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酒店的健身房有身份要求,要核對房卡,但是保不齊有一些為了吊凱子的女人,特意攢錢住高級酒店,專門在健身房邂逅鑽石王老五。
我沒在意女人臉上僵硬,回了酒店房間,沖澡之後開始享用酒店的早餐。
這家酒店的早餐相當豐富。
加上我是行政酒廊的待遇,早餐也被早早定在了窗前,管家對我相當照顧。
我看著窗戶外面一片繁忙的景象,果然是市中心,這裡和燕京差不多,而且這裡還有美麗的海景可以欣賞。
我轉動著手中的牛奶杯,想著事情結束之後,蘇清淺可以來這裡養胎。
燕京天氣乾燥,到了冬季就不舒服,讓人渾身發癢,廈城不一樣。
又有海景,空氣又好,加上不是偏遠地方。
這裡什麼都有。
在這裡度假,旅遊,修養都可以。
不知道蘇家在這裡有沒有房產。
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在這裡買一處房子,供蘇清淺和孩子用。
買房子?
我腦海里出現安居樂業的情景,著實把我自己嚇了一跳。
我在燕京只有一套八十平的住宅,兩居室不大不小,也就夠我一個人寬敞的住。
沒想到我卻願意在廈城給蘇清淺和孩子買房子。
難道這就是成為父親的下意識反應嗎?
「帥哥,你笑什麼?」
我收斂起笑容。
看到了坐在我對面的女人。
還是那個在健身房偶遇搭訕的女人。
換掉健身服,穿了一件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
裙子雖然寬鬆,但是因為她身材很好,勾勒在她身上別有一番風味,面容精緻,嘴角溢著禮貌的笑容。
我皺眉盯著面前的女人。
我是尊貴的客戶,酒店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人入住。
又怎麼會把女人安排在我餐桌的對面。
我正要開口,女人抬起手對我說。
「帥哥,不用這麼著急趕我走。」
「我不習慣和陌生人吃飯,這裡還有其他位置,你可以坐到旁邊去。」
我態度冷漠,不想給女人留下任何念想。
「帥哥,你的位置風景好,你霸占著窗口的美景,卻無心欣賞,我坐在這裡並不影響你啊。」
這女人臉皮還挺厚。
我見她不走,索性無視她,準備草草吃過飯之後就離開。
但她好像是故意的一樣,桌子下面的雙腳不停地摸索著我的褲腿,一路向上。
我反應過來之後瞪了她一眼,挪開凳子,站起身。
「這位女士,請你自重。」
本來美好的早晨因為陌生女人的出現,打破。
我連吃早飯的心情都沒有了,喝了一杯冰水之後,迅速離開。
我不清楚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難道她是假名媛?
就是以這種方式死皮賴臉搭上下一位?為他們買單?
我鄙夷這樣的人。
看了看行程表。
黃理事給我發了一張行程表,上面大概是廈城的一些能說得上話的大人物的住址,還有和蘇氏集團有關聯的老闆。
黃白聰說以他的身份,有些大人物見不到,或許我代表蘇清淺可以和他們見面進行交涉。
不過我不準備現在就去找這些大人物。
方才林默給我發了條信息,他已經和在廈城做海關的大學同學聯繫上了。
一夜的工夫就搞定了。
發給了我電話姓名,說讓我直接去聯繫他。
他已經打點好了。
林默在簡訊後面還給我發了一個調皮的笑臉表情,示意我,他工作效率高。
我給他回復,回去之後一定幫他介紹兩個合適的相親對象,解決他家老爺子的心頭病。
他的這位大學同學看名字,好像是位女性,叫朱萌萌,我撥打電話過去,響了三聲,對方就接了。
「你好,我是林默的朋友,叫周天養。」
我主動介紹身份。
對方停頓片刻。
「你好,我是朱萌萌。」
果然是個女人的聲音。
這女人的聲音還有點熟悉。
只是我一時之間想不到在哪兒聽到過。
「朱小姐,不知道今日你是否有空?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
電話里不能說的太明白,而且我也不確定林默跟朱萌萌交代了多少事情。
「今天有點忙,要是你有空的話,我們晚上見面?」
對方願意晚上去見面,我萬分感激,當然不會多想,便答應了。
「那好,等我忙完之後,我給你發地址,你直接來吧。」
朱萌萌利索地掛斷電話,聽起來是一位雷厲風行的女同志。
我也喜歡和這樣的女同志交流。
起碼開門見山,直接。
有時候談業務,女性比男性更爽快,而且還沒有那麼多糟粕的酒桌文化。
我留在酒店裡查閱資料。
黃白聰給我發來許多關於工廠的信息,包括近些年和大力公司合作,發往的地區。
這些雖然看起來都不重要。
但是中間一定有一些蛛絲馬跡,能暴露出工廠被封鎖的原因。
一直熬到天黑。
朱萌萌的電話再次傳來。
「你好周天養,我現在有空了,你方便去金渡花海見面嗎?」
「可以,我現在就過去。」
「好的,等會兒,我會把位置發給你。」
掛斷電話之後,我查了一下金渡花海,竟然是一家酒吧。
距離我倒是不遠。
我皺眉看著金渡花海的介紹,這是一家帶著livehouse的酒吧。
可想而知裡面有多吵。
朱萌萌竟然約我在這兒見面?
我太意外了。
想想朱萌萌是林默的朋友,大學同學,兩個人還不知道是不是就在酒吧認識。
這么正經的工作,私下裡玩這麼大?
反差還挺大。
我在去的路上特意在百貨商城給朱萌萌帶了一套化妝品。
我沒有多選,讓櫃姐給我挑了一些銷售量高的彩妝,裝了個大盒子,就前往了金渡花海。
朱萌萌給我發了張照片。
照片上她坐在卡座,桌子上什麼都沒擺。
只看到了一瓶礦泉水,
我將車停好之後,朝著金渡花海走去。
還沒靠近,就聽到了裡面音響爆炸的聲音。
我揉了揉耳朵,我很少來這種地方,以前都是去接蘇清淺。
我對這種地方也深惡痛絕。
不知道蘇清淺他們為什麼會把時間和精力都浪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