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同室操戈愈演愈烈

  百里良騮理解大家為什麼靜默了。Google搜索

  因為他自己都要重新思考一下,那個粉紅女孩發言所引入的深度。

  百里良騮覺得,粉紅女孩直接提出仰頭找出路抵抗歸塵土的思路,甚至比他的思考都深邃。

  不過總體來說,百里良騮還是覺得自己比那個粉紅女孩高那麼一點點。

  因為那個女孩的第一條,他就不能同一。

  非但不同意,而且堅決反對。

  什麼叫仰頭不愧於天呀?

  正是因為人類違背了造物主的旨意,才被懲罰,以至於塵歸塵土歸土。

  這就導致了第一條和第三條衝突。

  因為第一條正是造成第三條的原因,兩條都堅持,就是兩條都成空。

  至於第二條,從上面找出路,則可圈可點。

  上面只能說是一條可能的路,不過不是唯一的路,甚至不是最好的路。

  比如那條鯽魚使用的瀑布河,為什麼不是第一選擇?

  所以最後這個女孩的發言,雖然有閃光點,整體看不如第二個發言好。

  果然,時間不長,就有人打破了靜默,開始質疑那個粉紅女孩的發言了。

  而且她說得太絕對,引起了眾人的反彈。

  根據百里良騮了解的議會規定,在規定發言以後,允許大家評論甚至批評,但是不作為會議的成果,除非以後有人修正原來的提案,把這些討論的內容補充進去。

  雖然不起作用,但是作為了解這裡的人思想水平,還是非常有價值的,所以百里良騮聽得津津有味,恨不得也跳下去,加入它們的討論。

  其實他是對這種只進不出感到不滿意,他也想對它們發表自己的高見。

  功夫不大,他就不抱這個想法了。

  原來討論到了一定程度,輪值議會主席宣布進入下一個步驟。

  「各位議員!各種意見持有者各抒己見階段結束,大家都有機會讓大家了解了你持你的觀點的理由,這就實現了本階段會議的目的,也為相關立法做出了應有的準備,同時,這也為將來相關立法通過以後交給樹下國全體居民執行,準備了向它們解釋的立法原因。

  「一如既往,會議還有一個必須走過的還節,這就是大家提意見,集中在自從上次提意見以來,其它議會成員有沒有人對你有不法行為!注意,一定是新問題,不是陳穀子爛芝麻的舊帳!什麼是舊帳呢?就是是上次或者以前已經提出過的問題。

  「還有,必須是議會成員對議會成員之間的問題,不能是單方的問題,那樣的問題並不是不是問題,而是不是我們這裡需要提起的問題,那樣的問題可以交給法院去解決。

  「我需要再一次提醒的是,作為一個君子國度,議員該做表率,若有人偽造罪名誣陷其它議員,一定嚴懲,絕不姑息!你們知道對這樣的惡行的懲罰方式,我願意在此再一次重申,以作警示——你誣陷別人什麼罪,你就要被那種罪行的相應懲罰;如果已經得逞,再以傷害罪追加懲罰。

  「再有一條,也是每次都要重申的,大家要以與人為善的心態,盡最大可能饒恕人的精神,進一步你要提出的控告,以達到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制止犯罪的目的。

  「就簡單幾句大家都熟悉的提醒,各位好自為之。」

  主席說完,旁邊一個副主席補充了一句:「也是老生常談的一件事,就是大家對自己的問題心知肚明,我們鼓勵自省自糾自首,如果有這樣的悔改行為,各種相應的刑法,減輕一半,希望大家啞巴吃餃子,心裡有數,不要浪費這個寶貴機會。」

  百里良騮沒有想到,這個議會還有這個制度。

  這就太厲害了!

  這就等於給各位議員脖子上套了一個枷鎖。

  這也太先進了!

  什麼行不上大夫,這個制度是專門給大夫上刑的。

  果然,這兩個主持人語調平和地一宣布,議會成員就分成了兩類。

  一種是更加活躍了。

  看那個樣子是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這個機會發難!

  還有一種原來挺活躍,現在老實了,不知道是自己有問題,還是自己的親朋好友有事情要玄。

  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主持人這時也說了話:「有人控告的舉手!按順序一個一個來,都有機會;如果沒有的話,就可以散會了,大家各回各家;無家可歸的,可以前去溫柔鄉居住。」

  有議員抗議:「又是這一套!我雖然有家,也想去溫柔鄉!」

  那個宣布的副主席回復道:「各位議員都有充分的自由,你若想去就可以去;但是,一旦進入溫柔鄉,你家裡的所有一切,都會被籍沒,變得一無所有!你自己選擇,沒有人能強迫。」

  那個議員立馬啞巴,其它議員再也沒有人抱怨。

  這時,有好幾人舉起了手,要求發言。

  其中就包括剛才發言火力全開的那個粉紅衣服女孩。

  主持人看了它一眼,說:「就剛才發言的三號,你來第一個說。」

  那個粉紅色女孩還是那麼沖,幾步就衝到了發言席位。

  「我要控告無憂草!如果有人不認識的話,就是剛才第一個代表倩人族發言的那個女孩,表面上人畜無害,實質上心地惡毒!就是它,為了打敗我仰頭派,竟然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具體手法,就是趁我仰頭看天的空擋,在我的腳下為了一個陷阱,妄圖將我生擒活捉,然後隨意擺布!聽聽它們的計劃多麼歹毒——它們要把我賣給一個人販子集團,然後……」

  那個主持會議的主席啪的一拍桌子:「夠了!筍人派議員有擔當控告倩人派議員無憂草一案成立!現在本主席當堂審理!當事人無憂草、有擔當作為當事人,問你們話的時候,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一旦說話,就會當作證據,成為你被定罪的依據!注意!根據我樹下國有關規定,一旦案件成立,控告方和被控告方作為當事人,就被定位為有罪嫌疑人,也就是你的狀態既不是罪人也不是無罪人,這種狀態一直到你被宣布有罪或者無罪!現在,我問你,無憂草,你不是趁有擔當仰頭看天的時候,在它腳下設立陷阱意圖陷害?」

  無憂草立刻回答:「沒有!有擔當是誣陷!」

  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無憂草撒謊。」

  百里良騮沒有想到,這裡還有一個測謊機制!

  怪不得議會幹單獨設立仲裁機構,審判犯人。

  如果這個測謊機制可靠的話,阿貓阿狗都可以當判官了。

  果然,那個撒謊的結論把無憂草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會議主持人聽後毫不猶豫地判決!

  「查罪犯無憂草在擔任議員起見,對不同派別議員採用卑鄙手段,意圖殺害,本著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原則,判處無憂草死刑,立即執行!再次之前,剝奪它議員身份;至於另一項罪責,就是販賣人口的罪責,查無實據,不予追究!」

  宣布完畢,另一個副主席喝叫一聲:「拉出去,立刻執行,砍頭!」

  一群光屁股小子蜂擁而入。

  它們就是宮廷特赦行刑隊成員,臉上還帶著殘忍的笑容。

  那個本來還沉著的無憂草不禁顫抖起來。

  顯然它知道什麼命運在等著它。

  那些行刑隊員如狼似虎上去,如同老鷹抓小雞,將無憂草給押走了。

  全場死一般沉靜,所有的眼睛都等著那個悽慘的無憂草。

  不過,大家也覺得它罪有應得。

  畢竟大家公認的鬥爭方式是要文斗不要武鬥。

  既然你動了武,就要承擔後果。

  就在無憂草邁出最後一步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

  「慢著!」

  那些押解無憂草的龍虎以及被押解的無憂草,齊齊停住腳步。

  原來對這樣的犯人,樹下國有一個因循成習的做法,就是可以免除刑罰,或者用其它同等或者輕微一些的刑法代替現有的重刑。

  當然,法官可以拒絕,當事人也可以堅持原判。

  還有,雖然叫停了,但是不見得就是為了上述目的。

  也許就是說最後一句話,或者問一個最後的問題,甚至是可以講講條件,搞一個有意義的交換。總之,結果不確定。

  不過,不管是什麼結果,既然有變化,大家就都喜聞樂見。

  自古吃瓜群眾的心態都差不過。

  只要那把西瓜刀不是落在自己頭上,大家就看得興致勃勃津津有味。

  這看熱鬧中最大的一位,就是百里良騮。

  他不僅是外行看熱鬧,而且還內行看門道,所以看得比誰都投入。

  他熟悉後世的一些審判程序,那法官基本上就是金口玉言,哪怕做出的判決謬之千里,也難以翻案,簡單的一個糾錯,沒有十年八載難以完成。

  比樹下小人國這種充滿人性化的做法,差遠了。

  小人國的這種胸襟,映照的後世的那些心胸狹隘的那些人,才真正的是小人。

  他們不糾錯,說是維護法律的尊嚴,實際上就是他們個人的臉面。

  哪裡有半點替那些蒙冤之人著想?

  他們的一點點的臉面都要保留,怎麼就不想想蒙冤人的度日如年?

  百里良騮的思緒有些漂,趕緊收回來。

  因為那個粉紅女孩已經開始說話了。

  「算了!雖然無憂草行事恨毒,令人痛恨,我有擔當還是放它一馬!我申請解除它的死刑,罰它一生作我筍人族的女才。」

  那個輪值主席道:「好!有擔當這個申請符合我們提倡的寬恕精神,我批准了!只要無憂草同意,就可以按照有擔當的申請改判,現在,我問你,無憂草,你是否同意一生作筍人族的女才?」

  對於馬上就會被處以極刑的無憂草,這個時候就是一根稻草也要抓住,否則人死萬事空,一切結束,於是,它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回答:「同意!謝謝有擔當小姐姐。」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無憂草也不失優雅。

  輪值主席接著宣布改判的決定。

  隨後,那些行刑的劊子手立刻被換掉,由有擔當一族的族兵取代,接過無憂草,將它押送到筍人族群居住的地方。

  這以後無憂草的命運,估計就沒有多少人關注了。

  輪值主席看看了,本來無憂草在的話,按理應該給它一個發言的機會,原因就是它被別人舉報了;如果公平的話,它也應該有個報仇的機會。

  遺憾的是,無憂草被判定有罪,已經根據有關法律處理,從而也就失去了在議會發言的機會。

  這個不是對它不公平,因為樹下小人國是一個講公平守法的國家,覺不准一個已經被確定的罪犯在議會這個立法機構大放厥詞。

  雖然無憂草被剝奪了發言權,但是作為一個王室望族,倩人族依然有發言權。

  於是,輪值主席指定另一個剛才舉了手的倩人族小人發言。

  那人的號碼是第四號。

  「我舉報有擔當!」

  果然,倩人族不會饒了有擔當,第二個發言的倩人代表直截了當,矛頭直指嗐了無憂草的罪魁。

  「此人一貫猖狂!如同它在這裡開會的表現一樣,不開會的時候,也極具攻擊性!一旦讓它逮住機會,就將人往死里整!沒有機會,創造機會它也要害人!就是昨天,我和一個妹妹過來開會,這個有擔當不知道從那裡弄來一跟巨大的木頭,利用我們低頭看路的機會,向我們當頭砸下!

  「我那個妹妹,當場被砸得腦漿迸裂,立刻死亡!我也被砸斷了兩條腿,險些死亡,幸虧我機靈,危急關頭,不要命地一滾,才躲開了腦袋!我現在強烈要求,殺人者償命!尤其是對不同觀點的人下死手,一定嚴懲不貸!」

  輪值主席道:「既然受害人已經死亡,不能親自來控訴,而且控訴人也是當事人之一,由此,無憂茵的控訴有效,現在立案審理!相關規定,所有人都已經清楚,我問你,有擔當,無憂茵對你的控訴是不是真的?」

  「絕對不是!」

  雖然有擔當的神色有些變化,可是它的回答卻十分強硬。

  可是它的話音剛落,那個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無擔當撒謊。」

  估計那個輪值主席也不喜有擔當這款,立刻命令:「拖出去,殺了!」

  還是那群劊子手帶著獰笑上來,直接拉走。

  到了門口,無憂茵也叫了一聲:「停下!」

  大家都習慣了這套,也都期望,找個替代的方法,能不殺人還是別殺了,血淋漓的大家看著難受。

  果然,無憂茵開始說話:「有擔當,按照慣例,我要放了你,可是我那死了的妹妹不答應!而且我知道你心狠手辣,為了不讓我的姊妹繼續被你所害,我寧願受到抱怨也要除害!我的最後決定,殺了有擔當,為我冤死的妹妹抵命!」

  那些劊子手沒有耽誤,立刻就將人拉了出去,不一會功夫,就聽一聲慘叫,然後就鴉雀無聲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兩個劊子手抬著一個盤子上來。

  盤子當中,正是有擔當的人頭,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兩隻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在仇視現場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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