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朝貴別的不說,就是經驗豐富,還有大將之才,堪稱文能治國武能安邦。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單論經驗來說,他穿越去過清末,擔任關鍵官職東路軍總司令,打出赫赫名聲。
他也踏遍世界各地,名山大川都轉過。
什麼天山、雪山、祁連山,都在絕頂之巔,留下過他的腳印。
他去那些地方幹什麼?
除了執行任務那種公幹以外,他有一個隱藏很深的心愿。
就是採摘一朵潔白的雪蓮花。
如果得到了,他就把永遠地保留起來,最好是鮮活的,他為了陪伴它,寧願到雪山絕頂去居住。
如果最終老去,他也會用最好的技術,讓它的抗寒冒雪芳姿永遠留存。
遺憾的是,他這個心愿一直沒有實現。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在這個海拔高度、在這個地位環境肯定屬於內地、一座沒有冰雪的山峰見到大片雪蓮。
他狠狠地眨了幾下眼睛,再次確認,這就是雪蓮毫無疑問。
不但是雪蓮,而且是雪蓮的幾個僅有的變化品種,都兼收並蓄的呈現在這裡。
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消除了自己這個視覺是幻覺的可能,也否定了自己的心態處於不正常狀態,而是格外正常,毫無反常,一起都在常規之內。
那也就是說,自己的所想所見都在常規現實世界,而不是處於魔幻世界。
蕭朝貴是一個穩重的人,雖然自己的很喜歡雪蓮,但是也不能因為喜歡,就走火入魔,白人做夢,進入幻覺之中。
他第一時間就和自己的助手路德進行驗證,從他的眼睛裡驗證自己的看到的正是如假包換的雪蓮。
一人為虛,三人為真,接著他又和隊伍中最具懷疑眼光的兩個隊員進行了查證。
大家眾口一詞,都證明他們眼中看到的就是雪蓮。
儘管他們也不確定這種白色的花朵就叫雪蓮,但是他們都毫不懷疑地描述了這種花朵,和蕭朝貴看到的毫無二致。
確認了這些嬌艷的花朵是雪蓮,冰清玉潔的雪蓮,千古傲立的雪蓮,蕭朝貴就陷入了一個糾結。
自己一生訴求卻難得一朵的雪蓮,既然今日見到,要不要採摘一朵得償夙願?
他心情就如同一位只有在夢中才能相遇的心儀女孩,突然出現在眼前,只要牽住她的手,她就跟你走。
雪蓮生寒峰,
夙夢發一枝。
願捨命採擷,
聊慰最相思。
這是他掛念雪蓮情難自已的時候胡謅的一首小詩,也算當時心情的寫照。
因為在執行任務當中,容不得他猶豫不決,影響全隊,他很快做出決斷。
所有隊員,也就是六百零二人,凡是真心喜愛雪蓮花的,都可以採摘一朵。
只能一朵,不論大小,絕對不能貪得無厭,採集一朵以上。
同時附加命令:「必須萬分小心,不得毀壞!若有毀壞,軍法伺候!」
同時,蕭朝貴規定,如果是只要花朵,當作藥物或者食物使用,那麼就只能採摘花朵,不能損傷根部。
蕭朝貴特別強調,若有人真心喜歡雪蓮花,可以採集一株帶根的雪蓮。
但是這樣做,你必須有合適的準備。
那就是保證那一株帶根雪蓮能夠成活的必要條件。
其實要為雪蓮預備生存條件並不難,只是人們並不是真正理解雪蓮對氣候、土壤、水分的要求是什麼。
蕭朝貴既然是一生持恆的雪蓮發燒友,他就了解得特別詳細,並且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他可以說是絕對的有備而來,而其他人就沒有這個準備了。
後世人過度採摘雪蓮,搞得雪蓮幾乎絕跡,只有在更加嚴寒的高峰,才略有存留,而且即使那裡,也難逃人們的追尋,非要斬盡殺絕不可。
命令下達,大家都沒有異議,許多人都準備弄一朵先收藏起來,而準備弄一株活的養著,出來蕭朝貴自己,就沒有別人了,畢竟跟他一樣雪蓮迷的,就是後世現實中,也為數極少。
只有路德提出了疑問。
「五哥,聽你的命令,似乎你已經認為這種雪蓮花不是變異植物?因此除了採摘的那部分,剩下的都要留著,讓他們繼續生長下去,而不是如同其它植物,一律蕩平,寸草不留?」
蕭朝貴一愣,確實這樣!
於是回答道:「不錯!按照我的命令執行,結果就是這樣;五弟覺得這樣有何不妥嗎?」
這哥兒倆的稱呼都是因為麥柯在中間的摻乎,採取大排行的方式,也就是凡是兄弟盟的人,同心契的人都要叫大哥;而同心契的人,都只能當小弟,因此兄弟盟最小的小弟麥柯是同心契的大哥,其他人都是小弟。
對同心契來說,大哥的大哥當然所有小弟都必須叫大哥。
同時,對兄弟盟來說,小弟的小弟當然都是所有大哥的小弟。
「我也拿不準,命令中有這樣一條,所有異種生物和植物,都必須清剿;哪怕只有一棵草站著,都沒有完成任務,這是軍規;這種雪蓮如果留著,除非我們板上釘釘地確認它們不是一種植物,而且獲得麥柯和百里良騮那個級別的人同意這些雪蓮不是異種,否則,我們就有麻煩了,五哥以為呢?」
路德神情相當嚴肅。
違背軍規,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吊在旗杆上示眾殺雞儆猴那是輕的!
蕭朝貴嗯了一聲,皺緊了眉頭。
軍規確實如此,但是也沒有禁止對不是異種植物的雪蓮花之類給予保留,讓它們存活;所以關鍵還是,這個雪蓮花到底是不是一種植物。
蕭朝貴重新思考了一遍,覺得一切都很妥當。
而且根據他的研究,這個脫扈山,如果是在後世,根本不可能有雪蓮花如此大面積存在,就是一株都難於蹬天。
那是因為這裡如果有,早就被那些非法採集的人瘋狂地趕盡殺絕了。
而不是因為這裡的條件比較好,山不是那麼高,氣候不是那麼寒冷,土壤不是那麼貧瘠,土壤不是乾燥。
雪蓮花不是因為只有在那種惡劣環境才能生長,而是在條件好的環境下被人們害得無法生存,不得不逃到苦寒之地,在那裡苟延殘喘。
可見那些人是多麼兇惡。
也可見這裡的雪蓮花只是在正常環境下的正常生長,而不是異種植物的異常存在。
蕭朝貴於是把這些思考和路德說了一遍,因為這個考慮,他還是堅持這些雪蓮話不是異種植物,可以存活下去。
路德道:「聽著很有道理!這個方面我不懂,但願這些雪蓮花正常吧!否則,你們所有採摘了雪蓮花的,都有麻煩了,反正我是從開始就沒打算要。」
剛才大家看到脫扈山頂一片雪蓮花,一起驚詫,蕭朝貴也同樣心中震驚,需要時間消化,於是命令乘機大家休息。
現在蕭朝貴做出了決定,立刻給大家宣布,主要就是給一個得一朵雪蓮花的福利,但是要按照規定來,不得違規,不得貪得無厭,其餘雪蓮花不得毀壞。
眾人聽了,雖然略有驚疑,也不知可否,大家反正是一切行動聽指揮,天塌下來有大個頂著。
當然,蕭朝貴也再次強調,那些雪蓮花除外的異種玩意兒,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一律除滅。
蕭朝貴話音未落,所有的隊員都憤然動手,無一例外!
當然除了路德。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意外。
一個向來以手疾眼快著稱的隊員,飛快地沖向離大家最近的一朵超大雪蓮花沖了過去,揮刀就砍。
這是他早就盯住的,打定主意收入囊中。
可是,他快,有人比他還快!
一條白色的銀線快如閃電,從那花的根部竄了出來,嗖的一聲,叮在了他的胳膊上。
頓時,酥麻的感覺涌遍全身!
那人大驚,驚叫道:「什麼東西?」
急忙把眼睛從雪蓮花上拉過來,定睛一看,是一條銀蛇!
不由驚呼:「蛇!我被蛇咬了,好麻……」
聲音突然中斷,普通一聲,跌倒在地。
大家都在忙自己的,只有不忙的路德飛身飄了過來,手起刀落,砍斷了那條依然咬人不放的白蛇。
然後一看那人,已經滿臉紫黑,沒有了呼吸。
其他人從那人的驚叫聲得到了警示,採花的時候就特別小心,小心翼翼地靠近雪蓮花。
果然,每株雪蓮花都沒有例外,只要人一靠近到二米之內,已經可以確定對那朵雪蓮花心懷不軌,就必有一條銀蛇跳出來護花。
第一個護花使者雖然死了,卻也讓竊花大盜中毒身亡,這成功阻截了探險隊員;到現在為止,路德依然弄不清這種蛇是什麼種類,對付蛇毒也就沒有什麼特效方法了。
他只好報告給麥柯,告訴了他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有人死亡,需要救治。
他這個死亡,當然是按常人的觀點,至於麥柯能不能救活,他是不知道的,所以只是報告給麥柯。
即使其他隊員都提高了警惕,依然有十幾個被蛇咬傷。
其實他們也是有些冤屈。
正面的毒蛇已經躲開了,卻沒有注意到,身側還有更近的雪蓮花。
那些毒蛇只是看來人的遠近,而不管你是對著它,還是不對著它,只是從它旁邊路過。
這個時候,蕭朝貴也遇到了極大的麻煩!
他聚集了二十年對雪蓮花的喜愛,看中的那株雪蓮自然非同小可。
那是處於花叢中間位置的一株高大雪蓮,正中矗立一根粗壯的花莖,頂端有一個巨大的花蕾,直徑起碼一尺開外。
正是含苞待放之期!
蕭朝貴的目標是整株雪蓮花,才級以後,要放在自己精心預備的環境裡讓它成長,常常伴隨自己左右。
如此期許,他自己要選擇這樣的花蕾。
他看到亭亭玉立的花蕾,還沒有靠近,心已經醉了。
全部身心都投入了進去,以至於那些驚呼吵嚷都被他頻閉了,沒有進入意識當中。
他雖然是去採花,而不是去打仗,手中卻依然提著他那柄寸步不離大大關刀。
刀是青龍偃月刀,人是長髯赤面人,和相傳的關二爺有七分神似。
不同處在於,他的關刀上還帶著一個巨大的紅絨球,足有排球那樣大。
每次用力振刀,那個紅球都是一整突突亂顫,甚是燒包吸引眼球。
整株挖取雪蓮花,當然要掘開堅硬的土地,連根薅起,蕭朝貴決定啟用大關刀,干一回粗鄙的農活。
如果不是為了聖潔的雪蓮花,他才不會讓大關刀吃土。
就在他靠近那株王者姿態雪蓮花大約三米的時候,他的氣勢已經驚動了護花者。
一條比其它蛇粗兩倍長三倍的巨大銀蛇,如同一根檁條,戳向蕭朝貴。
蕭朝貴既然全神貫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條毒蛇。
他的兩隻細長的眼睛眯了一下,讓後爆發出驚天的殺氣!
軍中俗話,不怕老大把氣生,不怕拉大老大把眼瞪,就怕老大眯眼睛。
每逢眯眼睛,必定有人倒霉,老大必殺之。
今天這條檁條般粗細的銀蛇,怒氣勃發而來,竟然被蕭朝貴的眯眼睛衝擊得打了一個頓!
這個機會,身經百戰的蕭朝貴怎麼會錯過?
大關刀輕輕一轉,唰的一聲挽了一個刀花,向銀蛇斬下。
嗤嗤兩響,銀色斷成三截,掉落地面。
原來那個刀花不是瞎挽,而是多斬了一刀。
可見這刀砍得快速無比。
蕭朝貴怒氣隨著斬了銀色得到緩解,繼續對雪蓮花傾注美好心情,又往前進了一步,離自己心儀的雪蓮花蕾又進了一步,心中煞是歡喜,就要擁美入懷。
就在這時,一隻全身雪白的龐然大物,凌空一躍,向他撲了過來!
那是一隻雪豹!
異常兇猛的護花動物!
這個凶物蕭朝貴見過,可是那些還沒有這個一半大!
蕭朝貴也是大怒!
有完沒完?
大關刀一個鷂子翻身,迎頭削去!
可是那個雪豹雖然龐大,卻異常靈活,竟然一掌拍在大刀上,給大刀拍得偏向一旁。
與此同時,頭頂上一隻雪鷹急如閃電,尖利的鷹嘴啄向他的腦袋!
蕭朝貴竟然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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