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置於死地練死練活

  老丫充分發揮了古文言簡意賅的神髓,把他的五字箴言很快表述出來,哦,不是他的,是少正卯的;其實也不是少正卯的,是孔孟之道的開山鼻祖孔老夫子總結出來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心達而險的險,五字箴言的第一個字險,是這樣的……咦,不對,這個我以前已經說過,我可不會嘮叨,和那個火鴉一個樣子!你們自己回憶去,現在我說第二個字。

  「五字箴言的第二字是行辟而堅中的堅,這個堅就是堅定不移,意思是你的行為不落俗套,不為人言所左右,堅定不移,堅持到底,我告訴你們,要能夠成為聞人,沒有這個核心素質是根本不可能的,聞人是你堅持出來的,而不是隨波逐流隨大流隨出來,你們兩個小輩給我記清楚,達成這個目標,就要有一副傲骨,別說撞了南牆都不回頭,即使腦袋掉了都不能低頭。」

  老丫的話說得無比堅定,讓花鮮生和聞人異馨聽得毛骨悚然;即使在旁邊監督的火鴉都一個腿軟,要不是那根加長的長嘴支撐了一下,他就癱坐於地了。

  老火的本事不低,就是腦袋不太靈光,想了半天不知道腦袋掉了不低頭如何辦到。

  「五字箴言的第三個就是言偽而辯的辨字,所謂言偽,那是別人的看法,甚至是他們的污衊,所以你不能為其所動;你們一心要做的,就是把你們的注意力放在『辯』字上,這個辨字你們懂吧?這個辨就是辯白的辨,還有辯駁的辨!辯白你們知道是什麼意思吧,就是通過你們的辯詞把你們所堅持的東西說成是白晝一樣光明磊落的真理,即使天下的人都說你們是假的是黑的也白說!我跟你們說透徹吧,哪怕你們說的真的是假的,也要辯白成真理一樣,否則你們還是什麼狗屁的聞人?聞人當然必須永遠正確,只有這樣你們才能一往無前,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三個聲音同時響起。

  除了花鮮生和聞人異馨,還有火鴉。

  火鴉純粹是被老丫給忽悠瘸了。

  「呵呵。」老丫繼續:「別忘了,還有辯駁!辯駁既是保護你們的辯白也是駁斥別人反駁你們的辯白,強大的辯駁就是封住他們的嘴,讓他們在你們強大的駁斥下啞口無言,不但現在,即使是將來,也不敢再對你們說半個不字,以至於沒後人敢反對你們。否則亂七八糟的的論調反對你們的聞人名聲,你們還算什麼聞人。

  「當然,要想行端坐正,還得靠你們的行事為人靠得住,剛才說的那些都是一些技巧性的東西,起輔助作用,高技術和好行為相輔相成才能成為名聲顯著的舉世聞人,這個你們要牢記,這個你們清楚了吧,記住了吧?」

  又是三個聲音一起說:「清楚了,記住了。」

  「五字箴言的第四個字就是記丑而博的博,對了,具體說這句話之前,聞人異馨我考你一個問題,孔老夫子給你家先祖總結的五句話中,其中如果挑出一句話,描述聞人的實質,應該是那一句話?」

  聞人異馨當然聰明異常,稍一思索,說道:「難道就是第四句,記丑而博?」

  花鮮生頓時領悟:「肯定是了!他總是博聞強記別人的醜事,想不成為聞人也難了。」

  老丫點頭,暗道,果然是我選中的徒弟,聰明!

  抬頭叫來孔毓良:「孔毓良,你過來。」

  孔毓良正在教導黑白丫、狗蛇、水行三百千,同時也擔心回頭花鮮生跟不上進度,可是他又絕對不能打擾花鮮生的十字箴言教學,那是師協長安排的優先程序。

  聽到老丫叫他,孔毓良安排了黑白丫負責三百千自學,興致勃勃地跑了過來。

  高興地問道:「你們結束了,可以把小花兒交給我了?」

  老丫道:「還早,還差兩步吧。現在把你叫來,是要三方對證說一件事情,將歷史懸案作一個了結,以免你們帶著誤解去奔赴隨時可以死亡的萬星盟戰場,你坐下。」

  孔毓良一直就很苦惱和少正卯家族的世仇,雖然在百里良騮的調節下已經基本放下,聞人家的那些小年輕不會見了他就如同貓見了老鼠一樣上去就抓,可是總是聽著那些小丫頭明諷暗嘲也很難受,如果能冰釋前嫌那是最好不過,所以懷著一個希望期盼起來。

  「就是孔老夫子總結的第四句話記丑而博,我見到你們的先祖的時候,哦你們的先祖,當然就是孔丘和少正卯兩位,當時少正卯正在受審,孔丘正在給少正卯定罪,孔丘只是代理司寇,本來他沒有必要殺少正卯,可是那些懷恨少正卯的王公貴族強令孔丘作這件事情,而孔丘也知道,他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的,只好答應下來;他不答應的話,少正卯更慘。」

  根據老丫的敘述,在這第四條上,孔丘最佩服少正卯,因為他心裡給那些王公貴族每人都記著一本黑帳,這本黑帳足以讓他們的名譽掃地,事業上一敗塗地。

  孔丘對少正卯道:「我說老弟你也太狠了吧?你的對頭是一個兩個,憑我的手腕我可以幫你擺平,可是你得罪了所有人,即使我和你一起死,也於事無補,只是多死一個人,而且他們還會完全把我們抹黑,你可真給我出了難題,要不你連夜逃離魯國,去別的諸侯那裡當個客卿混口飯吃,躲過這個艱難時刻再說?」

  少正卯光明正大地一笑:「各路諸侯有一個從來沒有幹過壞事的嗎?我號稱記丑而博,這是你同意的總結,難道他們可以不在我的記錄中?正所謂天下烏鴉一般黑,狼到哪裡都吃人,我這記丑而博的聞人,他們恨之入骨,絕對不會給我活命機會的!夫子你也別白費心機了,就按你擬定的罪名,將我誅殺,一了百了,成就了你的美名,然後你用你覺得好的方法去濟世救民,我也就含笑九泉,只是拜託老丫兄傳了我的十字箴言。」

  孔丘道:「人力有時窮,這事我黔驢技窮了,就勞累老丫兄了。」

  老丫說當時他也是沒有別的辦法,就對二人說:「好!那我就帶著少正卯走人了,後續事宜都留給孔兄了,你把事情辦得漂離一些,別讓人看出蛛絲馬跡,憑你這搞陰謀的高手想來不難。」

  這個被後世描述得神聖無比的正反是非爭戰,原來事情真相竟然是這樣!

  三人聽完都是喘了一口大氣,如此說來,不管道德上誰是誰非,兩家原來沒有什麼世仇。

  聞人異馨忙問:「如此說來,我先祖還活著?」

  老丫道:「他確實當時沒被孔夫子殺死,後來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估計和孔丘的結局一樣,如果都沒死,二人估計還在一起;但是那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的先祖真實的關係是惺惺相惜,你們也應該繼承先祖,在未來的進攻萬星盟戰鬥中,精誠合作。」

  聞人異馨、孔毓良站了起來,躬身致禮:「承教。」

  然後二人看了對方一樣,都覺得原來怎麼看都是是彆扭的對方現在順眼多了。

  老丫對孔毓良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了,該幹啥幹啥去。」

  孔毓良道:「好的!老丫老師你再有什麼事情別客氣儘管叫我過來,我很願意聆聽老師教誨。」

  老丫不理他,繼續說:「這個記丑而博中的第四字箴言『博』字,是關鍵,你們真想當聞人,這個功夫必不可少,醜事而且廣博,都裝在你們的腦袋裡,不想出名都難,而且被許多人恨你們恨到了必死的程度,就更加是世界聞名的聞人了;可是我剛才講的故事不是讓你們聽著好玩兒的,它告訴你們,再聞名的人一旦死掉就啥也不是了;故事的結尾,不是告訴你如何免死,而是提醒你們,一旦超出自己能控制的程度,你就只能銷聲匿跡,一旦從世人的視野消失,那就和聞人的盛名廣博背道而馳了。」

  花鮮生說:「這就是師父千方百計提高我們武功的用意,以便將來我們名聲鵲起的時候,隨時有強大的武功和超級技能保護自己?讓我們成為名副其實的聞人,別管敵人如何強大,我們也能屹立不倒?」

  老丫頷首讚揚:「果然小花兒心思靈通,立刻就抓住了要領!聞人異馨你要想小花兒學習,當師父的也有不如徒弟的時候,這個你不要太計較。」

  聞人異馨不怒反喜:「我才不要當小花兒的師父,我就是他的小姐姐。」

  花鮮生不好意思道:「那不好吧?我一會兒還要向師父學習第一組的那些五字箴言呢,小姐姐你可是我貨真價實的師父,跟你平起平坐多不好意思。」

  聞人異馨道:「那有何不好意思?很好意思,好意思得很!特別好意思!再說我的那個五字箴言,其中的精髓剛才老丫師父已經教導了,同時,我即使當師姐也可以代師教徒呀,是吧,老丫師父?還有,從尊師重道這個角度上,老丫才是我們正宗的師父,因為我先前學過的那些只是殘片,只有隻言片語,並不完整,老丫師父你說是吧?」

  老丫思考了一下,說道:「也算有一定的道理,當然關鍵是你不願意當小花兒的師父,我也就只能成人之美了,哈哈!其實,關鍵的一點是我有一個主意,你這十字箴言,我計劃研製一套強大的神紋陣法,再傳授給你們,所以我就當仁不讓當你們的師父了。」

  花鮮生和聞人異馨大喜:「謝謝師父!」

  老丫道:「現在還有最後一字,就是順非而澤的『澤』字,你們知道澤字的本義是什麼嗎?你們現在的人呀,只知道一個人云亦云的表層含義,而不知道原本根據六書而來的定義,所以教你們很費勁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如果知道原意,就省事多了,怪不得孔毓良應該當你們的時候,你們就應該把《說文解字》倒背如流!說到哪裡了,徒兒們?」

  聞人異馨花鮮生一起吐槽:「你最不著調!」

  不過照顧老丫面子,只是心裡,沒有出聲。

  「第五字箴言:澤。」

  好歹也是師父,二人回應道。

  「對,就是澤字,這是第五個字,壓陣的,所以非常重要,它的本意是『光亮濕潤』,光亮是什麼意思,一清二楚,是吧,前面不是說『順非而澤』嗎?非,就是少正卯心中的標準,儘管別人說它不對,你們卻一定堅定不移,認準只有別人認為是非的才是你們的唯一真理!但是你們的責任並非到此為止,而是順著你們的真理而澤,就是讓它光亮濕潤,這是兩個動詞,光亮就是真理照耀天下,所到之處大放光明,這就徹底改變了別人口中的非,而成為天之公認的真理的意思,這個熱效果說就是光明普照大地,到處大放光明。

  「在這個基礎上,才有第一個動詞的效果,濕潤,濕潤是真理對真理對象發揮作用,本來乾旱枯燥的東西得到滋潤和成長,能夠壯大起來,欣欣向榮,朝氣勃勃。

  「所以,這第五個字箴言,實際上是少正卯你們的先祖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告訴你們要對人有一個正面的態度,促使他們向前走,同時也通過自己的積極態度和正面行動,促使世界也朝前走,生動活潑的一個鮮活世界。

  「這些東西,我一時也難以盡說,給你們一些提示和概論,你們自己慢慢體會去吧。」

  花鮮生和聞人異馨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但是感覺特別服氣。

  有一個特別牛的先祖果然有牛的理由,幾千年的人了,竟然能教訓幾千年後的人。

  我們顯然不行,遠不如他,否則就是我們教訓他了,這就是不服不行。

  二人趕緊老老實實服軟:「好的,我們後生小子/小女謹記先祖的教誨,還有老丫的提點。」

  老丫道:「現在聞人異馨需要一點時間教導花鮮生前面的五字箴言,我來構思一下神紋陣法,順便觀摩一下你們的教學,就這樣,抓緊!」

  於是,這以後的大約二十分鐘,聞人異馨就揪住花鮮生,教他掌握達辟偽丑非五字箴言。別看她喜歡這個小弟弟,恨不得含在嘴裡,又怕他化了,捧在手裡,又怕他掉了,摔疼了他,但是教導起來,卻是非常嚴格,差一個字都不行,還好幾次敲了他的腦殼。

  聞人異馨對這件事兒非常清楚,花鮮生學的怎樣直接關係到聞人傳統的承繼,還能決定他能不能在關鍵時刻逃命,裡面的小訣竅只有熟練掌握了以後,才能知道,這也是所有家族能夠從古至今得以保存的秘訣。

  開始的時候,老丫在那裡督陣,同時研究神紋陣;可是一看花鮮生和聞人異馨二人沉浸其中無暇旁顧以後,他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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