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茵理直氣壯地想道,本姑娘已經一讓再讓,你不能這個也不讓我如意吧?
須知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
我師傅可是大名鼎鼎的污穢天使,人人都知道的神通廣大!
他一旦為了我他這位愛徒出氣,不管不顧急了眼跟你們干,可不是一般人能頂得住的!
還有,我師傅上面還有老大,那可是名副其實的老大!更加厲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心裡有這麼多理由不服氣,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要求什麼被拒絕什麼,媚茵覺得無法容忍了。
她一開始還打算息事寧人,在這些人眼中,也就是葛朗樓的家裡人眼中,博得一個好印象。
算是建立一個好的開端。
現在既然好事不諧,她就打算鬧事了。
大不了拉著那個冤家流浪天涯唄。
她有這個想法,實際還不懂葛朗樓的心事。
葛朗樓在和平以色列所擔負的重大責任,豈能容他肆意妄行,以至於耽誤了大事!
因此,即使這個時候,他已經對媚茵產生了不少好感,還是不能讓自己的行動受這種感情左右。
作為一個男人,他可是知道,那不是他對愛情多忠實,對一個女人愛就愛到底。
而是為了大局,斬斷情絲,對自己絕情,當然也對自己所欣賞的女人絕情。
這也決定了,他必須忍辱負重。
何況百里良騮嚴肅軍紀,是一個相當正確的措施。
否則以後不知道多少類似場合會出現,探險隊雖說有二萬人,可經不住這種性質的非戰鬥減員。
以後一提起來,說一個探險大軍,全都折在了女人的石榴裙底下,讓這些主事的男人臉往哪裡放?
更別說什麼雄才大略、長遠大計了。
於是,他心一橫說道:「這事怪我,也是我一時立場不穩,心志一軟,就接受了她的幫助;然後一步錯,步步錯,我就和她建立了合作關係,最後果然是找到了我弟弟,否則的話,那個倒霉蛋現在都一百次郎了,估計連人乾兒都當不成,成了一個紙片了!我必須說,我要謝謝她。」
這番話說得百里良騮暗暗點頭。
又問道:「她如此幫你,條件是什麼呢,不會什麼要求都沒有吧?中華上國的一個很有智慧的總結說,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你們兩個也不例外吧?」
葛朗樓期期艾艾地說:「她要我帶著她,先到無前一號,然後讓我娶了她。」
「你答應了她?」
百里良騮聲音一肅。
「沒有!我豈能明知故犯那個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第七條!」
「那麼,你拒絕了她?」
「也……也沒有!她給了我那麼大的幫助,我怎好一口回絕?再說,我也喜歡她!我那個心儀的表妹被那個小子橫刀奪愛,我總得找一個合適的女人傳宗接代吧?」
說著,憤怒地一指喬直。
心裡罵道,那個人就是橫刀奪愛的罪魁禍首!
大概早有預見,精靈妹妹故意跟喬直說話,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喬直沒有看到葛朗樓的那個含恨戧指。
百里良騮說:「如此說來,第一你的心動了!第二你把人帶了過來,雖然還沒有婚姻的事實,卻有了婚姻的基礎,而且是向婚姻的目標大踏步地走了好幾步,離事實的婚姻也僅僅還有一步之遙,就成了既成事實;為了警戒他人,不能讓這種情況泛濫,讓想跟你學的人全都刻骨銘心,我打你一百軍棍不冤吧?最後我再問你一句,現在你打算如何處置那個女人?」
「把她趕走!」
葛朗樓一咬牙,狠聲說道。
「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還試圖包庇!這樣的妖女,死有餘辜!處死省事,以絕後患!」
百里良騮一氣呵成,表達了對壞女人的憤恨,還有對葛朗樓恨鐵不成鋼。
葛朗樓急了,大喊一聲:「絕對不行!我寧可腦袋不要,也不能讓那個女人為我而死。」
兩個人辯論的時候,那些保膘已經把葛朗木掛在了旗杆上。
那裡本來沒有旗杆的,就是那些單人機車組合起來的一個圓陣。
不過需要的時候,弄出一根高大的旗杆出來,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為了讓眾人看得清楚,那根旗杆足有三丈高。
不過杆頂迎風飄蕩的,不是探險隊隊旗,而是葛朗木。
他也在那裡迎風飄揚,不過沒有發出獵獵作響的聲音。
眾人只聽到那裡掛著的那個東西咣里哐當地磕打旗杆,聲音比較古怪。
葛朗樓一看那個弟弟,再看媚茵也要倒霉,自己還不知道結局如何,不由萬分著急,說話也就氣衝起來。
百里良騮問道:「我行我素,你待如何?」
葛朗樓脖子一梗:「有死而已!我用我的命,跟你交換!一換你放了那個女人;二換你救我弟弟的生命,快放下他來吧,我看著揪心!行不行,大丈夫一言而決,不要婆婆媽媽。」
百里良騮嘿嘿冷笑:「你的命還挺值錢,一個可以換兩個!不換,給我打!」
那些等待命令的保膘,聞聲把葛朗樓按倒在地,兩個膀大腰圓的傢伙舞動水火棍,狠狠地打了起來!
大概是身懷高超武功的人,打起人來特別兇狠,也許是在這個地區這個年代,人的痛感特別清晰。
剛打了一下,自詡剛強鐵漢的葛朗樓,就禁不住慘叫起來。
第一下沒有準備,葛朗樓感到特別丟人,尤其是那個美女媚茵還在那裡聽著呢。
於是他打定主意,以後就是打死也堅決不叫!
那裡知道,第二下落在身上,比第一下還疼!
他忍了再忍,還是沒忍住,牙關一松,再次慘叫!
這聲音比第一次還高了一倍!
這聲音一出,媚茵再也不能容忍。
她心中暗禱一聲:「師傅!助徒兒一臂之力!我要救我的心上人!粉身碎骨,在所不辭!如果不成功,我寧願和他一起受刑。」
在高空和撒旦一起注視事態進展的污穢天使,搖了搖頭,一指點下。
凌空一道電光,直接落到媚茵的身上!
媚茵的力量突然極大增強,振臂一揮,把控制她的幾個女保膘全都扔出五尺多遠!
然後大喊一聲:「哥哥!我來救你了!」
「快制住她,千萬別讓她過來!」
那個姑娘剛剛叫出聲來,就聽到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喝。
眾人一看,原來那個叫喊的不是別人,而是葛朗樓。
他本來在那裡咬緊牙關忍疼呢,這一聲叫喊,破了他的忍耐之工。
加上又是一棍落下,竟然讓他昏厥了過去。
百里良騮不發話,葛朗樓的叫喊自然沒有人理睬,竟然讓媚茵突破成功了。
一看心上人昏了過去,她急得魂都掉了!
看到那個行刑的執法隊員高舉水火棍還要打下,她衝上去就抱住了那個傢伙的胳膊。
行刑隊員都是粗楞莽撞的傻小子,那裡知道憐香惜玉?
那小子手臂被抱,並沒有停下,還是照樣揮動水火棍打下。
只聽呼啦一聲,竟然把媚茵給帶倒了,而且直接倒在了葛朗樓的身上。
事有湊巧,另一個行刑隊員,粗楞莽撞的程度和第一個不相上下,也是一棍呼下!
正好打在媚茵身上。
她一個美嬌娘如何能扛得住這一棍之威?
那可是連葛朗樓這種程度的硬漢都無法承受的!
一棍下去,就讓媚茵直接昏死過去,連一聲痛叫都沒有發出來!
這還得說幸虧有那個污穢天使給加持的力量還沒有用盡,為她擋了一下。
否則,她必然骨斷筋折,當時就交代那裡了。
一棍打死了一個人,那兩個小子即使再傻,也知道惹禍了,也就住手不在繼續打下來。
也讓媚茵獲得一個喘息之機。
這些動靜把被媚茵壓在身底的葛朗樓驚醒了,他稍一觀察,看到了昏死的媚茵,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這傻丫頭沒有聽話,依然撲了上來,替我挨了一棍,以至於現在昏死,命在旦夕。
這個時候,他不知道是那兩個行刑隊員太笨失手傷人,還以為就是百里良騮下的令,立意要斬盡殺絕!
他的怒火騰空而起,再也壓抑不住,渾身一叫力,嘣嘣嘣幾聲脆響,捆住他身上的繩子寸斷而飛。
一隻手抱住媚茵,另一手劈頭奪過一根水火棍,給那個打人的保膘攔腰一棍!
那個保膘雖然也是武功出類拔萃,又哪裡是排行三十的英雄榜單高人葛朗樓的對手?
幸虧是打在他的腰上,他只是凌空飛出而已,沒有什麼嚴重受傷。
若打在腦袋上,即使是鐵打的,也給他開瓢了。
葛朗樓盛怒之下出手,武功起碼比他的正常水平高出百分之二十。
然後他高喊一聲:「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子今天暫時告辭,先去一個沒有人煙的處所,給欣賞我的女人治傷!她要是恢復如初一切好說,如果不幸傷重身亡,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給她報仇,你們的噩夢就要來了!」
幾個保膘一看這還了得?怎麼也不能讓煮熟的鴨子從自己手裡跑掉!
除了武凌霜以外,其他保膘,不論男女,全都追了上去,要攔人、奪人!
可是這個時候,拼了命的葛朗樓可不是他們幾個人能對付的!
葛朗樓手中水火棍掄得如同一架風車,沒有人能到他一丈範圍。
他暢通無阻地衝出了保膘的攔阻,已經無人能攔阻他,可是他突然又掉頭回來了。
「對了,一客不煩二主,再跟你們借一輛機車,方便傷員養傷!如果傷員痊癒,我會交還這輛機車,如果不能痊癒,對不起,這輛機車就不還了,別怪我事先沒有說清楚。」
說吧,一個急衝鋒,衝到他自己機車那裡,二人進去,一個盤旋而起,轉眼不見了。
整個過程,百里良騮都一聲不吭,不知道是不為己甚呢,防止葛朗樓狗急跳情,造成不必要的人員傷亡,還是有其它原因,反正就這樣讓葛朗樓跑了,還帶走了那個女人。
等葛朗樓的機車不見了蹤影,百里良騮才一聲令下:「走!回去!」
整個組合機車一起行動,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歡愉。
只有掛在旗杆上的葛朗木還在那裡咣當咣當晃悠,給大家帶來一些活力。
為敬效尤,百里良騮決定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巡遊一番,讓所有的探險隊員,都能夠親眼目睹葛朗木的慘狀,都知道違反軍令的下場。
那邊葛朗樓駕駛機車逃跑,不過並沒有跑遠,很快就停了下來,他需要查看媚茵的傷勢。
只見媚茵動人心魂的美麗臉龐,依然布滿了痛苦的表情。
但是,大概知道了葛朗樓為了救她,已經反出了探險隊,減少了幾分焦慮。
雖然沒有成功進入那個龐然大物,但是收了一個英俊哥哥的心,還是非常暢快的。
因此,她痛苦的面容里,不時有一波歡愉情緒出現。
這個單人機車,隱身功能依然健全,葛朗樓決定誰也不聯繫。
就在這裡躲在小樓成一統,管它冬夏與春秋,直到媚茵康好。
就在這時,他的接收器震動了一下,有消息進來。
他掃了一眼,眉頭一皺,按了一下消除鍵,清空了信息。
然後,他就有點發呆,在那裡犯楞,似乎無所事事,又似乎在思考問題。
葛朗樓本來就是一個善於開動腦筋的智者型人物,有事沒事腦袋從來沒有閒著過。
剛過去的之一段時間,各種事情紛至沓來,頗有一些目不暇接,所以並沒有系統的思考過。
上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和喬直爭風吃醋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他思索了一會兒,覺得整個事情有些弔詭,尤其是結局,他竟然想起那句話,就是棒打鴛鴦兩離分。
他們兩個確實都被棒打了,打得還都不輕。
可是呢,他們不但沒有離分,反而給打到一塊了。
按他們的經歷,不是棒打鴛鴦兩離分,而是棒打鴛鴦湊一對。
這簡直就是絕妙!
想起自己受的苦和這個令人苦笑不得的結果,兩個人可以同處一個機車,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就在這時,嚶的一聲,媚茵醒了過來。
葛朗樓趕緊跑了過去,噓寒問暖。
媚茵沒有顧得回答他的問候,而是驚奇地問:「這是哪裡?難道我們都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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