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被花鮮生搶走,盧瓊花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勇氣搶回來。Google搜索
只好輕言軟語祈求:「好弟弟,快還給姐姐,姐姐有大用。」
花鮮生斷然拒絕:「門都沒有!這個雖然是你的,歸我保存了,用的時候跟我申請,我批了你才能用。」
憨憨娃娃魚也說:「門都沒有!叔叔保管!娃娃安心!我要吃奶。」
盧瓊花怒道:「娃娃你怎麼也和媽媽作對?」
娃娃魚:「媽媽!娃娃要吃奶。」
盧瓊花突然笑了:「嗐!我還不如娃娃聰明!來,娃娃,媽媽給你餵奶。」
就此把河豚之晶毒放下,花鮮生也鬆了一口氣。
自己還是少不更事,如果給了那個死心眼的小蠻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事。
這河豚毒晶和河豚不一樣,河豚是活的,可能有意識,不會噬主。
毒晶是死的,突然來一口,豬八戒那樣的好胃口,也會給毒死。
就在這個過程中,小白指揮的三英聚義打造工程已經完成。
那一百個河豚已經起死回生,個個活蹦亂跳。
更重要的是,它們都有了自己的住宅小區。
這個住宅小區就建造在白鶴的胃裡。
不知道有什麼奇妙的關係在裡面,白鶴竟然感覺在它們的胃裡面住一隻河豚特別舒服。
河豚如果感覺安全的話,它們也會很活躍地游來游去。
它們的動作很輕柔,它們的身體柔弱無骨,所以在白鶴的胃壁上輕輕地摩擦,如同按摩動作。
白鶴的胃功能很強,吃的是粗糲的食物,還故意吞食一些更堅硬的河礫,用來磨碎食物。
所以它們是有名的鐵胃,日積月累,難免留下各種傷痛。
如此一來,河豚的按摩就給了它們極大的安慰。
這種天然的互補,不得不說是造物的奇妙。
而對於河豚來說,雖然它們有無與倫比的劇毒護身,但是這種保護是以它們的生命做代價的。
因為它們除了劇毒以外,外在的防護基本沒有,也就是說它們保護自己的能力,以生命為代價。
只有自己被動物吃掉,才能把那個動物毒死。
這雖然也很厲害,但是自己的命都沒了,對它本身來說,也失去了意義。
所以整體來說,它們是生活在一個時時刻刻都可能死亡的險惡環境裡。
現在好了,它們的新住宅區,是在白鶴的層層保護之下,基本上沒有什麼東西能攻破這種壁壘。
何況堡壘的外圍,還有一條紅蛇,那是更加強大的保護網。
如此一來,紅蛇、白鶴、河蚌,三英聚義,大功告成。
小白也不是深諳韜晦之計的老奸巨猾,三英聚義完成以後,她也沒和花鮮生商量,就來了一個大閱兵。
一百個三英聚義的組合,排成一個縱隊,從南到北,跨越天空,耀武揚威地飛行了一圈。
也是合該有事,大家都安安靜靜看它們表演的時候,突然來了三個愣頭青。
其實也不是真的愣頭青,只是他們新來乍到,不知道這三英聚義的能力是何等嚇人。
「何方妖孽,膽敢在青天白日之下耀武揚威,吃我一飛線鏢!」
只見西南方向一美女飄然而出,手中的武器看似飄渺的薄紗,原來有一個奇異的名字,名號是薄霧紗。
騎著一頭奇異的坐騎,有遠見卓識者叫出,那是飄渺蝙蝠鷹,既是蝙蝠,又是鷂鷹,介於二者之間。
剛才射出的暗器名字奇異,叫作飛線鏢,本來是飛鏢,卻如同一條直線,實際上卻是一頭鷹,神出鬼沒。
今天剛到,參加追討羅成的會戰,看到天上飛行的東西怪異,不問青紅皂白,當頭就是一枚暗器打出。
打完以後,才報上名字:「小女子顏素雲,特來向周玉臻周姐姐報導。」
然後不等別人回應,開口就是一個小曲。
似乎是專門唱給花鮮生聽的,因為正是他喜歡的那種調調,可以聽的他骨軟筋麻的那種。
「西南有佳人,絕世而遠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得人地。寧不知傾城與得地,佳人獨一位。」
這邊歌聲未歇,東北方向一聲嬌喝:「何方妖孽清空放妖,吃我一隻梅紅苞!」
只見一團艷紅色的物事從東北天際流星趕月一般撲向三英聚義大隊。
隨著吆喝聲,忽然一隻遍體銀白色的雪地高山狐飛躍而出,身上坐著一位佳人,飄飄欲仙,手中竟然拖著一杈寒梅枝,顯然那是她的奇門兵器。
暗器梅紅苞,坐騎雪地高山狐,兵器寒梅枝,就是新來這個小姐姐的標準裝備。
再來一個小曲,小姐姐你就完美了。
聽曲沒夠的花鮮生不禁想到,甚至連他那些正在遊行的三英聚義安危都不放在心上。
果然天隨人願,那個小姐姐一個亮相以後,說道:「本佳人乃北疆東部邊陲雪山至高者俠女劉玉梅也!特來參與會獵,竟然捉拿羅成那個小賊歸案,誰也別攔我,誰攔我我和誰急,別怪我劉玉梅翻臉不認人,定然叫他吃我一寒梅枝。」
說罷,手中的寒梅枝一陣亂晃,紅色的花瓣紛紛飄落。
說吧,也不調整情緒,開口就唱小曲:「頭上曲墮髻,耳畔明月珠。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行者見玉梅,下擔捋髭鬚。少年見玉梅,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芸芸皆私慕,只歸羅君屬。」
花鮮生不禁吐糟,怎麼好白菜都讓羅成這個臭小子給拱了?
劉玉梅唱罷,手中的寒梅枝又是一陣亂晃,紅色的花瓣紛紛飄落。
落英繽紛中,又是一聲大喝打破了這個美好的意境。
「哇呀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怎麼這麼晚才到,是不是妖怪都被你們打光了?不要緊,只要羅成那隻大妖怪還在留著給我打就行,我金鳳仙如此氣派的名字,當然只揀大怪打!咦,天上飛的是小妖怪?我也打一隻過過癮!」
說著,放出一條魚形物事,原來是西北特產鐵線魚。
有人認識也沒有什麼奇怪,大家都是三山五嶽奇人異士,你都有了,讓別人認出來有何奇怪。
這人說話沒有那麼好聽,雖然長得還可以,對於唱小曲,花鮮生就不報什麼希望了。
不但不抱希望,還有些害怕。
唯恐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別的都很好聽,最後一個難聽,該多掃興啊。
可是老天不從人願,越怕啥越來啥。
果然金鳳仙也遵循慣例,射出鐵線魚,一拍坐騎跳了出來,那是一條兇惡的寒潭食人鱷!
花鮮生一看這坐騎,更加絕望,好聽的小曲,那都是有好的標配的,這麼難看的東西,諒她沒有好小曲。
哪裡知道,金鳳仙一開腔,完全顛倒了花鮮生的預期。
那是前所未有的天籟之音!
「常羨人間五月天,天應乞與金鳳仙。盡道清歌傳皓齒,風飛炎海變雪山。萬里歸來顏愈少,笑時猶帶嶺梅甜。試問何處是歸港,此心安處與君眠。」
看看那個和別人相比有些五大三粗的金鳳仙,聽著她深入心神的驪歌,花鮮生無比安詳,不由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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