑了笑。
我這句話剛剛落下。
李鳶還準備再勸我兩句。
結果,我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開始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