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頭兒道:「這樣啊!我才知道,那你也比我好多了!至少你是主動交權的,你老爸我是被迫交出去的,而且我那個時候正是雄心勃勃,滿心要徹底將這支海盜改變,成為新人!你說我被你那個不著調的爺爺當頭一棒,給打倒在地,什麼都幹不成了!最可氣的是,他死的時候還留下遺囑,說永世不得起用我;誰敢起用,誰就是凱威家族的叛徒,全族共討之,全體共誅之!你說我說的生活糟心不糟心?辛虧我有了信仰,感謝基甸叔叔的傳道,造物主永遠在我心中,我才心裡有平安,可以笑著對待那些限制,還有,坦然承受你爺爺對真道而來的憤怒,哈哈!還等到了和基甸叔叔重新見面的機會,簡直太好了!」
基甸對凱威一家發生事情,不做評論,只是出個耳朵去聽。Google搜索
不過他心裡卻有一桿秤,那個老老頭兒走到這一步,有造物主的保守在內,否則不可能與他再次見面。
他雖然沒有做出什麼出色的成績,但是能夠不違背造物主的真道,不去殺人放火,為非作歹,還算不錯的了。
造物主真要對他有大用,也許是從現在開始,看他今後的表現如何。
現場不只兩個老頭兒,還有一個老太太呢。
估計那個小老頭兒也有一個配對的老太太,不過見天這事跟天沒有關係,大概就沒有過來。
可是另一個老太太,基甸認識。
就是那個剛剛滿月就配給了老老頭兒的那個女孩,也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雖然看歲數都二百多歲了,可是對基甸來說,只有一天,他當然記得那個女孩的名字,當然也關心他的信仰狀態。
於是,沉著兩個老頭兒消停了下來的時間,問那個老太太道。
「小海燕兒,你怎麼樣,還記得我給你傳的道嗎?」
基甸記得清楚,他專門給那些海盜家屬講過道。
那個時候的小海燕兒、現在的樂海燕笑了,很欣慰。
「基甸叔叔!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那個時候我還是年輕漂亮的小海燕兒,現在是一隻飛不動的老燕子啦!」
那個老老頭說:「瞎說!你一直就是我的小海燕兒!那個時候你也飛不動,都是我背著你飛,現在豈不是一樣,還是我背著你!我起碼還能背你一百年!」
老太太斜視了老老頭兒一眼,說:「什麼一百年!基甸說過,你忘了我可沒忘,信造物主,得永生,我相信造物主的應許,我們的生命是永恆的!」
老老頭兒砰給自己的腦袋一記:「瞧我這腦筋!小燕燕教訓得對。」
那個小老頭笑道:「行了!二老就被打情賣俏了,我看得多了也就罷了,還有基甸爺爺這個外人呢!你們注意點兒影響啊。」
老老頭兒罵小老頭道:「臭小子要你多管閒事!你二百年如果不是老爸和你老媽互相鼓勵,相親相愛,相依為命,怎麼走過來?今天見到基甸叔叔,我就知道我苦盡甘來的日子到了!想當初,就是他的傳道讓我靈魂得救,現在他再來,豈不是讓我徹底擺脫枷鎖?你說我和你老媽不該高興嗎?你小子那裡懂得這麼深奧的道理。」
那個小老頭挨了一頓訓,跟老子訓兒子一樣,可是那個小老頭兒跟沒事一樣,就是傻傻地樂。
邊樂邊說:「你們高興便好,你們高興便好,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什麼都看不見。」
老太太笑道:「閉嘴吧你!自從你奪了你老爹的權,你什麼時候在你老爸面前討過好?雖然他也知道主要問題不在你,而是在你爺爺那裡,但是你老爸敢和你爺爺死槓嗎?既然不能槓,那就槓你,誰讓你是他兒子來著!我教你一個乖:以後你老爸罵你,你就當誇你聽。」
小老頭道:「謝謝媽!你真是我的親媽!」
老太太給了一個脖拐:「去你的,淨說廢話!」
有對基甸說:「看看我的家裡亂糟糟的,都是他們那些男人亂彈琴搞的!如果交給我,一天只花三五分鐘,我就弄它個井井有條!現在說正事,你問什麼問題來著?」
基甸只得有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
「你還記得我給你傳的真道嗎?是不是遵行了真道?」
海燕道:「記得!怎麼能不記得?我可不像我加老頭子,就是我大哥了,也是我的夫君!他說的好像那麼回事兒,實際上,十成他一成都沒有記住!哪裡有我那個水平?」
基甸好奇道:「然則小海燕記住了多少?」
海洋驕傲地一仰頭,說道:「我和老頭子相反,我是十成記住了九成!」
老老頭兒不服氣:「可是我遵行的力度強!再說了,一家裡有一個人記憶力好就行了,我不是隨時向你請教嘛。」
基甸插話說:「停!關於你們遵行得如何,你們自己到造物主那裡交帳,這個我不管;我只問一件事情,通過你們的傳道,有多少人皈信了造物主?」
「14個!」老老頭兒說。
「148個!」海燕說。
「我那些都是第一線海盜!」老老頭兒不服氣補充。
「我那些都是那些海盜大後方的總管,還有未來的小海盜。」老太太似乎蠻有信心,壓老頭子一頭。
一直聽得津津有味的百里良騮突然發覺聽不到幾個人說話了,定睛一看,那幾個人都不在了!
原來是現任凱威大帝稱幾個人說話說得投入,將三把椅子給弄進了船艙深處。
那些椅子本來就帶有滑輪,老頭兒老太太致力於爭吵,就沒有注意。
再者,他們畢竟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太靈光,有些響聲,也沒有注意。
而基甸倒是發覺了,他本來就是懷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態,就坎騎驢正好跟著進去。
這些歷史舊帳凱威三十五世不太在意,他也顧不過來,現在他要解決的當務之急,是要和百里良騮他們對話,弄清楚他們是什麼目的,對自己一方的要求是什麼。
這個關係到海盜的命運,他必須做出決定。
雖然那個基甸,不知道什麼被俘的軍牧和爺爺奶奶認識,對解決當前的問題於事無補,總回起到一下緩衝的作用吧?總不能他們的軍牧在我這裡,他們卻不管不顧,那不是害了那個軍牧?
事情既然拖不過去,他就不打算耽誤功夫,對無前二號喊道:「你們的軍牧進去裡面繼續敘舊,是不是你們在出一個話事人,我們正經談談正事?」
百里良騮對喬直和彼得說:「你們誰來?」
二人同時直向百里良騮:「你來!」
這兩個都看到了現狀,覺得相當複雜,到底如何處理,需要很費腦筋,而且他們兩個不站在全局掌握情況,難免不知道怎麼取捨,所以都推給了百里良騮,讓他去幹這個燒腦的事情。
百里良騮當仁不讓,朝前邁出一步。
說道:「我來!我們是宇宙鋤奸團!在整個宇宙範圍內,哪裡有奸賊,我們就去哪裡除滅它!你們那這股海盜,就是我們確定的要除滅的奸賊團伙,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除滅你們!」
三十五世凱威大帝的怒火噌的一聲,就冒了起來!
不過,他還是壓住,決意先禮後兵。
「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雖然比較屈辱,凱威大帝還是冷靜的問道。
「有!」
「那是什麼?」
「你們投降!看在你爺爺奶奶和我們的軍牧認識份上,我可以給你們最大的優待!」
「最大的優惠是什麼優惠?」
百里良騮沉吟了一下,回答:「可以讓你們這些的人員和船隻繼續成建制存在,改編成我們的扈從軍,從今以後跟著我們縱橫四海,遨遊宇宙!最關鍵的是,你們以前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跟了我們,你們就是保衛世界和平的功臣,最起碼也是為你們以前的惡行贖罪。」
「難道我們不能繼續當海盜?我可以把你們,還有今天的那艘巡洋艦都放出去,不受任何損害,不管是人的生命,還是船上的財產,天文數字的金塊,這在我們征服海洋的歷史上,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百里良騮暗嘆,得,又是金子惹的禍。
「絕對不行!我們宇宙鋤奸團此行的目的,就是徹底解決你們這股海盜,還有和你們相關的任何勢力!你想想,那些雜魚阿貓阿狗都在必須剷除之列,如何能放過你們?」
百里良騮再次重申這次鋤奸團的目標。
別說百里良騮本來就很痛恨他們,即使對他們觀感不錯,也要完成任務。
這個任務就是消滅海盜。
三十五世凱威大帝冷笑一聲:「你不要覺得我們軟弱可欺!我可以跟你透露一下,我們的力量強大無比,卻不是你眼前看到的這些,你們看到的,只是冰山之一角!」
百里良騮心裡一動,果然如同我想的,他有許多陸地基地,還有許多隱藏在海底的武力?
隨口問道:「你的那些力量都藏在那裡,可以展示一下讓我們瞧瞧,如何?」
「他們都在陸地上,各大洲都有,包括南極洲,而我們的水域基地,遍布四大洋,包括北冰洋!具體地址一共有一百多個,它們是……」
三十五世凱威大帝突然停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詳細情況?你我還是敵對狀態,我應該告訴你嗎?除非你同意讓我們的海盜繼續存在下去!這也是我看在你們的基甸軍牧和我爺爺他們關係似乎不錯的面子上!否則,動起手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頂多我們和你們來個魚死網破!你以為我們當海盜,都失去了血性,貪生怕死嗎?」
百里良騮聽了,眉頭緊皺,覺得相當難辦。
沒有想到海盜如此勢力龐大。
如果他們只有海上的這點勢力,百里良騮估計有兩個星期就解決問題了。
可是加上他們的陸上勢力,時間就要大大延長,還不得至少一年?
誰知道,這個時候,凱威大帝有說話了。
「不要想著將我們個個擊破!我不怕告訴你我們的戰略計劃,只要你們膽敢對我們發動致命打擊,意圖剷除我們的海盜勢力,我們就執行陸沉計劃,顧名思義,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吧?」
「難道你們要把七大洲的大陸都炸沉?你們簡直是瘋了!」
「哼哼!聽過一個皇帝說,我死以後哪怕洪水滔天!難道我們堂堂海盜,還不如他區區一個皇帝有膽魄?」
百里良騮腦袋裡轉了好幾圈,無前一號自然不怕那些東西,可是真要讓陸沉計劃得逞,那就麻煩大了。
別說七大洲都受到波及,就是沉一個,也不得了。
還是給他留點餘地算了。
一步到位不留後患,有些操之過急了。
起初,百里良騮非常擔心,如果聽不到那個老頭兒說的是什麼,萬一中間發生點兒問題,他就來不及反應,會讓基甸陷入險境。
那可是他費了不少勁,才最後拯救成功,而且給他安排了重要任務,成為三士一人團的重要成員。
他的責任,比亞伯和保羅三世甚至更重,他是對所有特遣隊成員還有將來他們所到之處的民眾傳揚真道的幹將。
從百里良騮那個角度看,相比他們的任務和目標來說,基甸這個人的職能是不可少的,而且還必須是他去完成。
否則,他百里良騮就不算完成造物主的旨意,等於沒有完成造物主給他的任務。
可是二人一聊起來,百里良騮就沒有了那個擔心。
原來,老頭兒的悄悄話兒,比接通了擴音器的音量還高二倍。
而基甸呢,本來他的聲音既不高也不低,就是一個優秀傳道人的聲音,跟你近在咫尺說話你也不覺得吵,距離你兩公里,你也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基甸是軍牧,給幾萬人講道,是家常便飯。
那個時候,還沒有擴音器,講道的音量,全憑自然發音。
作為一個好的傳道人,聲震原野,餘音繞樑三日,是基本的要求。
所以,基甸的聲音雖然聽起來貌似沒有老頭兒那樣如霹靂,卻更有穿透力。
所以,二人的私密敘舊,就被包括那些在無前二號上的二千多人在內,所有人順便聽了去。
眾人聽了基甸的問話以及凱威三十三世的回答,都在內心深處升出一股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感覺。
百里良騮就是心中一樂,基甸啊,你可夠直接的!
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孩子吧?你就那麼確信他還記得你跟他說的是什麼?
如果都忘了,更沒有那個要遵行的心志,你該多尷尬?
保羅三世則在心中暗暗點頭。
嗯!就是這樣,不愧為是我按立的保羅四世!
「務要傳道」,不就是應該這個樣子嗎?
你不是政治家,也不是經濟學家,你只有一件事,就是要傳講天國來的真道。
而真正負責任的傳道人,不但要傳講純正的真道,還要注重你傳道的效果。
那就是你在有機會的時候,就要檢查你的傳道的後果如何,看看你講的東西,在聽道人心裡是否扎了根。
而最直接最有效的檢查方法,就是看他們結沒結出新生命的果實。
基甸的傳道聽眾與眾不同,都是海盜。
在世人眼裡,他們罪大惡極,很不好惹。
但是他們在真道面前,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兩樣,都是罪人。
既然是罪人,責任就一樣,就是接受真道,悔改認罪,認造物主為救主和生命的主人。
如果不信造物主,他的罪已經定了,就是在末世受審判,被造物主懲罰。
至於那些海盜本來就窮凶極惡,可能更加兇殘地逼迫傳道人,殺死他們,那已經是不言自明。
好在每一個傳道人都做好了殉道的準備,那個為真道捨命,反而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情。
最好奇的就是亞伯。
他這個義人,有一顆淳樸的心,就是把最好的東西獻給造物主,但是他除了把那隻最好的羔羊獻祭以外,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就遭到了大哥該隱的謀殺。
他本來已經死了,幸虧百里良騮將他救了,這位人類歷史上第一位義人才能繼續活著。
不過他以後的生活環境有些特殊,基本上沒有離開過無前一號,所以他也就不知道世人的狀況。
他看到剛才還參與兩家船隊打死打活的戰鬥,動不動就死人的情景,他們三個人當中最年輕的基甸一傢伙就跳了過去!
那個地方,絕對比他面對大哥該隱那個田野還危險十倍!
原來後世的人傳講造物主的真道,會冒著如此巨大的威脅,時刻都會丟掉生命。
他在讚佩這些後起之秀的時候,也問了一下自己,如果需要,自己是不是可以為了傳真道而不要命,就如同那個基甸弟兄一樣。
他還真的糾結了一番。
大哥該隱殺了自己,那是自己只是幹了該幹的事情,並沒有主動冒犯他。
可是現在基甸傳福音,是深入到敵人內部,等於是冒犯了敵人的尊嚴,是主動上門,對他們挑戰。
這個要比自己面對大哥,要困難好幾倍!
這個事情,還需要更多思考。
目前一心不可二用,先看看先聽聽基甸和那個老頭兒都說些什麼,頭痛的事情放在以後再說。
基甸對那個老頭兒說:「難道你爸爸就是要殺我的海盜總頭領後來又找你麻煩了?難道他還限制了你對真道追求和嚮往?」
老頭兒的雷聲更加轟鳴,顯然很是情緒波動:「何止找麻煩,何止限制!他簡直就是對真道刻骨仇恨!他如果就是反對不贊成你給我們傳的真道也還正常,畢竟即使到了現在,真正接受真道的人也很少;但是,他老人家就遠遠不止如此了,他竟然打破了海盜的傳承,企圖不讓我繼承這支海盜的領導權,從他那裡直接把他手中的凱威大帝稱號直接傳給我的兒子!咄,就是他!他根本就不隨我!我多次給他傳道,對,就是你傳給我的,可是他一竅不通,氣死我了!」
他指了指另一個老頭兒。
那個老頭兒,就是比說話的老頭兒小一號的老頭兒。
說是小一號,是身材,而不是相貌。
從相貌上看,那個小一號的老頭兒的頭髮是灰白色,但是沒有純白頭髮老頭的頭髮有那樣良言的色澤。
腰也沒有那麼挺拔,整個看起來,頗為老態龍鍾。
看到老爸指責他,他就不得不發話了。
如果沒有提到他,估計他就一直一言不發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精力不濟,還是對這樣東西沒有興趣。
「老爸!我爺爺去世以後,我不是和你交代了嗎?我也是不得不為!爺爺親自對我說過,如果給了你,你一定會把這祖傳的海盜給解散!可是,我們祖輩為海盜,害了多少人?一旦解散,各路仇家都會蒼蠅一樣蹤過來,把我們給啃個屍骨無存!所以為了保留祖上的家業和後代的生命,與其交給你讓你給敗光,他寧願殺了你,也不讓你壞事!別說讓你當凱威大帝三十三世,就是啥也不給你,他都想殺了你放心!他說你看著老實,實際上心中懷恨,想著奪權呢!你沒有看到他那個時候滿臉都是戾氣,憋著主意想殺了你呢!」
「我說那個時候他對我動輒發怒,看我幹什麼都有錯呢!原來他心裡早就打定主意要我的命了!真是可恨!」
老老頭兒看來很多事情也是第一次聽到,時過境遷了一二百年,他話在那裡氣得肚子鼓鼓的;如果是當時現場,估計他得拼命。
看來沒有跟他挑開明說,策略還是上乘。
那個小老頭說:「雖然我告訴你這些,爺爺還是沒有對你狠心下手,否則你覺得你能逃脫?他那個時候絕對是權力集中,說一不二!他不過是覺得你不成器,恨鐵不成鋼而已;而且那個時候,這位就是那個傳道人吧,爺爺經常提到你的名字,看來你都成了他的噩夢了!不過他也很佩服你,說你是一個不怕死的好漢,很對他的脾氣,有海盜的俠風盜骨!如果不是太尿不到一壺,他可以和你結拜成為兄弟!後來你雖然不在了,可是你的影響還很大,所以爺爺不得不對老爸狠狠地壓制,否則就是內部分裂的你死我活!那個時候爺爺很糾結,很多時候,都是一生氣,就想把那些受你影響接受你的傳道的海盜殺了省事!」
老老頭兒攔住他:「少扯那些沒用的蛋!我問你一個事情,為什麼後來又讓我當了凱威大帝三十三世了?」
「這也是爺爺的決定!你沒有注意到爺爺移交給你的時候,他還年富力強再干三四十年都沒問題?」
「是有點兒突然,不過他本來就糊塗,早就應該交權;可是他即使是交給了我,還在那裡指手畫腳,真是不知所謂!」
「這你就不明白了,這是他的計謀!因為他不願意交給你,本來想直接交給我的,在我的建議下,還是不要打破家族的傳統,還是讓你擔任一段時間三十三世,然後再交給我。」
「那他就應該徹底交給我,幹嘛還礙手礙腳的不讓我幹個痛快?」
「唉我說老爸!你怎麼還不明白?」
「我明白什麼?」
「有三條選擇:第一,殺了你,一了百了;第二,直接邁過你,把海盜領導權直接交給我,對於你,為了防止你搗亂不讓亂說亂動,把你斷了手腳,塞到海底那個黑洞監獄裡,永遠不得出來;第三,讓你當三十三世凱威大帝,但是爺爺當太上皇,對你的行為進行監督,這三條,老爸你覺得那一條對你最好?」
「這還用說,當然是第三條!這也是你給我選的吧?」
「那是當然,畢竟你是我的老爸!你怎麼也能比爺爺活的時間長,那個時候海盜在我的領導下,還會虧待老爸你。」
「這樣說了,你這兒子當的還是當之無愧了?」
「那是當然!我對老爸你所作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問心無愧,而且極為操心費力,否則,我比老爸你年輕,怎麼會比你還蒼老?就是因為我有個老爸要操心?你有嗎?」
「哈哈!你小子今天怎麼也油腔滑調起來了?算你說的有理,我就不找你麻煩了,說起我老爸,我倒願意給他操心呢,可是他總想辦壞事,少干點壞事就都有了,這個他才不會聽勸呢。」
「人死為大,我們就不要說他了,你也是,他畢竟沒有採取激烈手段對你,你才平安無事活到現在,能夠見到基甸叔叔的面。」
「混球!什麼基甸叔叔,叫基甸爺爺,我叫叔叔憑什麼你也叫叔叔?真是豈有此理。」
小老頭兒從善如流,笑著叫:「基甸爺爺。」
基甸聽了二人交鋒,得到不少信息,笑著說:「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咱們不講究論資排輩那一套,我管你們都叫兄弟,哈哈兄弟。」
這時候老老頭兒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問小老頭兒:「這麼說,我幹了一年,你們生說我犯了大錯誤,強行把我的三十三世凱威大帝給撤了,然後讓你小子接手,也是你們蓄謀已久的安排了?」
「那是什麼理由來著,我現在記憶力不行了,老爸你提個醒兒?」
「哼!幹了壞事的人都很快就忘了!我給你提個醒兒,看你還有什麼理由推搪,不回答我的問題!記得那個時候,我才幹了七八個月的時間,本來我就反對那種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海盜勾當,我自然不會如同以往那些海盜一樣四處燒殺搶掠,更是一次也沒有把船弄到這個海底金字塔裡面,我的理由就是那些可供打劫的船隻不符合我們的條件!然後,就有海盜提出挑戰,說我的決策是錯誤的,會讓大家都餓死!其實就那麼一兩個人說說,結果老爸起頭,你在那裡搖旗吶喊,就說我不稱職,要把我弄下去!就這樣一個混蛋主張,竟然就被你們強行通過了,撤了我的職,而且不讓我外出了,所以你說的你們安排讓我干那個三十三世凱威大帝,還不到一年!」
小老頭兒聽吧,無奈一笑:「我想起來了!這個本來就是原來的計劃,但是不得不說,老爸你的表現,呵呵,還是大大低於爺爺的期望,他跟我說過,你的一年任期內,至少要弄來兩艘船,如果超過兩艘,達到三艘,就給你延長一年;結果你連一條船都沒有搞來,他簡直都氣瘋了,哪裡還肯讓你繼續當那個頭領啊!他也不敢了,老爸你雖然沒有劫船,別的事情可沒少干!你把那些和你一樣聽了傳道的海盜給提拔起來,讓他們擔任艦長;這個不算,你還公開做起了傳道工作,說是要效法北歐那些前輩海盜,整個海盜一起皈信造物主,你猜怎麼著,整體皈信的事情沒有發生,有爺爺在那裡坐鎮呢!可是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有十幾個人皈信了造物主,成了他的門徒!你沒看到爺爺提起這事的時候那個臉色呢……」
「什麼顏色?」
「都成了綠色,墨綠墨綠的!」
老老頭哈哈一下,一拱手對著船里的一個方向說道:「對不住了老爸,沒有想到你對真道那麼大仇恨,搞的你滿肚子都是怒火,熊熊燃燒還不疼死?」
估計那裡有他家歷代海盜頭領的遺照什麼的,可供後人瞻仰。
「老爸你是要謝謝他!他都提議過,不但要撤你的職,還要處死你!後來才決定採用和緩的手段,就是用我替代了你了事。」
「我明白了,你也不容易。」
小老頭說:「我倒也沒有什麼,我聽過老爸你的講道,雖然有些零零散散的沒有什麼系統,很初級,可是我也不是無動於衷;另外我還要告訴老爸,你不要以為爺爺不管我,讓我隨意行動,其實不然,他也對我管制得很嚴,你想想啊,他本來打算當太上皇一直當下去的,主要是給你當,你只幹了一年,他還沒有當夠年頭,當然要繼續當,你是他兒子,還多少有所顧忌;我是他孫子,他就肆無忌憚了,管我就跟管孫子似的,當然實際我也是孫子,你說我能好受嗎?我能給你爭取到最大的自由,也是頂著來自爺爺的巨大壓力的;所以呢,爺爺一過世,我也就心力交瘁,把這個凱威大帝交給我的兒子你的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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