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丫頭兒指點迷津

  「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一個聽起來比較滄桑的聲音確認道。

  「人?人是什麼?」

  還是那個開始咋呼的聲音,又清脆又響亮。

  花鮮生人小鬼大,故意沒有睜眼,先聽一會兒他們說什麼再說。

  通過聲音,他知道,來的人起碼有兩個,一個似乎是老頭兒,另一個是個小丫頭。

  「老丫頭兒不是說過了嗎?我們都是人,妹妹你怎麼還問。」

  嗯,這是另一個聲音了,聽起來很平緩,同時也是脆生生的。

  這就增加了一個人,三個了。

  「可是……那個……東西可是不同!人,雖然老丫頭兒說過我們是人,那可是很久以前了,就是我們三個,以後再也沒有人來,而且那個東西,你們仔細看,怎麼是人?和老丫頭兒明顯不一樣,也和你我不一樣,白丫兒,看你頭上的那長毛……」

  「黑丫兒!跟你說多少次了,老丫頭兒告我們,那是頭髮,你的頭髮也不短……」

  「可是我卷了起來!你的卻一直讓它們隨便飄蕩,多難看!」

  「好了,妹妹,你的好看,跟狐狸尾巴一樣,真好看。」

  「別叫我妹妹!我跟你一樣大,別以為我不知道妹妹比你小。」

  「嗐,你們倆丫頭片子別吵吵了!吵得我腦仁兒疼。我說過,要管我叫爺爺,不要老叫我老丫頭兒,沒大沒小的,我都後悔撿了你們。」

  「嘻嘻!你不是說你姓丫嗎?本身又是一個老頭兒,我們叫你老丫頭兒,不是恰好不過嗎?」

  花鮮生趁著他們口角之爭,偷偷地搜集情報,然後分析了一番。

  這是三個人,一個老頭兒兩個小姑娘,外表上看似乎是爺孫三個,可是沒有血緣關係,兩個小的似乎是被那個老的撿來的。三個人看來親密無間,說話沒大沒小,不過兩個小的聽來對老的比較尊敬。

  比較奇怪的是,這裡似乎是一處人煙出沒之處,更奇怪的是,卻只有三個人,而且一段時間以後,沒有人走動。別處的人沒有來過,這裡的人也沒有出去過。

  可是,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更重要的是,我是怎麼過來的?

  花鮮生一邊偷聽,一邊分析,一邊偷偷地睜開眼睛,看看周圍。

  他從醒來一直到現在,不是給疼的要死,就是忙著回憶往事,還沒有來得及了解一下周圍情況。

  本來他和百里良騮到處流竄那陣,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每到一處陌生之地,就要把周遭情況觀察清楚,以便遇到緊急情況後可以根據天時地利做最好的安排。

  能打的話,占據有利地形保護自己消滅敵人。

  打不過,就乘早溜之大吉,最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今天事有反常,似乎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首先這裡就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而是被一錘擊打不由自主過來的;走,……還沒想。

  既然身不由己,多想多干也沒有用,所以他也就沒有遵循老黃曆準備自己。

  現在既然有人來了,有可能和來人發生衝突,他就要觀敵瞭陣,看看周圍地形地物了。

  他兩隻大眼睛睜開一條小縫,還好,這裡光亮適度,可以看得清楚。

  首先進入眼帘的是一群大山。

  他能看的大約是周遭270度,視線所到之處都是山,那就可以肯定,這裡三面環山,沒有例外。他還看到,山上岩石嶙嶙,樹木森森,一望無際。

  腦勺後面的70度角,他沒有刻意去看,因為保持腦袋不動的話,眼睛勾不過去。

  一旦他轉動腦袋,就有可能引起那三個人注意,如果被發現,他就不能偷聽了。

  花鮮生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地方他從來沒有來過,平生第一次涉足。

  既然沒有來過,他就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什麼所在;同時,因為他讀書很少,讀萬卷書的經歷,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多也就一兩本,還是在百里良騮那個師父擺著個臭臉高壓之下。

  唉,臭臉現在想看也看不到了。

  花鮮生馬上剎車轉移思路,從那個臭臉走開。

  他現在對自己的處境所知有限,既然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就不知道是哪個國度,甚至不知道是否在地表,那是他被大錘打得腦殘之前呆的地方。

  他倒是記得他聽到過他的掛名養父是在另一個星球,叫雙子星的地方,他沒有去過,作夢都沒有到達那個地方。

  不過心中倒是挺嚮往的,畢竟養父和自己的關係還是比較特殊,儘管都不記得什麼樣子了。

  難道是日有所想夢有所思就讓我實現了願望,把我給打到了雙子星,算作補償?

  既然自己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也作不了主,那就既來之則安之。

  實在不行,就把這個地方據為己有,然後按照自己的願望改造一番罷了。

  我要求不高,住著順心暢意,各方面都舒服就行。

  這個時候,就聽到那個平穩的小丫頭聲音說:「咦,那個什麼東西……那個人,看著沒有動靜,不會是死了吧?」

  是那個白丫兒,可能對新來的人比較關心。

  「白丫兒你胡說!咱這裡好不容易來個人,怎麼能死?」

  「黑丫兒,死不死又不是我決定的,我是說,我們別這裡閒聊耽誤功夫,前去看看多好?」

  「白丫兒黑丫兒稍安勿躁,那人既然來了這裡,輕易不會死;我看那個孩子是穩重,哪怕來到這裡,聽到了我們說話,他也沒有慌張,甚至根本沒有動靜,可見是個心中有數的孩子。我們也不用上前查看,走近一些問他幾句話再說,以免把他嚇著。」

  「耶!還是老丫頭兒你穩重!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嘴巴子沒毛辦事不牢之輩能比的!好,這事就你打頭陣,將那個孩子的事情搞搞清楚。」

  兩個丫頭片子沒大沒小亂誇了那個老頭兒一通。

  偏偏那個老頭兒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呵呵地說:「固所願也!」

  就聽一重兩輕的腳蹤聲響踢踢踏踏地走了過來,越走越近。

  花鮮生本能地警覺起來,如果那些人來殺他,他這個時候,當務之急第一要務就是撒丫子跑人。

  奓著膽子堅持不跑還表現得無動於衷,就是他現在所能做到的最高水平了。

  擦擦擦的腳步聲在兩丈開外的距離停住,老頭兒問道:「那個客人小伙兒,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知道你能聽到我們說話,你叫什麼名字?」

  知道裝不過去了,再說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師父沒少教訓,花鮮生小脖子一挺,痛快回答:「花鮮生。」

  「好名字!花鮮生,我叫你小鮮好不好?嘻嘻,小鮮肉。」

  一聽就是那個黑丫兒。

  她不是一直與世隔絕嗎?哪裡學到的時髦詞彙。

  花鮮生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指稱他,非常反感,氣得差點沒跳起來。

  轉念一想,那個黑丫兒顯然就是一個有口無心的主兒,算了,不和她一般見識。

  「果然是好名字!我管你叫小生如何?對對,就是小生兒,小生兒!」

  白丫的聲音,平穩而興奮。

  花鮮生一陣暗中吐糟,你也是一個孩子!得虧我還讚許你穩重。

  「確實是一個上好的名字!我叫你小花兒就好,對小花兒,小花兒?怎麼跟我的小狗狗一樣名字?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花鮮生已經吐槽無力。

  你們仨人一個德行!怪不得人說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

  花鮮生這裡一沉吟,三個聲音高呼出聲:「耶!你同意了,以後你就叫——」

  「小鮮兒!」

  「小生兒!」

  「小花兒!」

  三人分別叫出自己心儀的暱稱,又異口同聲喊道:「我們就叫你——」

  「小鮮兒!」

  「小生兒!」

  「小花兒!」

  然後三人就是一陣大笑,高興至極。

  誰也不管那位小鮮兒/小生兒/小花兒本尊鬱悶得成了一個悶嘴葫蘆。

  這不就一個啥梗沒有的普通名字嘛,你們至於玩兒得這麼嗨?

  我以後可要加小心了,說不定平凡小事都是你們的梗,讓你們玩兒幾天。

  不過,經過三個人如此一打岔,花鮮生心中的鬱悶竟然得到了緩解。

  心道,跟著這些笑點特別低的幾位混在一起,今後估計煩惱會少很多吧?

  果然師父說得對,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想通了以後,忽然靈機一動。

  你們拿我的名字玩兒梗,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你們的名字糟點更多!

  什麼黑丫兒、白丫兒,不用說,更不堪的,是老丫頭兒。

  可是他還沒有出口,就聽老丫頭兒說:「知道你著急,我們也不用介紹我們的名字了,你偷聽我們說話的時候都知道我們誰是誰了,我知道你知道;你也不用說以前的事情,不必提及你是如何到這裡的,這些我知道你不知道,反正我比你知道。你就直說,你想幹什麼,看我老人家能不能幫你,你說吧,小花兒。」

  一提到小花兒,那不正經的老頭兒更不正經了,嘴角明顯上揚,聯想到什麼東西。

  「對!小鮮兒,你說!我黑丫兒一定幫你實現,整個無名谷,無論是誰,無不服從我的命令!」

  黑丫兒心直口快,立刻附和老頭兒。

  「小生兒呀,我就不說大話了,不像黑丫兒。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但有所需,定然全力以赴。」

  白丫兒如常穩重,不保證效果,只擺明態度。

  本來也想玩兒梗的花鮮生,只好憋住,以後有機會再說,同時被這三人的話語和態度感動了。

  「這……你們對我太好了,我小花兒……小鮮兒……小生兒……無以為報,只是表示感謝。」

  「不用不用!應該的!再說也還啥也沒幹呢。」

  三個人一陣謙遜。

  「我有一事不明,那些殺了我師父他們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花鮮生也不在客氣,提出一個最大疑問。

  「唉,你們想對付的人是誰,他們就是誰。你們不是開全球大會商討對付萬星盟嗎?他們只是比你們棋高一手,先下手為強而已。」

  「是他們?可是探險隊我的那些叔叔伯伯大哥哥大姐姐沒少和他們打交道,怎麼我師父他們一個人也沒有認出來?即使我那個當情報總管的叔叔吳人曉也是一頭懵。」

  「那不奇怪。那是因為他們的準備做得好,而且使用高超的化妝術,沒有特殊技能,根本難辨真假;加上你師父他們因為前一段時間順利,得意忘形,心浮氣燥,哪裡還有正常的識別能力!算了,不說這些了,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你小花兒別重蹈覆轍就好。」

  花鮮生感到心頭一沉。

  曾幾何時,本小子不就是每天無憂無慮,不知道天高地厚嗎?每天所思所想就是跟著師父,天下天上都可以得,只要自己把如影隨形發揮好就行。

  可是現在師父不見了,我如影隨形用得再好,師父不在我隨誰去?

  現在我就如同一隻羽毛未豐的小雞雛,卻沒有了老母雞的庇護。

  真是沒了師父,才知道師父的用途。

  「老人家,您既然知道我的處境我的迫切要求,現在我該麼辦,求您指點一二……」

  「聽聽!黑丫兒、白丫兒,你們倆聽聽!這小花兒怎麼對我說說話的?小花兒對我說話的時候,使用的是敬語,對我老人家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您』!『您』,這是敬語,是晚輩對長輩必用的,哪像你們,跟我沒大沒小,整天你、你、你,你來你去,成何體統!」

  「老丫頭兒,你跑題了!你要趕緊回答小鮮兒的問題!」

  反應很快的黑丫兒頓時不幹了。

  穩重的白丫兒也點頭表示贊同,雖然沒有直接懟老頭兒。

  老丫頭兒很是無語,嘆口氣說:「看看!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說你們倆呢,黑丫兒、白丫兒!算了,我還是和有禮貌的小花兒說話吧,小花兒,你的問題是什麼來著?」

  你也很不著調!

  花鮮生無言吐槽,重複了一遍:「我該怎麼辦?我要尋找我的親人,還要報仇。」

  老頭兒沉吟了一下:「也簡單,你聽我的話,一切照辦就行。」

  黑丫兒白丫兒驚喜地大叫:「老丫頭兒,你終於要出山了?耶!」

  老丫頭兒無奈地說:「我也不想啊;可是為了小花兒,我豁出去了!」

  黑丫兒跳了一米多高:「為了小鮮兒,我也豁出去了!」

  白丫兒沒跳,聲調卻提高了八度:「為了小生兒,我也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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