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樓和媚茵二人一進入小屋,就紛紛倒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媚茵倒在那個高一點的架子上,上面還有一些絲織物。
她雖然不是累得筋疲力盡,可是一路爬坡,又笑聲不斷,也是消耗了大量的力氣。
更嚴重的是,那個葛朗樓不斷拱他,雖然不疼,可是卻感覺到骨軟筋麻,也搞得她渾身如同散了架。
所以她就習慣成自然進屋就倒在了她平日睡眠的架子上。
葛朗樓就更慘了,他先是被下地獄給嚇得丟了半條命,然後又爬高登坡,都是費力氣的活兒。
與此同時,還要拿著勁兒拿著,防止拱白菜拱得太狠。
所以進入了這個空間,一步踏上了實處,也好似全身被抽掉了骨頭,也躺倒在地。
不過,這也說明,二人經歷一段共患難,都對對方建立了基本的信任。
否則,他們上來以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不是分別躺倒,而是向對方撲去,要對方的命了。
二人雖然同在一個屋子裡,雖然都似乎躺倒休息,卻沒有真的放鬆自己,而是在那裡各想心事。
媚茵完成了救人的這個關鍵一步,下一步就是要這個傻小子娶了自己。
而那個葛朗樓呢,果然是幹大事的人,剛剛脫險,就開始籌謀完成自己的使命。
就是如何利用一切可能的條件,把失蹤的葛朗木找到,包括眼前這個關係還不錯的初識小美女。
他心裡想,這個美女既然在這裡行動自如,說不定她就知道小弟葛朗木的下落。
還是媚茵沒有沉住氣,躺在那個架子上,就問葛朗樓:「大哥哥,現在我們到了安全所在,這裡是我的香閨,從來沒有外人來過,就是我的父母、我的師傅也不例外,所以絕對安全,大哥哥,你覺得,我們兩個現在該干點什麼有趣的事情?」
要是直接說的話,媚茵肯定就說要洞房花燭夜了,就如同那個葛朗木和柳枝兒一樣。
他們不是一到這個溫柔鄉,馬上就進入了這個環節?
自己和對面這個俏郎君,也是大同小異,不用別人送入洞房,而是直接就在洞房裡了。
還有現在我躺著的這個架子,就是準備好新婚之夜用的!
葛朗樓一聽美女問話,當下大喜,正在想睡覺,這不就來一個枕頭?
於是理所當然地說:「幹什麼有趣的事情?這還用問?當然是美女大發神威,幫助我找到我的弟弟,他的名字叫葛朗木,被你們這邊一個貌美如花、心如蛇蠍的毒辣女人給拐騙過來了,我必須找到他,把他帶回去,否則,我會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
聽到這話,媚茵有氣又惱。
氣的是,這個時候你說這個,豈不是大煞風景?
我人都在架子上等著你了,你卻斷了線!
氣死本美女了。
她一生氣,險些破了功,讓她重新回到那個蕩漾的前媚茵。
惱的是,你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
那個騙你弟弟的就是本姑奶奶,還什麼心如蛇蠍?
說我貌美如花不就可以了嗎?
你們這些人就是心術太多,不知道你們的准心是什麼。
本想馬上撕破臉皮,可是看著那小子堂堂正正的鼻子,又下不了狠心,再說那個鼻子跟自己的嬌軀接觸了無數次,現在回想起來,甚為懷念。
唉,為了祖奶奶的理想,找到一個如意郎君,還是再退一步吧。
祖奶奶說了,幸福美滿不在一時片刻,而在日久天長,我再忍忍他算了。
於是翻身坐起,說:「找到你弟弟,我可以幫忙,不過幫完忙找到你弟弟以後,你該如何說?」
葛朗樓一聽有門,精神不由大振!
「如果小妹妹幫了這樣的大的忙,一旦安全找到小弟,愚兄這條命就歸你了!」
你的命歸我?那還不是當我的男人,這就太好了!
那時的人都比較單純,聽到葛朗樓這樣說,媚茵就這樣信了。
嫣然一笑,說道:「那好!大哥哥跟我來,去救你的弟弟!」
媚茵雖然不滿意葛朗樓的表現,但是也沒有把不悅流露在表面上,上去拉著他的手就走。
出了香閨繡樓,去了另外一座茅草屋。
雖然這裡表現出來的風景很優美,各種設施也很先進,不過只是和該隱、亞丹他們比而已。
和後世的那種物質生活文明比,還是遠遠不及的。
現在那些花花草草已經不在,其它的凡是那些墮落天使裝扮的東西,也一概消失。
只有一些基本的需要裝門面的東西還在。
比如媚茵的香閨,還有一開始的那個洞房。
那個洞房之所以留著,是因為葛朗木和柳枝兒還在那裡,洞房還沒有完事呢。
從媚茵的閨房到柳枝兒的洞房,距離不遠。
可是路上很黑,這時候月亮已經從西邊的山頂滾了下去。
再加上媚茵的膽子很小,這可是她自己親口和葛朗樓說的,不能不信。
因此一路走去,媚茵就緊緊地掛到了葛朗樓的左胳膊上,而且越抱越緊。
就像一個樹袋熊一樣,幾乎把葛朗樓當成一棵樹,掛了上去。
掛得那叫一個自然而然,掛得葛朗樓一個勁兒在心裡感嘆。
怪不得後世的女人都喜歡挎胳膊,原來這是一種女人的天性!
否則,這個媚茵估計是從來沒有看到別人這樣掛吧?她卻掛得順風順水,理所當然。
時間不長,就到了那個洞房,外面沒有一個人,大概要人沒有,那些墮落天使也都各歸其位。
只有昏紅的燭光能在看到,在裡面輕輕得搖曳。
裡面還有嘎吱嘎吱的響動,雖然不似生猛的鐵光棍搞得地動山搖,在這個四周悄悄的深夜,依然是聽得分外清晰。
聽得媚茵暗暗吃驚,那個猥瑣男,竟然如此耐戰?
她和柳枝兒相熟,當然也知道她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個柳枝兒根本不是一個平常姑娘。
她甚至不是人。
她就是一個墮落天使,幻化成一個姑娘,比中級天使長低,卻比一般的普通墮落天使高。
既然是天使,即使級別再低,也是天使。
天使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故此柳枝兒替換了媚茵,實際的作用,就是幫助了媚茵一把,不讓她窩窩囊囊地非嫁給那個猥瑣男不可,造成一生的遺憾。
柳枝兒知道一個女孩,只要嫁給一個男人,她的一生就和那個男人分不開了。
嫁一個窩囊的男人,一輩子該多麼憋屈啊。
所以,她就挺身而出,取代了媚茵,和那個葛朗木入了洞房。
這以後發生的事情,媚茵就不知道了。
她也想去看看。
聽到這個從一開始一直持續到現在的動靜,雖然心裡有數,媚茵還是替柳枝兒擔心了。
那個猥瑣男,好歹也是男人,一旦發起蠻來,萬一把柳枝兒給制服了呢?
還有,那個傢伙可是會消息機關什麼古怪東西的,難保沒有一種可以把柳枝兒給禁錮起來,可以讓他隨心所欲,豈不是壞了大事!
心裡著急,腳下加快了邁動,很快就到了洞房的窗前。
其實那個時候還沒有窗戶紙一類的高級東西。那些主要用來通風的窗洞,只是用一些樹葉擋住,到處都是空隙,可以透過它們隔開的空間看到屋裡的動靜。
屋裡的紅燭被燒得只剩了少半截,發出的亮光,可以讓這偷窺的兩個人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兩個人得形狀。
當然那紅燭也不是真的紅燭,大概是什麼可以燃燒的東西,弄一些紅顏色的東西參和在一起,能點燃而已。
照出來的亮度很有限,燭光之下,所有的東西都是似隱似現,只看到一個大概的影子。
媚茵首先鬆了一口氣。
原來兩個人,並沒有在一起,而是隔著一丈多遠。
這個屋子,最遠的直線距離也就一丈而已。
兩個人的形狀截然不同,一個靜,一個動,各不相干。
這個時候,葛朗樓也看清楚了二個人。
那個趴在架子上努力的正是他的弟弟葛朗木!
那個靜靜在矗立在遠處的,是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幾乎不看那個男人,只是過了一會兒才瞟了一眼,立刻就露出十分厭惡的神情來。
嗯?這裡有古怪!
葛朗樓不由多看了那個女人兩眼。
然後他判斷出,那個女人和誘拐了弟弟的妖女有八分相似!
這就令他尋思不定了。
裡面的女人有八分相似,會不會就是那個妖女?
忽然他聯想到一個問題,就是他開始的時候,看到這個媚茵有些面善,原來也是和誘拐弟弟的妖女相似!
要說不同,就是那個妖女神情蕩漾,看上去很是妖異!
而救了他的那個少女,絕對是淑女風範,大家閨秀的樣子。
如果把這三個人加在一起,再除以三,平均值大概就等於那個妖女了。
葛朗樓覺的很是糊塗,一時還真的扯不清楚。
想不出結果,就不想了,救人要緊!
這個時候,就看到趴著的葛朗木大叫一聲:「好棒!已經第六十三次了!我還要!至少一夜百次郎,蓋過所有人!」
說著,爬了起來,大概是想站起來,可是才起來一半,又撲倒下去。
可是他並沒有老老實實倒下,而是順勢猛然一撲,吧唧!重重地趴在了那個架子上。
葛朗樓心裡牽掛,眼睛睜得老大,把葛朗木的狀態看得清清楚楚/
原來那個小子如同嬰兒一樣,渾身不著一縷。
剛才似乎是穿著衣服在那裡聳動,現在看清楚了,那不過是蓋了一塊樹皮。
他一躍而起,立刻就圖窮匕首見了。
這還不算,最是觸目驚心的場景,是他撲倒那個架子上的時候。
葛朗樓揪心地看了一樣弟弟,那本來就瘦的身軀,現在又塌陷了一大塊,簡直就剩下皮包骨頭了。
看到那個幾乎變成了人乾兒的弟弟,還在那裡用力,葛朗樓再也不能容忍。
他衝上前去,狠狠地飛起一腳,踹開了洞房前門!
緊接著,他就竄了進去!
他第一件事,就是抓住那個惡毒的女人,好好折磨她一頓,出口惡氣。
到了裡面,四周一看,哪裡還有那個女人的身影。
那柳枝兒既然是墮落天使所幻化,玩個就地失蹤,簡直太容易。
既然抓不到罪魁禍首,葛朗樓就去救人,上去就給那個還不肯罷休的弟弟一個大巴掌!
哪裡想到,這一掌下去,直接就把葛朗木打飛了!
心急火燎之下,葛朗樓忘了葛朗木已經成了人乾兒,當即給周了一個大轉圈。
飛了一圈以後,葛朗木才吧唧一聲掉了下來,還是那個架子上面。
葛朗樓也給噁心夠嗆,趕緊一步跳開。
大概知道葛朗樓現在氣得簡直要炸,媚茵很乖巧地呆在外面沒有進來。
葛朗樓這一步跳出了洞房,媚茵趕緊過來噓寒問暖。
葛朗樓心中已經懷疑,只是說了一句:「回頭再跟你算帳!」
一步又跳了進去。
他實在擔心,他那個簡直不可救藥的弟弟還不罷休。
進去一看,還好,葛朗木再那裡趴著,沒有動靜。
可是嘴裡還在念叨:「唉!才六十四次!不行了,破不了記錄了!」
估計沒有人攔住他,葛朗木還會繼續嘮叨,不過葛朗樓再也忍不住了。
大吼一聲:「木木!你太給家族丟臉了!還不給我清醒過來,穿衣服走人!」
這聲大吼,真的震醒了葛朗木,尤其是那聲木木,只有葛朗樓哪個叔伯哥哥才叫他。
而且他最怕的一個人就是那個哥哥。
一嚇之下,猛然站了起來。
可是,剛一沾地,又軟倒在地。
他實在是精氣大虧,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葛朗樓一把將他提起,走出了洞房,然後把他扔在地上,讓他自己自我恢復。
暫時沒有辦法處理這個窩囊廢,葛朗樓就要跟媚茵算帳!
看到那個遠遠站立縮在那裡的美女,葛朗樓真是兩頭為難。
即使都是她搗蛋,他也打不得罵不得。
難道他一個堂堂男子漢動手打女人、開口罵女人?
況且,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於是幾步走了過去,盯著她不說話。
直到嚇得媚茵要哭了,才問了她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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