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魚一邊走,一邊和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將這句話挺進耳朵里,頓時心頭一喜。
「謝謝林總!」
「別光嘴上說謝謝,帶點誠意!」
「說好的今晚不醉不歸,手機關機,我喝盡興了你才可以走!」
「保證沒問題!」
我點了點頭,跟著林幼魚走進了一家酒吧。
林幼魚的這個消息,也算是一種提醒了吧。
她知道,我是不會為了這種事,直接陪她上床的。
我有我的驕傲,我有我的原則,這些東西是不可能被拿出來用做妥協的。
林幼魚知道我這個人是什麼樣子的。
自然也不會因為這種事來為難我。
我拿出手機,給李鳶發了一條簡訊。
「麻煩你今天加個班。」
「把標書修改一下,將我們的服務方案改成極具性價比的方案。」
「如果必要的話,可以放棄利潤空間。」
過來幾分鐘,林幼魚剛剛點好酒,酒保還沒上酒來的時候,李鳶就給我發了一條簡訊。
「知道了,你是不是去找林小姐去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
「畢竟和她有點交情,哪有過家門都不打聲招呼的。順便問了她一下標書上的事。」
「行。」
李鳶沒有多說什麼,我略微有些不安的按照林幼魚的要求把手機關機了。
「花釀酒,每種味道十二罐,一罐三兩酒。」
我剛剛關機,一抬頭,就看見酒保端了很多的酒過來。
直接將我看傻了。
這種陶罐,看起來倒是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額,林總,這麼多酒,我們喝得完嗎?」
「怎麼,你是得到了想要的情報之後,你就不打算信守承諾了是吧?」
我尷尬的看著林幼魚。
「哪裡哪裡,喝!」
「今晚上陪林總一醉方休!」
林幼魚一定是一個很會玩的女人。
她從小的優渥生活,是常人不能所及的。
她見過太多的東西了。
見過太多東西的人一般會朝兩個方向發展。
一種是自閉,各種各樣的自閉和哀嚎。
另外一種就像是現在的林幼魚這樣,什麼都看的很淡。
真的很淡,不管她對我的挑逗,還是什麼都能從玩笑二字上來解釋。
所以,她的心思會讓人很難猜,難猜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讓人對她敬而遠之。
我大概是跳過了前面猜她心思的環節,直接變成了對她敬而遠之的狀態。
我和她連續痛飲了幾杯。
在這個酒吧里,就著一點小吃喝酒,其實也算清閒。
「其實,幫你分一點蘇家的份額,也不是很難的一件事。」
「嗯?」
喝酒喝到一半。
林幼魚的眼睛之中,已經布滿了朦朧的水霧。
看得讓人陶醉不已。
「林總,你有什麼條件你儘管說就是了。」
「條件?」
林幼魚輕笑一聲,一隻手拖著微微有些酡紅的臉。
她的目光帶著一絲侵略性,「今晚你是我的人,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一次。」
「林總,能不能不要開玩笑了?」
「你能不能換個稱呼,我們都到酒吧了,孤男寡女,你就只知道一口一個林總的叫,掃興!」
「額?」
「叫姐姐?或者,叫我小魚幼魚都行。」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稍稍放鬆了一點面部肌肉,「幼魚,我知道你肯定有別的條件,你說吧,只要我能搬到,我一定萬死不辭。」
「嘁,誰稀罕要你死啊。」
林幼魚裝作沒聽到萬死不辭的意思,和我打趣。
「算了,我現在喝了酒,想不到什麼條件。」
「這樣吧,這個條件我們留著,等我以後想清楚了,我在找你要,怎麼樣?」
林幼魚頓了頓,眼神之中帶著意思期待。
「嗯,可以,反正我就這麼點個頭,能做什麼做不了什麼你也知道。」
我尷尬的笑了笑。
「可是我還是好像把你給吃掉誒?」
林幼魚唇角勾起的笑意,還是那般輕佻散漫,讓人不知道是該相信她說的話,還是當她在開玩笑。
「你,喝多了。」
「沒有!」
「算了,明天,你讓你那個小女朋友去交標書,我們呢就去省城一趟,我幫你搞定這件事,怎麼樣?」
「不過,最樂觀的情況,是能夠讓你分到後續平台總服務量的百分之三十。」
「極大可能會比這個數值低很多。」
「我知道,沒問題,我也知道,這個值夠我的公司穩步發展兩三年了,到時候我會用我自己的本事來爭取後續的合作。」
林幼魚嬌柔的嚎了一聲,「完了完了!我好像,我好像愛上你了。」
額?
我怔了怔。
正如蘇清淺說的,她林幼魚什麼男人沒見過。
會看上我這個小癟三一樣豆大的人物?
「倒滿倒滿!」
林幼魚張牙舞爪,吩咐我倒酒。
我壓根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事成之後,你還要請我吃飯!」
「嗯,沒問題。」
我點了點頭,給她倒滿了酒。
「我不喜歡李鳶這個人,上次連飯我都沒得吃,下次請我吃飯的時候,不許帶她。」
我愣了一下,「好,就你和我吃!」
「嗯!這才乖咯!」
我和林幼魚一直喝到了晚上接近十二點,她才說有點醉了,今天就到這。
我將林幼魚送上了車。
一路送她到她家門口,我才重新打車回到了酒店。
剛進房門,我就忍不住衝進廁所,抱著馬桶狠狠的傾訴了一番我今天晚上遭遇到的折磨。
實際上那點酒都沒有喝完,要是喝完的話,我現在應該在醫院裡躺著了才對。
剛剛吐完,我房間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我打開門,門外李鳶就撲了上來,一把抱住我,將腦袋埋進我的胸膛。
「怎麼了?」
我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腦門。
酒精的麻痹之下,我並沒有覺得李鳶的這個舉動有什麼不妥。
甚至空氣中瀰漫開來的氣味都讓人眼神朦朧。
「你怎麼去喝了那麼多酒,林幼魚是不是欺負你了?」
我苦笑了一聲,看著李鳶嬌柔的模樣,心頭一軟。
「別擔心,她沒有欺負我。」
「那怎么喝了那麼多酒?」
李鳶仰起頭,看著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