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陌走過去心疼地拉住蘇漾的手:「幹嘛自己打自己。」
蘇漾看著這樣的凌景陌覺得有些不適應,躲了一下。
凌景陌還以為是蘇漾覺得兩人在張婉寧面前這樣親昵不好意思才躲的。
他也很自然的收回了手。
張婉寧見到這樣的凌景陌心下一驚,不禁懷疑這還是那個不近女色的冷麵殺神晉王嗎。
但想到蘇漾是這樣優秀的女子,能征服晉王好像也能說得過去。
就這樣無形之中蘇漾在張婉寧心中的形象又上升了。
張婉寧道:「那看來等翠兒恢復得差不多時,咱們得問問她了。」
蘇漾也道:「是啊,誰讓咱們碰上了呢,她也是人可憐人,能讓他的丫鬟這樣隱瞞的,看來此時還有些麻煩呢。」
這時大家都回來了,感嘆完後她們就去火堆旁坐著了。
一晃三天過去了,雖然野外條件不是很好,可在蘇漾的精心照料下,林月已經能獨自出帳篷了。
翠兒的外傷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再加上翠兒又是習武之人,她現在都能照顧傷還未愈的林月了。
這日氣不錯,太陽不是很大,沒有平日裡那般的熱,剛好適合趕路。
蘇漾早上起來給林月和翠兒把了脈,確定她們都無大礙後就吩咐絕影她他們趕路了。
這幾日的時間,蘇漾讓絕影去離這裡最快的鎮子上買了一輛馬車。
因為現在多了林月和翠兒這兩個傷者,若硬擠在馬車裡的話對她們的傷勢不好。
而且總不能將凌景陌趕出馬車吧,所以蘇漾早就考慮好了一切。
「在這呆四五天了,終於能走了,我覺得我都快在這裡發芽了。」張婉寧伸了個懶腰一臉愜意地道。
「這幾日在這裡連只路過的老鼠都沒有,當然無聊,走吧,咱們去找個地方吃些好的,天天吃烤肉我都快口腔潰瘍了。」蘇漾道。
張婉寧疑惑皺眉:「口腔潰瘍是什麼?」
蘇漾解釋道:「就是嘴巴裡面破了,受傷發炎了。」
張婉寧又疑惑道:「啊?吃烤肉嘴巴還會受傷嗎?」
蘇漾拍了拍腦門,這要怎麼解釋,隨後她想起了醫術上對口腔潰瘍的解釋。
她直接開口道:「就是口瘡。」
張婉寧一臉恍然大悟:「口瘡啊,你們這些醫學術語還真是難懂。」
兩人又笑鬧了幾句,直到絕影告訴她們可以出發了,她們才上了馬車。
現在隊伍里雖有五個男子,可要坐在馬車裡的只有凌景陌和沈括。
所以蘇漾便讓兩人坐新買的那輛馬車,而她和林月幾人則坐在那輛原來的大馬車裡。
因為翠兒也是傷者,所以她也和蘇漾她們一起坐在馬車裡,不過看起來有些拘謹。
而且表情也很不自然,一直低著頭,仿佛怕蘇漾她們問她什麼一般。
好在一路上幾人都只是聊些稀鬆平常的瑣事。
馬車連續跑了幾個時辰,中途只是在一個小鎮子裡停下來買了點吃的。
直到快靠近宣陽城,蘇漾才吩咐將離將車趕到鎮子裡。
幾人挑了個看起來環境不錯的客棧打算住下。
蘇漾覺得得先將林月她們遇刺的事情弄清楚再去宣陽城,否則有些事情會很難辦。
於是晚上她確定確定了林月睡下後就找了個藉口將翠兒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本來蘇漾是打算一個人住一間房的,可凌景陌堅決要求要和她一間房,說什麼這些地方太危險住一間房好保護她的安全。
蘇漾很想說自己不需要保護,可想到此次出行張婉寧也在。
蘇漾覺得凌景陌是不想被張婉寧誤會,怕兩人分開睡張婉寧會以為自己和他感情不和。
蘇漾在心裡暗道,男人啊,到哪裡都死要面子。
想到凌景陌對自己還不錯,蘇漾也就答應了和凌景陌一間房。
反正兩人又不是第一次住一間房,蘇漾也沒啥心理壓力。
翠兒進去後,發現房間裡不止有蘇漾一人,張婉寧和凌景陌也都在。
她能看出這幾個人都不是一般人,尤其是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場太強,站在他面前就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壓感。
她眼神有些游離,好似被面前幾人的氣勢嚇到了一般。
蘇漾看著凌景陌道:「你幹嘛啊,將你那氣息收收,對一個小姑娘還這麼冷,人家招惹你啦。」
凌景陌心裡委屈,出來這麼幾日,今日終於可以和蘇漾同榻而眠,雖然什麼都做不了,可他心裡就是很高興。
他本還想著早睡。可蘇漾竟將張婉寧和翠兒都喊了過來。
蘇漾又瞪了凌景陌一眼,他才收了威壓若無其事地走到桌旁坐下。
張婉寧也很無語,心道難怪外界傳言晉王性情古怪,果真是怪得很。
不知道那些喜歡他的女孩子是看中他什麼了。
當然張婉寧作為一個不看重名利,家世背景還不低的人,當然不懂那些只想攀附權勢之人的心。
凌景陌走開後,翠兒才感覺頭頂的威壓消失了。
她怯怯地開口道:「蘇小姐,您找翠兒何事啊?」
蘇漾見翠兒都問了,她也不墨跡,直接開口問道:「此次你和你家小姐遇刺,你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其實翠兒已經猜出了蘇漾要問什麼,但現在真聽到蘇漾的問話,她心裡還是很糾結。
翠兒抿了抿嘴,她抬起眼眸定定地看了蘇漾一會兒。
突然她直直地跪在蘇漾面前:「蘇小姐,奴婢知道你們不是尋常人,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小姐吧。」
蘇漾和張婉寧對視一眼,隨後蘇漾將翠兒扶了起來:「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是什麼事?」
翠兒抹了一把眼淚娓娓道來:「蘇小姐,張小姐,我家小姐她是個善良的姑娘,可竟有人要暗害她啊,而且這個人還是……是……」
翠兒抽抽噎噎的有些說不清楚。
張婉寧出言安撫道:「慢慢說,我們一定會為你家小姐討回公道的。」
「是王雪兒嗎?」蘇漾道。
翠兒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朝蘇漾她們緩緩點頭。
「不止是王雪兒,還有我家小姐那青梅竹馬的表哥陳遠,他自幼喪父,從小就被養在林府中,和我家小姐從小一同長大,可他竟和王雪兒狼狽為奸,想置我家小姐於死地。」翠兒道。
蘇漾立馬想到了絕影說的那個書生,她問道:「是不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人?」
翠兒又點了點頭:「沒錯,此次出門他並未和我們同行,我也是那天躲在草坑裡才發現的,我看到他還有王雪兒和那些黑衣人會面,
若不是他開口,我還不知道竟是他要害我家小姐呢。」
話落翠兒抹了抹眼淚又道:「老爺夫人只有小姐這一個女兒,因為陳遠從小就在林府,老爺夫人是將他當親兒子對待,更是覺得年後就將小姐許配給他,可他竟夥同王雪兒……」
聽翠兒說完蘇漾瞬間就想明白了她們害林月的原因。
林家是宣陽城首富,而林月又是林家的獨女,所以將來家產就只能是林月的。
王雪兒又是城主之女,兩人一個看中錢一個看中權,所以就合起伙來想將林月害死。
這樣陳遠就順理成章地成林府繼承人。
張婉寧憤憤不平地道:「真是個白眼狼,若我見了他,定要替林月和她爹娘一刀劈了他。」